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贝贝迅速朝厨房跑去,叶顷炫正想追上去,却想起自己还没换鞋子,只能一边大喊“别跑”,一边在门口手忙脚乱地找鞋子换。
“喂,司子庚对你做什么了?”舒贝贝拍了下端着一盘牛角面包的解笙,开门见山地问。
解笙被拍的猝不及防,差点把烤盘呼自己脸上,低头看了看凝眉的舒贝贝,将烤盘放下,走几步锁上厨房门,嘴里嘟囔着:“真不该图省事把密码给他。”
见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舒贝贝仰着头,解笙走到哪里都直直盯着:“外面那个人说我和司子庚合伙给你下套,所以你之前才对我冷嘲热讽,态度很坏的?”
解笙用指尖捻捻眉心,然后摆了下手:“只是之前而已,而且你才是吃亏的那个,对吧?”
舒贝贝鼻尖发酸,突然有一种委屈的感觉。
之前她还可以怪解笙,用他势强力大的理由为自己不敢面对这件事的懦弱开脱。
一切都是解笙的错,是他见色起意,他让司子庚害了她,并不是因为她在这个圈子里没朋友,不善交际,没有人气,没有背景,才成了最好欺负的那个。
其实她也知道这种猜测站不住脚,毕竟像解笙这样的人,想要比她漂亮的不是手到擒来?
完全没必要使这种卑鄙的手段。
可不这么想,她根本无法释怀,然而现在真相大白,同样是被人算计的解笙简简单单的一句“你才是吃亏的那个”,就令她有些破防。
“你、你不会是要哭了吧?”
眼睁睁看着舒贝贝的眼眶开始发红,解笙吓了一跳。
“才没有!”
舒贝贝吸了吸鼻子,强忍着将那点酸涩压了下去,重新扬起笑脸,拿了个香喷喷的面包在手里。
“即使这样,解总也不用为我做这些,您这么小心翼翼地也太纯情了。”
解笙这辈子见多了这种脸,那些花瓶艺人在演戏时经常露出这种标准的假笑,可现在他也不想戳破舒贝贝的伪装,干脆哼了声:
“你想太多,我十二岁时就不知道“纯情”两字怎么写了。”
话音刚落,厨房外就传来叶顷炫的拍门声,伴随着恼人的喊叫:“总裁,总——裁——!您在里面吧?那女人把您怎么了!?丑女人我跟你说,就算你毁了我们总裁的清白,他也不会对你就范的!
你快把总裁放出来!别以为我不敢报警!总裁、总裁您疼就叫出来啊!我这就进去救您了!”
“清……白?”
厨房内,解笙的脸色黑的简直能滴出墨汁了,手指紧紧攥拳,指关节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手背上青筋冒起。
舒贝贝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解笙的脸更阴了。
外头叶顷炫依旧在坚持不懈地“造谣”,眼瞅着越说越不像话了,解笙脑海中的一根弦“砰”的断开,大步上前,猛地打开门,一脚就朝人踹了过去。
“啊!总裁你可算出来了!那女人没把你怎么嗷——”
直到惨叫声停下,舒贝贝才从厨房内探出头,叶顷炫已经不在了,解笙拿着一些文件随手扔在茶几上走回来。
舒贝贝扯扯衣角,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一件卫衣似乎是不雅的,抱歉地赔笑:“抱歉啊,让你的……秘书,误会了。”
“他有什么可误会的?”解笙疑惑,有点不懂舒贝贝在说什么。
舒贝贝转转眼珠,用小指挠了下耳朵:“我听说他对你好像还蛮重要的。”
解笙这才明白舒贝贝是什么意思,一下子就没了话说。
其他的绯闻的确是他自己作,但这个解笙觉得自己真是无辜的!
不能因为叶顷炫嘴碎得跟大妈一样就说他俩是一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