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后怕归后怕,他也有输的钱呢。赢的是纸灰,他也不甘心呢!他要拿回他那三块三毛七分钱,真是典型的要钱不要命的手。他那时要能够止步,昨晚鬼并没有留下他。他还会活的好好的。可是他心疼他输的钱,就这几块钱,他走上了不归路。
村里几个好奇又胆大的男人,想看看老丁头说的是不是真的,也好奇鬼到底长啥样?这正应了那句俗语好奇害死猫,一点都不假呀。他们趁早晨八点来钟就开始向豪甲那方向,老丁说的那坟地赶去。
人多啊胆大,走的又很快。中午就到了,看到了那几块墓地。
那几块墓的和其他的坟有七八十米,孤零零的三堆,很是扎眼。一个小伙喊道,"丁叔,你看那是不是你的钱?"
老丁头一愣,向小伙子的方向看去,只见坟头上压着他的三块三毛七分钱,跟他昨天输的钱一分都不差。
老丁头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这么说昨天确确实实他就和鬼玩了一宿,鸡叫才散。
他的钱,他拿回去。他又把他那个纸灰压到坟头上,向坟头行了拜礼,感谢几鬼没有取他的小命之恩!
几个坟头都沙沙的,就像说着话。坟头多处都是荒草萋萋,哪的坟头上基本都是荒草呀,这的也不例外。
就听见荒草沙沙凄凄的说着,"再来玩啊!再来玩啊!还欢迎你加入,我们三个很悲凉的!玩牌还不够手,我们是故意输给你的。好让你接着来,带新牌了吗?"
老丁头吓得都快麻爪了。他哪敢再来玩。就算不伤害他,他也不敢再来了。毕竟是人鬼殊途,再说长时间接触鬼,对人身体伤害。阳气变弱,更容易招惹上脏东西。
老丁头把纸灰都压好。他们在那转了一圈,见也没有什么异样?就要下去向回走。这时也不到十二点。
就算人多胆大,也没人愿意在坟地多耽搁?
本来近十二点,这时豪甲子这坟地上方阴雾沉沉的。豪甲村占地十一里,这几座坟基本居中。走路也就多半个小时。
可是不知为什么,紧走慢走也走不出这坟头?
沙沙的声音又响起来,咋听都是"留下来,留下来,再玩几把牌。留下来陪我们在玩牌。"大伙听的虽然不太清楚,但都是你问我,我问你好像都是这个声音。
天也暗了,令人感觉到,沉闷恐慌和震惊。
丁老头更是动弹不得,他本想让众人向他靠近,但村邻却抗拒性的远离。因为只一靠近丁老头,就觉得压抑感更重!仿佛要留下玩纸牌的不光是看牌的丁老头儿,而是他们的中某一位靠近丁老头的人?
这样僵持着,一起来的人,见着越来越暗的天,慢慢的在崩溃!一致决定逃命,再也顾不得丁老头了。来人往一起靠拢靠拢,一点一点的往下挪。
丁老头觉得腿有千斤重,抬不起来。嗓子就像塞了棉花,喊出破声。他拼命地求乡亲,别留下他!一起走,他不想在这。
无济于事,几人没敢停。虽听不太懂他想说什么?但都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但没人愿意再靠近他。在生死关头,也不能说人性的弱小。
普通的一人是斗不过鬼怪神灵的,但要人们齐心协也未必会输。
人毕竟是脆弱的,尤其在这些怪异现象面前。何况还威胁自己的生命,毕竟不是道士,捉鬼人,有手段都有拿了命逞英雄的时候。
与丁老头一起来的那些好奇的乡邻,就这样慢慢的撤出,到还不算太黑的地,撤出了豪甲子村这几块坟地。
丁老头见着他们越去越远,天空压抑的越来越黑。他整个人都惊恐的眼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张圆。风还在沙沙的吹着,"留下来,留下来,以后都陪我们一起打牌。"
众乡亲渐渐的已看不清身影。天色也渐渐的似黄昏前。虽然还有些灰暗,但却能隐隐看清十米,八米甚至百八十米的坟包和"行人"。
这时丁老头手能动,嗓子也破空大喊一声"救救我!救救我啊!"喊后,刚见明的天黑了咕咚压下来起来。本已秋风瑟瑟,这会儿更加是凄风瑟瑟!压抑,凄冷,惊悚听到的人大概都会吓得魂飞天外?
丁老头这声大喊得震出多远。几位乡亲才走出百多米,都能听得清。但是没人敢回头,没人敢?黑雾将压顶时,怀着巨大的不安和惊恐的开始疯狂的向下奔!向着下坡也是他们的来路一路跑下。
丁老头儿再一次口不能言。他不是不能说了,而是再也不能说了。因为清清楚楚的看清刮在身边的风,张牙舞爪的鬼影正是和他打牌的"几人"。没了酒精的作用,他再也没有胆量与几个鬼打牌了。就这样直直的身不能动。他经不住这么大的惊恐万状,吓死了!
凄风阴阴还在"留下来,留下来,和我们一起打牌。"嗯,就这样,丁老头真的留了下来。
晚上,月黑风高,丁老头正在和几鬼在打牌。这次打牌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手气,让那三块多钱很快就输啦。此时若细听风声,就听见沙沙的说话声,那是丁老头说的,"给我钱,给我钱,给我钱。"
"不给,不给"几个鬼一起说的不给。"这次我们打牌不故意输,’老鬼,赶紧冲你家要钱。多要点钱,我们好和你继续打牌。"
老边岗曾与丁老头一起去取钱的村民回来后,已经是晚上六七点时候。十几里的路硬走了几个小时,也说不清是他们吓破了胆还是迷了方向?
众人惊魂未定,还是到了丁老头的家里。与他家人说了丁老头应该是被那几块坟主留下了。明天早上,他们要带更多的有阳气旺盛的年轻小伙子,去豪甲子坟地把丁老头接回来。
丁老太太一听,开始是大声斥责,出去的人,不讲义道,没有把同去的老丁头带回来。来的人也无力和她反驳,都从这件事的惊骇中没有缓过来。
到后来,只有丁老婆的痛哭出声。想起日后没有丁老头的支撑,她家的生活更加艰难。她悲从心来,差一点儿哭昏过去。
众人也是叹息的劝着,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们毕竟和鬼斗不了,他们只是平民百姓,不是捉鬼的道人。
他们也对留下丁老头,虽然也有愧疚,但是换作哪些人,大概都会这样做。
当天晚上丁老婆就梦到了丁老头,朝他要钱,让给他烧纸钱,越多越好。而且还要他们到豪夹子坟地,他在哪,就给他做个坟地。宽敞点挖着,把那纸牌陪葬吧。他要和几个老鬼斗牌,他要赢死他们。他们几个老鬼要了他的命,怎能忍?他要几个老鬼在地下不得安宁?无处存身。
临走时还不忘嘱咐丁老婆一定要办到。就在他坐的地方,就地起坟越宽敞越好。
老婆子还讲,接到死信后,她和她妈去了她姥爷老丁家。她舅舅想把他姥爷迎回来埋在老坟内。
她姥姥就说了她的梦,老丁就让她告诉家人,在他坐的地方,就地起坟,宽敞些,不回来。而且还要给他多烧纸钱,纸牌。
那时的有道士捉鬼,只是道听途说。道士虽然有,一时半会想找到也是很难的事。何况那时你没有车,基本上都是靠双腿走路。所以他家人就打消了这个念想。
但家里众人,没有顾念,丁老头入的梦中言,而是把他运了回来。却没想到第二天,有人就看见他的坟是裂开的。席子打开,没有了丁老头的身影。丁老头魂魄竟然带着尸体一起走了。
"老家雀"说她姥家舅舅他们很是没有办法。只好又带着很多年轻人,又一次上了豪甲子营中间的那几块坟地。她亲眼看见她姥爷就躺坐在一块坟包的旁边五米远。
她到了跟前,就看见她姥爷,惊恐的睁大着眼睛,张圆了嘴,表情极度扭曲,那副死不瞑目的样。当时她吓得"妈呀"一声坐在了地,昏了过去。被人背回去后,一病半个月。
众人虽然惊骇,但也顾不了许多了。在老丁头坐的地方找一个平地,挖了个深坑,重新用席子把他卷了进去,埋上。又给他烧了一大堆纸钱,回返。
老婆子说那时候她刚过十二岁生日,至今还记得清楚,是因为那时她妈给了她个红头绳扎小辫。别人没有,因为那天是她生日。
当时她看见她姥爷在一个略高坟那座旁边几米远躺坐着时。就很害怕,看到恐怖的那张脸,吓病了一场。
之后还说她病了,高烧的半个月,时常在梦里看见她姥爷和几个青面穿着蓝袍大褂的人在打牌。每次都是她姥爷赢,赢了一大堆的"钱"。那"钱"在她梦里看的清楚,都是烧过的纸灰。赢再多有什么用?没有一分是真钱。
另外几个青面老头,总是唉声叹气的,悔不当初。不该把他留下陪他们打牌,而且输掉了他们的房屋,妻室。
在梦里,她看见她姥爷妻妾成群。他每天搂着睡觉的,只见那些妻白白的脸,白白的身,血红的唇。都是他打牌赢来的。
梦中她看的清楚,她姥爷不是生前样,也不是死时那恐怖样。只见脸白白的,身白白的,嘴血红,眼洞黑黑的,很深。
讲完后,我完整的记录下来。为的就是,让嗜赌如命的人能够及时止步,更不要像老丁一样,要钱不要命。
我问老婆子,"为啥看见老丁头白白的身?"
她老脸一红,她姥爷正在与不同的妻妾,身上上下翻飞。又大又白的奶子颤抖的,任他捏。梦中她看的真切,不禁脸红心跳,感觉她也在其中似的!
房屋也大的可以,"钱"更是装满柜。
那不是钱,确切的说是烧纸的灰装满柜。妻妾成群那又如何?那些屋是无棺材的坟。
别忘了老丁头还是人的时候问几个鬼,"你们为什么不在屋?"几个鬼曾答道;"屋里又闷又冷,出来透透气"那才是他们鬼真实的屋,生活在又憋又闷的坟包里。
或许这就是老丁头的报复,几鬼要了他的命,他就报复几个死鬼,做鬼也不安生。他让他们输的倾家荡产,没了房住,没有了鬼妻。或许这就是一报还一报?
这里不光要教育人多行善。看来鬼也要多行善,正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几赌鬼为了赌牌,无故加害了人命,付出了代价。那又何尝不是老丁头好酒,好赌成性,更是要钱不要命,而命丧当年?
这无不警告,世人莫要多贪杯;更不要嗜赌成性。莫要步老丁头的后尘?白白的丢了命。还有钱财本是身外之物,千万不要为了钱财,而白白的搭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