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液会喷洒到每一个角落,但同时又不会喷到市场外面。且消毒液本身属于一种载体,可以是蕴含灵异力量的存在。
所以这起事件的源头和西陈市那个一样,都是误伤,死了人,但是找不到诡的存在。
因为引起事件的,仅仅只是带有灵异力量的媒介而已。
安娜看了眼脚边的无人机,那是警察之前用来观察情况的,可惜进来就因为极度的寒冷瞬间报废。
还有门口的两个警察,也是刚进来就冻僵了。
很可惜,本来以为能在里面找到和自己同源的力量呢,那样也许还能继续提升实力。
但是安娜不打算告诉王强真正的猜测,她有自己的打算。
出去悄悄地追查那个清洁工,找到他们到底是用什么水替换的消毒液。
肯定不是自来水,自来水要能出这事,大京市早没了。
这里面一定还有隐情。
顺藤摸瓜找下去,安娜坚信自己一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自己现在的实力太低了,连自保都成问题。
“找不到源头,就把这里处理了吧,驱散灰雾,后续让警察清场。”
安娜手中燃起黑焰,“别指望我帮你,你也有火焰,自己干掉另一半。”
王强盯着安娜的后背,有种把她绑起来逼问的冲动。
他压根不信安娜什么都没发现,但他自己倒是真的什么也没发现。
“就这样离开,会不会不好交差?”
安娜挥动着右手,黑焰在空气中流动,灰雾迅速变淡。
王强按捺下心里的不快,深吸一口气,嘴里接连不断地吐出火星。
王雷雷还是惜命,紧闭着嘴巴当个透明人。
灰雾在双重火焰下迅速变淡消失,结冰的尸体也慢慢化开,恶臭的尸水流了一地。
见任务完成,安娜也不再多待,朝着出口走去。
只是她刚踏出市场的大门,却发现外面的环境不太对。
伴随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出现,四周突然没有了人影。
进来之前在外面站岗的警察,围观的吃瓜群众突然间全都不见了踪影。
大门外的行道树下,依靠着一个容貌俊美的青年,嘴里叼着一个复古的烟斗。
他长着近乎妖异的脸庞,用安娜的话说,就是只转化了一半的女巫。
身形健硕,不像其他驭诡者那样人不人鬼不鬼。
整个地面里流淌着黄绿色的雾气。
在他两边还站着两个姿色上佳的美艳女子,穿着暴露,一人牵着一只手。
“自我介绍一下,那个圈子的普通一员,黄秋实。”
王强大惊失色,心道怎么是这个煞星?这可是标准的驾驭了两只诡的狠人,而且带有诡域,状态良好。
听到这个名字,王强就拉着王雷雷悄悄地远离了安娜,但是没有黄秋实开口,又不敢直接跑路,生怕激怒了对方被当场咔嚓。
“这家伙来这儿干嘛?”王强心里猜测着,“对付安娜吗?可她表面上不还是听话了……卧槽,她杀的人姓陈,不会这么巧吧……”
把真相猜到了个八九不离十的王强,又拉着王雷雷往一边靠了些,都快接近这片诡域的角落了。
介绍完自己,黄秋实亲了下亲了左边的女人,凑近耳边用不大的声音问道:
“你今天来陪我,你老公知道吗?”
那女子娇羞的低下头道:“人家报备了的啦~”
黄秋实满意地点点头,又问另一旁的女人,“你呢,你男朋友同意了吗?”
右边的女子捂住脸,害羞地答道:“他有点不太高兴,但我还是出来了。”
黄秋实温柔地笑了笑,“没事,回头再给他打两百万,两口子过日子,感情最重要,不要轻易闹矛盾哦。”
接着转过头来对左边的女人也说道:“你也是,孩子才上幼儿园,有什么困难及时和我说哦,一家人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团结地挺过去呢。”
两位美女在黄秋实言语的“感召”下纷纷泪眼婆娑,恨不得当场宽衣解带报答。
安娜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你们这时代的人,都这么会玩吗?”
黄秋实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让你见笑了,我这俩女朋友就是有点不分场合,回去我一定好好调教调教。”
“你倒是是来干嘛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有事呢。”安娜不耐烦地打断道。
黄秋实嗯了一声,然后拍拍手,“展开横幅。”
这人旁边的两个美艳女子立刻用力一抖,将手里的红色书卷展开,上面写着:
“义薄云天,难挡利欲熏心。
接连火拼,势要清理门户。”
他深吸了一口嘴里的香烟,吐出一个完美的圆形。
“今天,我就要清理门户,除掉你这个组织的叛徒!”
安娜翻了个白眼,“你神经病啊,我又没加入过你们组织,怎么就变叛徒了?”
“不要打断我!”他抬头仰望天空,“我黄某人受陈家大恩,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今天你就乖乖跟我回去吧,我保证不对你用强。”
“陈家?”安娜想起了之前被自己烧焦了的陈泽华,“那个扑街仔是你们的核心成员吗?”
黄秋实突然扔掉烟头,狠狠地锤了一拳行道树。
“大胆!好你个狂徒,不仅胆敢虐我陈氏嫡亲,还敢出言不逊,今天,我必替陈家狠狠地收拾你,也算报了陈家老夫人对我的大恩大德!”
这人不会疯了吧?
安娜转头却看见王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在诡域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看来是个狠角色啊……
安娜心里有了明悟,看了今天不恶战一场是走不掉的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下手为强!
安娜手上没动,踩在诡域上的脚底却突然燃起一股黑焰,顺着地面突然向黄秋实袭击而去。
黄秋实冷笑一声:“雕虫小技。”
他下巴微微一抬,地面铺满的黄绿色的雾气突然剧烈翻滚上涌,瞬间就将安娜的黑焰淹没,然后又重归于平静,仿佛一点损失都没有。
安娜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双手齐发,射出锋锐的透明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