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计划肯定不能告诉沫沫,得暗中进行。
因为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安全措施没有做到位,她比他要紧张。
好几次明明看她已经意乱情迷,紧要关头却能硬生生地打住,督促他严格执行。
偶尔天雷勾动地火来不及防备,她会在事后及时服药,并冷静地告诉他不用担心。
总而言之,唐予沫没有结婚的打算,更没有提前做妈妈的打算。
当然,以前的宋均廷也拒绝有任何意外的可能性。
现在一切不一样了。
他想稳稳套住心爱的女人,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实施计划并不难。
这天晚上,宋均廷趁沫沫进浴室洗澡,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包针线盒。
针又细又尖,在某东西上扎出好些个小洞洞,表面看起来天衣无缝。
而后把东西放回床头柜,再把卧房灯光调暗。
做完这些,宋均廷来到浴室门边。
隔着门板听到水声,哗啦啦的。
他眼前浮现出动人的春光,血管里的液体不禁加速了流动。
唐予沫回头时,看到男人一边解开衬衣纽扣,一边走近自己。
她关掉花洒,本能地用浴巾裹住身体。
“你家的浴室门锁,也坏了么?”
“没坏,但是你没打反锁。”
“……”
刚冲往热水澡,因他一句话,唐予沫脸颊更热。
“可能刚才想心事,忘了……不是故意的。”
“用不着解释,”宋均廷笑着,“不锁才好。”
他已到她面前,隔着一步的距离。
凝视她水蜜桃般嫣红的脸蛋,缓缓低头吻过去。
唐予沫自动闭起眼睛,浴巾怎么掉在地上的,不在乎了。
这样心慌意乱的夜晚,她知道,他能让自己忘记痛苦和烦恼。
后来回到卧房,宋均廷火热的身躯压下之前,动作停住,俯在她耳边特意地问。
“安全期吗?”
唐予沫摇头,睁着雾蒙蒙的眸子提醒:“如果没有准备,今晚……还是不要了。”
宋均廷也摇头,半开玩笑地试探:“要不顺其自然吧!”
她不太明白地皱眉:“什么意思?”
他带着热度的手指,轻轻落在她腹部。
“顺从天意,或许有意外的惊喜。”
唐予沫陡然领会到了,身子悄然僵硬。
先是提结婚,现在又暗示想要孩子,这男人做事的节奏未免太快了。
“好了,别这样,我只是随口说说。”
宋均廷亲吻她紧张的眼皮,让她身子重新变得娇软,伸手从床头柜拿出早已备好的东西。
“你记住,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对你负责到底!”
这次,他坚定地沉下身躯,同时宣告誓言般的承诺。
第二天。
陆少远开着他那辆拉风的窗篷跑车刚上马路,被另一辆高级黑色轿车从旁别住。
两辆车差点撞上,幸好刹车踩得快。
他转头一看,是宋均廷。
脸色不禁复杂地变了变。
宋均廷车窗是打开的,露出面无表情的英俊脸庞。
高挺的鼻梁上,一副深色太阳镜,挡住了锐利的眸光。
但低沉的嗓音富有穿透力,传进陆少远的耳朵。
“听说你昨天给沫沫提要求了?”
陆少远咬咬牙:“是又怎样?”
“不切实际的要求最好别说。”
“我就说了,怎么的!”
宋均廷嘴角一紧,被太阳镜遮住的眸光,悄然阴沉了几分。
以前不知道沫沫跟他的关系也罢,现在明知道还敢这么提,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是真男人,有火冲我来,别为难一个小女子。”
“哼!沫沫本来就是我女朋友,我先看上的,是你横刀夺爱,背后插刀,你……你简直是伪君子,不配跟沫沫在一起!”
前面的话,宋均廷不反驳,但最后一句,谁都不可以说。
“少远,你该成熟点了。”
陆少远最讨厌别人说他不成熟,满心的气恼,把挑衅写在脑门上。
“好啊!等我跟沫沫接吻,再上床睡一觉……”
他话没完,只听“嘭”的一声,黑色轿车不客气撞过来。
跑车前侧方,霎时凹了一块。
陆少远愣住,等反应过来,气呼呼地惊叫一声。
半分钟后,两辆车先后驶上大马路。
好在正值中午时间,车流不多,道路宽敞,否则以他们的速度恐怕要造成事端。
说人家不成熟,宋均廷此刻也像个赌气的孩子。
冲出市区,奔向沿海路,不时出现惊险的画面。
最后,还是宋均廷先冷静,车子停在近海的入口,激起一片沙土。
陆少远牙根一咬,直直撞向黑色轿车的屁股。
看到后尾箱的车灯挂了花,他心里才平衡了些。
宋均廷“砰”地关上车门,盯着玻璃开裂的车灯,眯起眼眸:“满意了?”
“不满!除非你把沫沫还给我!”
“做梦。”
宋均廷语气虽轻,坚定地无容置疑。
他边说边摘下太阳镜,将西装外套脱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挽起衬衣袖口。
陆少远瞧他架势,“想打架是吧!来,谁怕谁?”
争强斗狠恐怕是男人骨子里的天性。
沙滩边上,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脚打起来。
一开始宋均廷明显占上风,但他一个不留神,陆少远抡起拳头挥过来。
宋均廷往后退了好几步,摸着下巴啐了一口。
嘴里,有股血腥味。
陆少远尝到了反败为胜的痛快感,被提起了士气,立刻不失时机地再挥拳头。
没多久,他把宋均廷摁倒在沙地上,揪着对方的领口哈哈大笑。
“你也没多厉害,被我打败了……”他气喘吁吁地说,甩着发痛的拳头。
宋均廷嘴角有血丝,眼角淤青了一块,看起来的确有点狼狈。
但他注视陆少远的眼神,冷静而淡定。
“心里是不是舒服多了?”
“哼!”陆少远得意地笑。
“舒服多了,我们谈谈。”
宋均廷抓住他的手腕,一把推开,利落地翻身站起。
陆少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敢情你刚才让我的?”
要不然呢!
就他这副缺乏锻炼的身板,打一个小时网球都叫苦连天,以为真能轻松战赢吗?
陆少远顿时有种耻辱的感觉。
宋均廷拍拍他的肩,严肃道:“你要觉得气不平,可以再打我两拳,但沫沫的事情,我们今天必须讲清楚。”
陆少远握着拳头,最后挥在空气里。
“有什么好讲的,我这辈子永远也比不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