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亮为第二个审查的,他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淡淡的目光凝视着孙昔明,闪过一丝惊愕。
孙昔明只是注视着眼前的嫌疑人,冷淡的开口:“三月份你在哪里?”
“三月份啊,我还没有找到工作,呆在那个仓库房里面。”平静带有警惕性的回应,不像前一个慌张的支支吾吾。
“我看过你的资料,前年刚出狱,有精神病史,你最近有没有抢劫啊?”彭可想着换种方法,减少他的警惕。
“怎么可能啊,都抓紧过一次了,还能干?不过,”李天亮饶有兴趣的看着女警官,“美女警官,你可真是漂亮啊!”
眼神有些无法言喻的盯着彭可,彭可咬牙切齿,想,敢调戏老娘,真想把你一拳……
“冷静,”孙昔明轻声说。
“李天亮,请你郑重对待,这关乎你的清白,明白吗?”孙昔明肃然。
李天亮一愣,“明白,明白警官,都是过来人了,想问啥就问呗!”
说完,就休闲地倒在椅背上。
“你见过这个女人吗?”孙昔明拿出李穗生前的照片。
“认识,之前在大街上碰到的,长的还挺好看,就多看几眼,但是我可没抢劫啊。”
“她死了。”
“什么!”李天亮惊讶的大叫,“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天亮后知后觉有些失态,抓着脖子,含笑道:“啊,我看见美女死了就有点太吃惊了,怎么可能?”
“李天亮,还敢狡辩,她亲手写封信给你说,你是她最后爱过的男人,最后给过温暖的人。”彭可手持着比较模糊的照片,但唯独最后一段字比较清晰,上面清秀的字迹赫然写着:
李天亮,我爱过你,你是最后一个关心我,爱护我的人,谢谢你!
“哦,不!这不可能!我明明……”李天亮双手抱头沁出泪水。
“明明什么?”孙昔明乘胜追击。
“明明,明明我让她离开了啊”李天亮声音有些发轻,有些病娇的感觉,“我保护她了呀,可是,可是为什么你会死呢?”
他轻微的说话声不由得使孙昔明与彭可证实了他极有可能是嫌疑人。
“李天亮,抬起头,看看这个男人,你认识吗?”
“那个禽兽不如的?就是他,”李天亮顿时情绪爆了起来,指着那个相片破口大骂,“就是他,把穗穗弄得伤痕累累!”
“所以说,你都认识他们俩?”
“嗯。”
“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在三月份进行装修工作?”
“哈,你猜啊!”李天亮性格转换的极快,微瘫在椅背上,眼神些许轻蔑。
“请你说实话,已经来过了,没必要重复第二遍!”孙昔明放高音量。
对方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警官。
“你不想知道李穗怎么去世的?难道你不想抓住她的真凶吗?”孙昔明沉住气,这一席话触动了李天亮的心。
“我想,我特别想。”李天亮趴着桌子冲着他们喊,“但是我告诉你们,你们就会帮忙吗?”
“当然,只要告诉实情,我想是你杀了吴伟。”
“呵,是又怎样?我杀了吴伟,只是为了救她……我不想再失去人生中最重要的女人。”话语愈来愈轻,像蚊子叫似的,吱吱唔唔。
短短的一句话就道破了真凶。
“他就该,死。这种人,命薄。我不杀了他,也会杀他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你天亮玩弄着手指间,目光炯炯的盯着孙昔明,“但是她死的可怜,怎么办啊?”
“就是你把吴伟掏心,并将其切割下来?”彭可。
“对啊,监狱里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话不对问的话,“哈哈哈,反正我没有做错……”
“我当时跟穗穗讲,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那个禽兽上夜班,就想着先做了他,然后让穗穗拖延点时间,我把尸体处理掉,也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
“你们知道吗?穗穗真的是我遇见第二个心中最完美无缺的,但是遗憾的是那个男人竟然毫不知珍惜,因为她感到悲哀,所以我要拯救她,我,我拯救了她残破的灵魂!
我要把那个男人碎尸万段,来净化她的灵魂,这不是老一辈所说的吗?
没想到,她怀孕了,当时她充满真诚的眼光对我说,他肯定会改正的。但是那个禽兽竟然还是死性不改,直到将孩子流产,呵,他竟然也不管不顾。
这叫要死得其所!”
“李穗是怎么被杀害?”
李天亮开始语无伦次,关于李穗悲惨的生活,吴伟去的痛快,“我怎么可能会杀她呢?但是她残破灵魂,不是一点一点割下来的吗?”
隐隐约约透露出他曾用刀片伤害受害者。
“那李穗其余的尸骨呢?”
“我怎么可能知道?不是你们要替我帮忙找吗?我会在一个深处,永远守护她!”李天亮痴呆的眼神久久的凝望着远方,似乎有什么人指引着他。
由于在第二轮就证实抓到真凶,便把剩余两位新人释放。
这场案子最终终破,虽然短短天晴,龙城镇依旧笼罩在灰压压的天空中。
公安局内。
“各位战友们,等会要不要去撸串一顿?”彭可笑嘻嘻的开问。
“可以啊,好久没去吃了。”张艺摸着扁呼呼的肚子,相视一笑。
“哈哈哈,想去是想去,但是我的学生们可等不了,所以不好意思啊,我得下次。”封沉无奈地微微笑,指了指资料包。
彭可感同身受的样子,比个“OK”
“我去!我去!”程穆喊着直接小跳了起来,生怕漏了他。
“知道啦,知道啦,怎么可能少了小老弟你呢。”彭可笑嘻嘻地摆摆手。
就剩下孙昔明了,全员向他这个方向看过去。
“孙队,去吗?”彭可睁着期待的眼神,欣赏着回忆中孙昔明审犯人的时候太帅了!
孙昔明一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想着摇头拒绝,但对上彭可期待的眼神,嘴里像是有控制器似的,说着“去的。”
“好耶,那记得两个小时后,今晚七点钟,在会宏大排档撸串去!”彭可笑容满面,举起右手来。
两个小时,两次机会,两个……这一切怎么都那么记忆犹新,好像在哪里听过?脑袋像颗瓜子皮裂开来似的生疼,他的脑海涌现出无数次的晶莹般闪光,好像是一把刀,又或许不是,隐隐约约“十”字的东西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