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诡复苏的特性让额科特现在变成了一个人形测“危”仪。
“咦?这里安全?”
安娜拉着额科特换了条路走,走到一个岔路口时,安娜注意到额科特的复苏明显降低。
她当机立断,选了新方向走。
这里是一条向下的通道,里面很黑,没有灯光。
但是安娜有夜视,沿着螺旋向下的楼梯,拉着额科特一直走到了最底部的地下室里。
这里面已经没有半点光亮。
“这是……哪儿……”
额科特的舌头像打了结一样,但是还能说出话来,就至少没有复苏。
同时也说明暂时脱离了危险,他不再需要依靠厉诡的力量抵抗袭击。
咔嚓。
安娜脚底突然踩碎了什么东西。
她抬起脚一看,脚底沾上了一块薯片。
闻起来没有臭味,说明时间很短。
“有人躲在这里?”
安娜把额科特留在原地,一个人走到前面的墙壁处摸索。
果然,她看到了一道门,颜色材质和墙壁一致,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门上也没有把手什么的。
“总的有个开关什么的吧?这种地方也有密室?不至于吧……”
安娜走回了额科特站着的地方,问道:“你们国家很喜欢在这种地下修密室吗?”
额科特道:“什么密室?如果有房间,应该是防空洞安全屋之类的吧,你知道的,我们这里以前也不怎么和平。”
这样安娜就懂了,那个门后面,一定有人。
嘭得一声。
门被推开了。
不是地下的门,而是上面地下室入口的门。
一个人影站在上面的门口,戴着一顶尖尖的帽子。
这人低头看向了地下室,然后原地站了一会,走开了。
“为什么没有袭击我们?”
安娜就这么看着上面的人离开了。
“我能看见她……她也能……不……她不能!”
安娜摸了下额科特的头,发现他头上戴着他一直戴着的棉帽。
“这只诡看见戴帽子的人就会袭击,看见没戴帽子的人就会聚集过来给她戴上帽子。”
安娜很快就猜出了厉诡的袭击规律。
那就是不能被看见。
一旦被看见,没戴帽子的还能有机会逃,戴了帽子的就会被马上袭击。
一旦戴上了巫师帽,很快就会被转化成诡奴。
但是目前尚不清楚这种诡奴的危害性有多强,如果是诡婴那种,就很可怕了。
魔女本来是有隐身能力的,但是安娜还没有重新拿回这种能力。
否则她就可以直接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而这还不是最大的难题。
如果这栋房子的门口是最危险的地方,那外面有什么?
“你知道里面的那种门怎么开吗?”
安娜又问额科特,后者思索了片刻答道:“你四周找找看有没有那种红绿色的按钮。”
借着夜视的能力,安娜又仔细搜索了一遍,在另一面墙上还真找到一个按钮。
她试了下,怎么按都没反应。
“估计被故意破坏了,为了安全因素这么做很正常。”听到安娜说按了没用,额科特猜测道。
“麻烦,还是霸王硬上弓吧。”安娜走到那道门前,掌心燃起黑焰,覆盖在了门上。
随着火焰的灼烧,这道门逐渐汽化,发出滋滋的声音。
见烧得差不多了,安娜变更输出方式,冰霜之力从掌心喷涌而出。
坚固的门发出了炸裂声,一块块碎石掉了下来。
其实安娜可以直接用冰锥炸开这道门,威力绰绰有余。
但是她怕连着把里面的人也给炸死了,那就问不出东西来了,所以才使用了这么复杂的方法。
门已经碎了,安娜只需要轻轻一脚,入口就彻底露了出来。
她一眼就看见角落里蹲着一个女职员,抱着脑袋瑟瑟发抖。
另外一边还有几个人,贴墙站着,一个个都死死地捂着嘴巴,面色惊慌。
“这里面还挺宽敞的……”安娜大致看了一眼,里面有桌子、沙发、床、储物柜,柜子上还有很多方便食品,地上还有纯净水桶。
还有手电筒、卫生医疗包一类,额科特说得没错,这里就是个防空洞。
“别怕啊,我又不是坏人。”安娜走过去蹲下,拉住了女职员的手,“我是来救你的。”
女职员在一片漆黑中什么也看不见,她只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自己,还有个陌生的声音。
“啊————————”
她疯狂地扭动着身子,一边发出尖叫。
“别叫了,我是国际刑警,你看这是我的证件:”安娜拿出卫星电话,把相册翻了出来。
女职工这下更加惊恐,其他几个人也立刻冲了过来,拼命地去抢手机。
“别发光!别发光!”
安娜指尖燃起一丝黑焰,“怕什么,这里面那些诡奴看不见的,我之前已经试过了。”
一群伸手过来的人硬生生地缩了回去,畏惧地问道:“您……您是驭诡者吗?”
女职工也止住了惊哭,怯生生地问道:“你……您真是来救我们的吗?”
安娜熄灭黑焰道:“这取决于你们能告诉我什么,如果足够有用,我也许会考虑带你们出去。”
这边的人对驭诡者的畏惧程度远超国内。
发现安娜的身份后,这些人似乎连呼吸都不敢随意进行,安娜说话的时候,他们都大气不敢喘一个。
“来个明白人,说说呗?”
在安娜的指示下,才有个胆子稍微大点的职工站出来介绍情况。
“我们前几天就发现有异常了。”
“一个戴着巫师帽的人来到局里的前台,具体说了什么都忘了,我们只记得当时大家都觉得很新奇,从办公室里跑出来,伸出脑袋围观。”
“我记得当时那人还瞪了我们一眼。”
“他走了之后还无事发生,直到第二天,一个同事也戴上了巫师帽。”
“我们大家都笑话他,说他这种畸形审美是找不到女朋友的,结果他也用同样的眼神看了我,那时候我就感觉不太对劲了。”
“之后我就很害怕,找到一些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同事,跟他们说了,有人相信,就和我一起计划直接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