“我记得,这几个字念‘出差几天’。”阿尘拿着放在餐桌上的卡片,打着哈欠。
阿北将字条随手插在便签座上提起阿尘:“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睡觉去。”
“谁让你在外面走来走去的瞎转悠。”阿尘扁了扁嘴,乖乖地任由阿北把她提回床上。
阿北看着阿尘合上眼才关好门离开,虽然阿尘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待着也不会出事,不过她还是想着得早点回来。
“你今天很心不在焉。”正在看阿北比赛视频的舍柒见她托着下巴愣神,伸出手敲了下她的脑袋。
阿北抬起头,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啊……我只是在想用这首歌去参加复活赛合不合适。”
“说起来,马上就元旦了呢。”舍柒搓了下手,望了下窗外,“元旦的时候节目会联播两天,这样节目进度就赶上比赛进程了。也就是说从十六强比赛开始,粉丝们就会加入投票环节,虽然最后谁赢还是得看评委们,但如果粉丝投票差距太大也是没办法的。元旦可是个拉拢粉丝的好机会,至少和你的粉丝互动一下。”
阿北点了点头,仍然保持之前沉思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舍柒的话。
她还是在想解笙留给她的那张字条,那男人说是去出差,她可不信,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昨天刚刚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事情,今天就躲开,傻子才信。
当然,解笙的确没去出差,他大清早起来就去赶去东池的高铁了。
“董事长——!!您再这样我就不干啦!”解笙刚刚坐上高铁的时候,钟学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都说了,我这两天要出差。”解笙稍微皱了下眉,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我才不信!你这都失踪多久了!?而且我问过叶总裁了,您这两天根本没有出差的安排!”钟学花说完立马就呜呜地假哭起来,“我求求您快回来吧,地皮那边的问题大了,我不想新年的时候还那么忙啊何焕东元旦的时候好不容易放三天假,我还想求婚呢!”
解笙刚想糊弄过去,正好又来了电话:“喔,有其他人来电话,你等下。”
钟学花忿忿地叫起来:“别啊解——”
但解笙完全不想听她说什么,立刻就切掉了钟学花的电话:“喂?顷炫你找我干什么?”
另一边的叶顷炫抓着自己的头发运气:“哥,我的亲哥!我听小花花说您去别的地方出差了?”
“没有啊,我在家呢。”解笙面不红心不跳十分沉稳地说了谎话,“是她太烦了。”
“那我今晚去您家能看到您吗?”叶顷炫扶着自己的额头,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解笙眉尾一抽,轻咳了一声:“我出来散散心不行吗?”
他当然不敢让叶顷炫去他家,过去看到家里多了一个女人一个女儿,他怎么解释?而且解笙之所以瞒着,就是不想让阿北的生活受到影响。
“年底正是忙的时候,和其他公司不一样我们是越到年底生意越多啊!您这两个月旷班都快达到一半了。”叶顷炫学着解笙的模样捏了捏眉心,“我一个人管这么大个公司好累哇——小生生最近也对我爱答不理的,我心里苦,您就赶快回来也算是给我一个心灵上的安慰行不行?”
“好啦,我会在林先生那边给你美言几句的。”解笙说完就挂断了叶顷炫的电话然后接到钟学花那边,“如果你把这个项目办好,我会考虑动用关系给何焕东一个回楚京就职的机会。”
说完这两句话,解笙直接就把手机调成静音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了。
“解董可真不让人省心啊,是吧。”钟学花“啪”地把手机往叶顷炫的办公桌上一拍,郁闷的沉着脸。
解笙早就说过给何焕东调职的事情,但问题是何焕东自己不愿意停下自己手头的工作,她还能怎么办?
对面的叶顷炫依旧保持着自己托着额头的姿势:“还有一个多月就到舒小姐的忌日了,你说他这个时候出去瞎跑干什么去?”
“不过这说不定是个好苗头呢,毕竟以前几年他越到这个时候就越勤奋工作,现在变了个悲伤法……没准儿明年他就能完全走出来了呢?”钟学花耸了耸肩,痞痞地把腿搭在桌子上。
“你给我有点小姑娘的样子吧,何焕东为什么不娶你心里没点数吗?”叶顷炫嫌弃地用文件推掉钟学花的脚然后站了起来,“这五年五年过得可快了,一晃他就三十五了,一晃他就四十了,最后等他年过半百孤身一人那可怎么办?”
“对啊,简直是浪费资源。”钟学花倒不是很在意叶顷炫嫌弃的模样,她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解董是唯一一个我和何焕东都觉得作为出轨对象也无可厚非的人。”
“你们也讨论过这种问题——不对,你们想什么呢?!”叶顷炫走过来狠狠捶了一下钟学花的头。
“对了。”钟学花揉着脑袋皱眉,“你之前说解董多看了几眼的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
“阿北。”想到这个,叶顷炫立马回到位置上打开电脑查询。
“豁,你们已经好到称呼小名的关系了?”钟学花挠了挠耳朵,她只管公司建设方面的一个项目而已,所以对娱乐影视方面的项目并不了解,也不知道阿北是谁。
叶顷炫斜了钟学花一眼,将自己查到的信息页打开示意钟学花过来看:“姓阿名北,是《明日》节目的选手,目前处于被淘汰的状态,下周参加复活赛。”
“啊……她倒的确是挺漂亮的。”钟学花来到叶顷炫身边,看到阿北照片的时候点了点头,“二十八岁……虽然大了点不过挺合适的,小姐姐也差不多这个年龄咯。未婚有……一女??也还行吧,娶过来直接当爸爸,不亏。”
叶顷炫撇了点头审视的钟学花一眼,点开照片的大图,伸手盖住了阿北的下半张脸:“你现在再看呢?”
钟学花眼睛一瞪:“小姐姐?!这不是——她俩可真像啊……”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哥对这个女人感兴趣了吧?”叶顷炫又点开关于阿北的其他搜索词条,“这女人和舒小姐的年龄差不多,如果当初舒小姐的孩子生下来,也跟她带着的那个孩子差不多。”
“你是说……解董把这个女人当作小姐姐的替身了?”钟学花皱着眉扁了扁嘴,“作为女人,我可是很讨厌这种想法的。”
叶顷炫挠了挠脸甩甩头:“如果这个女人能让我哥好受一点……谁管她怎么想的?”
“你想撮合他俩?”钟学花摸着下巴思考,“说实话哦,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虽然咱们都知道解董不是那种看一个人表面的男人,所以不管她自身条件和解董差距多大也不是问题,但是啊……你得知道在解董看来,这个女人可能根本比不上小姐姐,只是和小姐姐长得像他就多看几眼了而已。”
“不让他们接触怎么知道成不成?”叶顷炫用手点着下巴不停地开始搜索起关于阿北的信息,殊不知他费尽心思想帮助的解笙,现在就在辛苦地追求着阿北呢。
网上关于阿北的资料不是很多,不过解笙还是知道她以前在一家叫“愚之音”的酒吧做驻唱,所以来到东池的第一件事,解笙就先找到了这家酒吧。
愚之音看上去是一家蛮有格调的清吧,解笙找到地方的时候正好天黑,店里面没有很多人,但也有一些了。因为不是人多的时候所以没有驻唱唱歌,但钢琴师在弹钢琴。
解笙做坐到吧台边上,随便点了一杯酒就四处打量起来。
“客人,您等人吗?”酒保郑杰在递酒的时候对这位俊逸男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没,不过……我的确想和你们的经理谈一谈。”解笙递出了解氏娱乐的名片,“他的一位驻唱,我们很感兴趣。”
郑杰挑了挑眉,按了一下摇铃:“请您稍等。”
不一会儿,金曲辛就从后面走了出来,在看到解笙的时候目光忍不住稍稍停滞了一下。那个摇铃是为了能在酒吧出事的第一时间通知他按的,一般这种情况来得都是些凶神恶煞,这回怎么来得是个傅粉何郎?
“你找我?”金曲辛站到解笙面前,提防地看着男人。
解笙用眼神指了下酒吧的一个角落:“我们去那边谈一谈怎样?我不想让别人听到我们的谈话,也比较习惯坐在靠墙的位置。”
习惯靠墙?只有警cha之类的人才习惯在便衣或者卧底的时候坐姿那种位置,难不成他是个警cha?不能吧,警cha谁穿得起这么贵的衣服?
不过,金曲辛还是点了点头,他对这个男人实在有些好奇:“好,请吧。”
离开吧台后面的时候,郑杰将解笙的那张名片给金曲辛看了一眼。
解笙的确是比较习惯不会被人偷袭的位置,不过主要也是为了不让他的问题被什么人听到,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上避免他过来对阿北造成的影响。毕竟解氏董事长亲自过来打听综艺比赛选手的事情,一传出去就小不了。
“你想问什么?我手下可没什么能到解氏娱乐的驻唱。”金曲辛坐在解笙对面,翘起二郎腿,“我的手下,只不过都是些讨生活的人而已。”
解笙摊了摊手:“阿北呢,她是您手下的驻唱吧?只不过多了个‘曾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