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作为形容词是既好又坏的,但无论是可怕的妖还是迷人的妖,都会让人心率过速。
舒贝贝在看到解笙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甚至要回忆一下才想起应该如何呼吸。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感觉,总而言之就是——跟被心脏起搏器电了一样。
“虽说这几年我也学了不少东西,但跳这种舞还是第一次。”解笙整理了一下包裹在自己身上的舞衣,不光是跳这种舞,穿这样的衣服也是第一次。
舒贝贝咽咽口水努力表现出很酷的样子:“嗯哼,跳不好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但如果跳得好的话,我希望有奖励。”解笙点了点舒贝贝的下巴,在女人的鼻尖上吻了一下。
说实话,舒贝贝觉得自己不是多控颜的那种人。远得不说,舒油子虽然年龄大一点但绝不亚于某些明星偶像,雅痞的气质甚至也是难得一见的;骆怀枫温和正直举止绅士,大家之气也是人中少有。更不要提她本身就在娱乐圈,好看的人一抓一大把。
但没有一个人能让舒贝贝看一眼就觉得自己心肝发颤的。
也没有一个人跳舞跳到第二句歌词就让她喷鼻血的。这里的喷鼻血不是形容词,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怎么了怎么了?”解笙看到舒贝贝狼狈的模样赶紧停下来抱住了她的头扬起来,“我的贝贝哟,你也太不争气了吧?”
“意外。”舒贝贝用手抹干净鼻子下面的血迹指了指卫生间,“帮我拿纸啦!”
解笙站起来顺手关了音乐:“学乖一点,跳舞这件事以后可不要再提了。”
“都说了是意外,这里太干了我缺水。”舒贝贝一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样子,这件事已经上了她内心的黑名单。
拿来纸的解笙分一些给舒贝贝擦脸,然后把几张卷起来堵住了她的鼻子:“我们在海边一家名叫‘泥潭’的酒吧里,我们这里最多的就是水。”
“我的天啊你画眼线了吗?”因为被解笙把头抱在怀里,舒贝贝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起他的脸。
解笙惩罚般捏了下她的耳朵:“我这是天然的,你看了那么久还没注意到?”
“没啦,只是以前你靠这么近的时候我总是会因为一些别的事情不能集中注意力。”舒贝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眯住了眼睛。她现在还是有点困,但是一点也不想睡觉了。
“哦?怪我了。”解笙吻了下现在看上去十分滑稽的舒贝贝将她圈到自己怀里,“说一个你想要的吧。”
舒贝贝扁了下嘴:“只能说一个?”
“说一个等我们回家以后你想要的。”解笙抓着舒贝贝的头毛似乎当成了毛绒玩具。
“那我说了你可不许笑。”舒贝贝抬起手指戳了下解笙的下巴,“我想嫁人了。”
解笙听了直接就开始笑:“诶?那这个也只有我能满足你了!”
“都说了让你不要笑。”舒贝贝捶了解笙一下然后将男人的脖子拉下来抬头轻吻。
悠闲地过几天,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阿学这两天很心虚,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睡觉的时候会不会突然出现舒贝贝安排的“恐怖袭击”。
虽然,在她的床上放点野味什么的简直是低能手段!
“你假装害怕一下吧,总是安排陷阱吓唬你很累的。”何焕东整理着一只爬宠的小缸然后放在了吧台角落。
“不,绝不屈服。”阿学一边拖地一边哼了声,但很明显是在逞强。
面对未知人类总是会害怕的。
“嘿,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她都让你买什么了?”阿学凑到何焕东面前讨好问道。
何焕东把货架上的酒摆好走出了吧台:“到时间,我去睡觉了。”
“嘿嘿嘿!”还有两个钟才下班的阿学愣是冲上去直接抓住了何焕东,“你也知道她这样是在浪费时间吧?为了大家的共同目标你就帮我一下呗?”
何焕东停步,站定,转身:“我好像得不到什么好处。”
“听好了,那个叫什么鬼头绝的马上就会来对吧?这样下去我根本学不到什么!我要让她终止这种闹剧,你帮不帮我?”阿学叉着腰挡在何焕东面前。
何焕东从口袋里拿出舒贝贝后来几次给他列下的单子:“我给你这个,你就不会缠着我了吧?”
“我保证!”阿学说着就从何焕东手里抢过了那几张纸攥在手里跑走。
拿到东西阿学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两张纸上写得东西有不少她都已经见过,还有一些她根本不可能害怕。
但是看到最后,阿学竟然发现上面还写着玫瑰花。
这个何焕东自然没买给她。
等等啊……这个舒贝贝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阿学到第二天晚上,然后她就顶着黑眼圈出来吃晚饭了。
酒吧夜场从八点开始,他们基本傍晚六点就要上班,吃个晚饭收拾一下就开始。
“今天没睡好?”打扮得很利落的舒贝贝见到打哈欠的阿学走过来勾住了她的肩膀,好像个勾搭少女的小痞子一般。
“也不知道是谁害得。”阿学说完,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反正,我劝你停止这种骚扰行为,就算你不教我我也没什么问题。”
“也是,其实这个程度也差不多够了。”舒贝贝拍了下阿学的背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袋薯片来,“这两天辛苦了,奖励给你的。”
阿学露出怀疑的目光,并没马上接过来:“我不饿,你拿着吃吧。”
“难不成不敢?”舒贝贝挑眉将薯片撕开抓着一片放进嘴里,“你看,完全没啥事。”
“你只要告诉我,那个鬼头绝都做过什么就行了。”阿学把薯片从舒贝贝手里抢过来一边吃一边走到吧台里面。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也不能告诉你。”舒贝贝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当然,如果我告诉你那就不是恐惧,而是愤怒了。”
阿学咯吱咯吱嚼着薯片的嘴巴突然停了一下:“他们那种人,到底有多可怕?”
“你想象不到。”舒贝贝在她和解笙的专属位置坐下,“正因为如此,我想让你自己感受恐惧。”
阿学坐在货箱上哼了声:“可你做的这些都不是恐惧,是惊吓好嘛。”
“哦,我只是想逗逗你而已。”舒贝贝说着就忍不住笑起来,“再说了,何焕东每天就在这里擦个杯子端个酒,看着他挺闲的。”
“闲的是你吧?”阿学撇了舒贝贝一眼,“这就是你要买玫瑰的理由?”
舒贝贝听了皱皱眉:“玫瑰?我没有要买玫瑰啊。”
“那——”阿学掏出被她团在一起的纸展开仔细看起来,因为都是黑色字所以一开始她没注意,现在看看笔记好像的确不一样。
舒贝贝的笔迹潦草字体细长,另一个人写的大气一点也更用力。
难不成是何焕东写的?可他为什么要买玫瑰啊?给谁?给她吗??
怎么可能啦!她还只是个孩子!
不过那男人也的确看过她的身体了,不会是起了坏心眼吧?
噫何焕东这家伙想老牛吃嫩草?
不对不对,他看上去也没多大啊,说实话在二十五岁以下她都能接受的。
“喂,你脸那么红想什么呢?”舒贝贝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阿学变脸。
阿学连忙把纸条重新塞回口袋:“没事,气得!你以后可不许再捉弄我了!”
“哦?”舒贝贝扁着嘴摇了摇头,“不信,那可不像是生气的模样,要知道我可是专门的演员,面目表情骗不过我的。”
阿学跳下货箱朝舒贝贝靠过去,还给他倒了杯柠檬苏打水:“喂,你知道何焕东多大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舒贝贝的八卦之心瞬间被点燃,对着对面的女孩挤了挤眉毛。
“我只是想判断一下他是不是条子而已。”阿学丢过去一个白眼假模假式地解释起来,“如果他是,那他现在肯定就在做卧底之类的嘛,这种人分两种,一是警校内成绩很好的没毕业就调出来,二是能力超强的,不过他也不算很重要的人物,我觉得他应该是前者。”
“何焕东今年二十四岁了。”回答的是解笙,他今天起得比舒贝贝晚一点——主要是白天睡觉的时候“折腾”了太久。
他得把床单洗了。
“那就是大学已经毕业了?”阿学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起来他,怎么还没来上班?”舒贝贝扫视了一圈,终于在一张桌子旁边找到了被客人拦住聊天的何焕东,“嗬,他倒是受欢迎。”
“别看何焕东长得一般,但他那股子对待谁都假正经的模样还挺招人喜欢的。”解笙朝着那边看了一眼,敏锐的何焕东就感觉到了他的视线马上走过来。
“长得一般?你别拿所有人都跟你比行不行。”阿学不知怎么竟然不爽起来。
不过说句公道话,虽然何焕东面貌不如解笙出色,却也是一等一的。平日不苟言笑也总是垂着眼让人觉得有点内敛,似乎是个很深沉的人,但却给人一种想要凑过去的神秘感。
“让开一点,我要给客人调酒了。”何焕东一进来就拿起了调酒杯摇晃。
阿学正想着怎么问问玫瑰花的事情,暂时充当引客人的程和就拿了一捧红玫瑰过来:“东哥,外面有你的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