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神秘男子(1 / 1)

这哪儿是能生孩子的地方。

且不说,这战乱之际,她一人如何能将孩子生下来,即便生下来,这云山不归路的瘴气也能要了孩子的命。

那方晋逸辰和诸位毒师与域之三界的人打的不可开交,苏槿夕根本顾不上。她在这厢疼得死去活来,只片刻的时间,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阵阵疼痛险些将她击晕过去,没过多久,意识便开始有些模糊起来,但是她知道,这等重要时刻,自己一定不能晕过去,一定不能。

她试图用银针刺穴的方式让自己清醒一些,或许还能再将孩子出生的时间延缓几个时辰,至少等这场混乱过去之后。

但是她方拿出银针,一道玄黑色的身影骤然停在了她的眼前,然后将其给拽了起来。苏槿夕疼的七荤八素,根本没有力气反抗,甚至连手腕快要被人拽断的疼痛都感觉不到。

晋逸辰拽着苏槿夕腾身跃起,然后落在了不远处高高的石碓上面,“住手,都给我住手。”

“我等是友非敌,今日是带着诚意来的。”

话音刚落,苏槿夕只觉得脖颈一凉,她心底大叫不好,但早已来不及了。头顶的帽子被晋逸辰给一把拽开。

只听晋逸辰的声音接着道,“瞧瞧这是谁,魔王、虎王,老夫知你们潜心谋划,一心想统占天和大陆,可如今天和大陆几乎被夜幽尧侵占,且其兵力强壮,手段铁血,两位想攻下天和大陆并没有那么容易。不过,有了她,事情算是成了一大半。”说话间,将手中苏槿夕猛然向前一推,苏槿夕腹部疼痛难忍,险些晕过去。

攻打毒师的百兽和魔卒忽然住手,阴魔王和黑煞虎王瞧着苏槿夕,面色微微吃惊。

“咦,这不是之前闯入我域之三界的那个女人嘛!”

“对啊,当时与她一起的还有一个男的,叫什么来着……”

“她是幽王夜幽尧的王妃……”有魔卒扬声道。

阴魔王面露贪婪之色,黑煞虎王瞧着苏槿夕微微眯了眯双眼,似乎对晋逸辰忽然献出的这个礼物十分满意。

晋逸辰又一个纵越,揪着苏槿夕来到阴魔王和黑煞虎王的面前,一把将其推倒在了两人的脚下。

“唔唔唔……”

“唔唔唔……”

“唔唔唔……”

一众小魔卒和百兽围着四人忽然欢呼雀跃起来,非常兴奋。

“幽王夜幽尧的女人!听说夜幽尧对这个女人十分宠爱。”阴魔王道。

“岂止!连命都能豁出去,爱入骨髓。”晋逸辰的眼底划过一抹阴鹜的光芒。

“那我们就用这个女人来测测,在幽王夜幽尧的心中,到底是江山重要,还是这个女人更重要。”说着,黑煞虎王蹲**去,缓缓朝着苏槿夕的脸颊伸出了手,四周百兽和魔卒的欢呼声骤然拔高了几分,他们似乎更兴奋了。

但是,让众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黑煞虎王的手指离苏槿夕的脸颊只有三寸距离的时候,四周骤然平底吹起一股凛冽的狂风,狂风之中一股强大的玄力犹如旋风一般仰天席卷而来。不少百兽和魔卒都被席卷而起,尤其到了黑纱虎王面前,势力更大,将其袭出好几丈远,然后重重摔在了地上。

黑煞虎王狂吐几口鲜血,竟直接晕死了过去。

欢呼雀跃的百兽和魔卒们骤然受到惊吓,一个个愣怔之后纷纷四处奔走。

阴魔王一脸的难以置信,“噗通”跪在地上,声音都有些颤抖,“不知……不知冥帝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该死。”

“你确实该死,我的人,你们也敢碰。”声音犹如空灵魔音,听不出是哪个方向传来,却带着极其强大的魔性,似乎要索人性命。话音落下之际,阴魔王的身体也随风飘扬起来,高高地悬在了半空之中。

魔卒和百兽受那魔音摧残,更加兴奋暴躁起来,开始互相厮杀。

阴魔王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惊愕,“冥王饶命,冥王饶命啊!在下不知这女人是你的人,并非有意冒犯,还请冥王饶命啊……”

“饶命?”那如锁魂一般的鬼魅声音再次响起,“若本君不来,你可曾想过要绕过他的命?”声音落下间,只听“咔嚓咔嚓”几声,阴魔王的声音竟在长空之中碎裂成了好几块。

太可怕了!!!

晋逸辰的脸色苍白如纸,脚下虚浮踉跄,连连后退。

九幽冥界是域之三界最强大的存在,不受域之三界任何一界控制,更不与其余三界来往。界主九幽冥王更是极为神秘的存在,没有人见过他的模样,更没有人知道九幽冥界的具**置。但他却始终以域之三界主宰的身份存在,域之三界之人听闻其名,无不闻风丧胆。

晋逸辰虚心慌乱之际目光不断朝着四周瞧着,狂风大作,厮杀混乱一片,却始终瞧不见九幽冥王的身影。

骤然,他的身体也凭空扬起。晋逸辰大惊,还没来得及出声,身体便又狠狠落在地上,晕了过去。

一片血腥混乱的厮杀之中,一朵如棉絮一般洁白的祥云飘然而下,落在了苏槿夕的身边。紧接着,逐渐幻化成了一个雪白的身影。白衣白袍白靴子,犹如天上的仙人一般,气质优雅出尘。

他站在那里,表情轻淡,目光轻然,犹如欣赏着一件略得心意的玩物,俯视着苏槿夕。

苏槿夕疼痛难忍,意识早已模糊不清,被汗水打湿的睫毛犹如蝶翼一般扑闪着,却还没有睁开双眼,便直接晕死了过去。

“你终于来了!”白袍男子轻轻道了一声,然后俯身抱起苏槿夕,转瞬羽化而去。

苏槿夕是被人生生掐醒的,见掐得有了意识,却又睁不开眼,又用针扎。

太坏了!

苏槿夕想,谁这么坏,竟然对她如此粗暴,等日后一定不会让此人好过。但还没等她将这笔账在心底里记清楚,腹部撕裂般的疼痛险些击得她咬碎了舌头。

只听耳边有人啐啐念。

“虽然大巫医的药厉害,但这孩子还是得母亲自己生下来才好。”

“可这夫人还昏迷着,哪儿有力气生啊!”

“若再醒不来,就抛开她的肚子将孩子取出来。”一个优雅的男声很不优雅道。

我艹尼玛,苏槿夕心头狠狠咒骂,“滴溜”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