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程茜听到楼上时遇的声音,表情瞬间从狰狞转成了癫狂,“你这个混蛋,是你,肯定是你陷害磊磊,你怕磊磊比你要优秀,抢走你的东西,对不对!”
“还真是让你失望了,”时遇手肘撑着栏杆表情慵懒,“就这么一个蠢货,还真不值当的我来出手,他自己就把自己折腾死了。”
“你别以为自己半点马脚都没漏!”程茜指着时遇,咬着牙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那个姓林的婊子,就是她,那个吃里扒外的贱货,拿着我的钱却来勾引我的侄子,肯定是你让她来的,那个婊子,从来只认钱!”
“哎呦,”时遇听她自己提起林惜若,感觉有些好笑,“原来,你也认识林惜若啊,这倒是稀奇了,这个女人搅和的我跟苏白微离了婚,怎么身为婆母,你居然也认识这个破坏我婚姻的小三吗?”
程茜一噎,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转头去看时木迁,见时木迁阴沉着脸,立刻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我怎么能不认识那个狐狸精,要不是她,磊磊怎么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
“这么说来,”时遇立刻追着程茜的话继续说道,“你这是承认了,挪用公款这事儿是你那宝贝侄子自己干的喽!”
“放屁!”程茜立刻嚎叫着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往楼上扑,“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时遇压根不为所动,仍旧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啧啧啧,老头儿,我是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审美,这种又蠢又吵的泼妇,你居然也当个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这么多年。”
时木迁这会儿的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她冲着一旁已经看傻了保姆低吼一声:“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太太扶到屋里去!”
“哦,是是……”保姆立刻唯唯诺诺地点了头,一溜小跑过去拖住程茜的胳膊,“太太,太太,我扶您回房间休息休息。”
“你给我滚开!”程茜一把推开保姆,拦住时木迁上楼的脚步,“木迁,你就真的不管磊磊了吗?”
“你让我怎么管!”时木迁彻底失去了耐性,怒声吼道,“你把一个贼放到了公司的保险箱里,我现在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你反倒让我把那个贼再重新捞出来?程茜,是我这么多年太纵着你了,让你忘了,这时代集团是我时家的,跟你们程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时木迁!你这个没良心的!”程茜听了这话跟时木迁也彻底撕破了脸,“当初要不是我在秦家老头跟前说你的好话,你能有今天这地位,那秦老头子会把秦淑媛嫁给你?你做梦去吧!”
“你少给自己贴金!”靠着女人上位一直是时木迁心里的一根刺,如今程茜当着时遇的面大剌剌的将这事儿挑开,等于直接揭了他的面皮,时木迁哪里能忍。
他一把将程茜掀翻,伸了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老子没有嫌弃你这个破鞋,你倒是有脸到老子跟前那这事儿来耀武扬威,嗯?”
程茜被扼住了喉咙,两只眼珠惊恐地向外凸出,她拼命的挣扎,两只手臂胡乱的抓挠着,企图挣脱时木迁的束缚。
“如果你还想过现在的富贵日子,就最好给老子闭紧你的嘴!”时木迁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这才将程茜扔到一旁,抬步上了楼梯。
时遇就站在二楼,平静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时木迁走到二楼的时候,人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他看向时遇,声音低沉:“身子好多了?”
“这就不管了?”时遇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抬了抬下巴指向楼下的程茜,“她要是出去胡说?”
“那她也得先出的去。”时木迁冷哼一声,“到书房里来,我有话跟你说。”
时木迁说完转头就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时遇再次看了眼楼下披头散发,精神有些涣散的程茜,哼笑了一声,转身跟着去了书房。
时木迁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对着时遇微微扬了扬头,开门见山:“程磊的事儿,是你干的?”
时遇也不绕弯子:“难不成还真等着他一个姓程的来跟我争家产?”
“哼,”时木迁哼了一声,语气听不出喜怒“看来我以前还是太纵容你了。”
“纵容我?”时遇也跟着冷哼,“你的纵容就是让程茜找个女人来跟我上床破坏我的婚姻,就是让程茜真鼓捣来个侄子肖想时家的产业。”
“我倒是不明白了,你这是纵容我呢,还是纵容程茜呢?”
时木迁并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被时遇拆穿而变了脸色,反而十分平静地说道:“如果不是这样,你肯坐在这里好好跟我说话?”
时遇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时木迁看到他这样反而发出一声愉悦地低笑:“我知道你心里头恨程茜,但是程茜的确知道我太多事情,不过我跟你保证,她以后再也出不去这个门,也见不到除我以外的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