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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轮在医院的日子自然不好过,在两个星期之内不得离开医院半步。好在医院方网开一面,允许他使用电脑。
局里的人给他送来了自己的笔记本,供他每天上一小会的网。随着治疗时间的日益增多,傅青轮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因此要抓紧每分每秒尽量多获取些信息,另外将所有总结起来的信息和记录都写在笔记本上。
之前给过小宋一本,现在这也有一本。给小宋的写的是所谓锦囊妙计和要求,现在这本都是重要线索和探案经验,最多最重要的是这起案件只有自己才掌握的线索。有些资料非常敏感,估计一旦爆出会让情形局势一发不可收拾。
A和B两人百无聊赖的每天只是聊聊天,喝喝酒,也完全没有当遇刺为一回事。在他们看来局里真的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在傅青轮的电脑笔记本上,有一个需要密码解开的文件。谁也无法打开除了他自己本人以外,里面装有什么谁都不清楚。他又用密码进入了A财团的公司内部。并打开互联网google同时进行搜索。
B和A两人对这些事物也是一窍不通,于是没怎么吵到傅青轮,任其动作。
“A财团这些年合并的除了制药厂和医院之外,最多吞并的就是电子仪器和电气厂。按照现在的市场情形来看,电子仪器的利润已经不大了,而且遇上金融危机。各大公司财团都小心谨慎地进行运行运作,而他之前居然大刀阔斧地做了这么多生意。用意何在?”傅青轮心想。他想着,一边在自己的笔记本和电脑笔记本上都记录下了一些东西。
在搜索了半个多小时的资料之后,傅青轮在A财团公司内部没有发现其他的新资料。关于王世墨的资料更是只有之前搜集到的一些。无奈之下,傅青轮破解密码进入了医院内部网络。开始对病人名单进行搜索。
“啊?”傅青轮在盲目查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熟悉人的名字,王梦怡。A和B也听得啊的一句,回头看了傅青轮一眼。不过吃惊之后倒立马收回了吃惊的表情,全市这么多人,有重名的不足为奇,就算是三小姐本人来医院住院也没什么奇怪。
人总是会生病的。他笑了笑,笑自己的激动。他朝两人望了望点了点头,示意没什么特别的。他们二人这才转过头继续说笑着。
不过接下来看到的却让傅青轮有些不解了,原来王梦怡所有的病历记录都是空的。包括住院记录,买药记录,打针记录全部都是空的。只有她的名字,性别和生日,身份证号等。言外之意就是说只是一个账户而已,要么就是她从没有来过这家医院看病,要么就是被人认为的删除干净了。可奇怪的是来医院看病又不是什么秘密可言,为何要将这些记录给删除干净呢?带着这些疑问,傅青轮小心仔细地在自己的本子上查看着,比较着和记录着。他说:“B。”
“恩。老搏,什么事?”B走了过来说。
“能不能帮我去医院的资料室取一份资料过来?病人的病历。编号5709146。”刘警探说。
“可以去问问,不过各个医院的规则都有不同,不知道这家医院愿意不愿意呢。”A说。
“那倒也是,我想想。”傅青轮说,“你们谁有手机能借我一下吗?”
“用我的吧。”B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
“谢谢。”傅青轮拨了一个电话。
那头是一名男子的声音:“你好。你找谁?”
“你好,我是你妹夫的朋友,你妹夫的手机号和联系方式丢了,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傅青轮故意压低了声音说。
“我妹夫?哦,你说他啊。现在怎么还叫他是我妹夫?和我妹妹早就离婚了,你是他哪个朋友?”
“生意上的朋友。是啊,我好久都没有联系到他了。”傅青轮笑了笑说。
“那个啊。那我倒可帮帮忙,给你个联系方式吧。”于是那男子过了一会发了一条短信到傅青轮用的手机上。
“多谢。”
“不用客气。”那男子将电话挂了。
“老搏,你用我号码和谁打电话呢?”
“一个重要的人。不过目的只是希望从他那要一个电话号码。”
“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呢?”
“这个你可以不必知道。局里的人已经让我暂停这件案子,希望不会影响他们。”傅青轮笑了笑。
“来消息了。”
傅青轮看到了手机上传来的短信。对方传过来一个电话号码,还有一个地址。末尾还加了一句,“我知道你是局里的刑警。但我还是告诉你这个联系方式,别玩的太过分就行。”
“额。怎么会这样?这人认得我的号码。”
“奇怪了。”B说。
“不足为奇,这一点说明我们的信息被人所掌握,而且掌握的很好。连你三个星期前换的新号码都知道了。”傅青轮说,“我记得很清楚,你换手机和号码的那天是周三的下午。这才用你的,希望没有人知道。没想到还是被透露了消息。”
“那是什么人会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呢?”
“不知道,不过一定是我们周围的人。”
“啊?你是说A?”B惊奇地说。
“不是,”傅青轮笑了笑,“我说的周围的人指的是警局里的某人。可能就是平常经常见的,我们没有留意而已。但他随时随地都搜集信息并将其转到外面。可能是为了金钱或者其他利益,要么是受人威胁而不得不做一些事情。”
“不懂,我也不想懂。反正这些事情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上头要我们做什么事情我们就做什么。去抓人或者保护人我们也就尽职尽力吧。”
“明白。”傅青轮开始回想近三个星期以来有谁有可能泄露信息。一个个小细节开始闪过眼前,但想到关键之处大脑开始发胀继而有些晕眩,冷汗直流,他知道是自己大脑的伤势影响。不得不停止了下来。“看来伤势越来越严重了,思考的神经已经严重受损。再不抓紧找到证据线索,破出这件案就根本无望了。”刘傅青轮着。提起精神,继续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开始记录。
正在记录信息的时候,突然一下子,停电了。
“啊!”“怎么回事。”
继而听得整个医院里都传来了不安的叫声,还有其他人的咒骂声。
“怎么搞的?怎么会突然停电了?”刘警探心想。紧接着,似乎还有人的哭声传来。
他们都站了起来说:“好好地居然停电了?也没有事先提醒一下。”
“三人民医院有自己的发电系统,和外界的接入电源是独立的。为了防止手术或者电梯中出现断电现象,紧急备用电源会立即启动。正常情况下不会出现长时间和大范围的停电现象。这次恐怕是人为的破坏。”傅青轮说。
“啊?”他们都有些紧张起来。老张点亮了自己的手机。
护士跌跌撞撞地推开了门,气喘吁吁地说:“吓死了。吓死了。我刚刚在上厕所一下子全黑了。你们没事吧。”
“呵呵。”傅青轮笑了笑,“你一个小姑娘的。还关心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有没有事情,还真是难为你了。”
“你以为我想啊。上头交代的,你们是重量级人物。我可不敢得罪。”借助依稀的手机光线,可以看到护士小姐披头散发的样子。
傅青轮提高了点声音说:“大家都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过了大约一分钟,傅青轮看情况依旧是没有改观,整个医院供电仍然没有恢复。
于是他越发地觉得不对劲,更加确认不是普通断电事件。而是有人从中捣鬼。“一定是有人侵入备用电源间关了总闸或者切断了总电源线。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
“目的是什么?难不成来暗杀你老搏吧。”A开玩笑地说了句。
“有可能。白天那人杀我不死,现在又打算来取我性命,这可不好玩。我的命还想留一段时间呢。”傅青轮的这话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虽然语气显的很随意,但说出话的时候却别有一番意思。
“那要不要报警?”护士小姐说。
“小姐你真会开玩笑。我们就是警,报警?报给自己吗?”B说。
“啊。”门外传来一名男子的惨叫声,接着听着倒地的声响。本来此种情形下有人撞倒或者叫几声也没什么奇怪之处。但之后还听得那男子高喊着:“杀人了杀人了!别杀我。”
“快出去看看什么情况。”他们两人赶了出来。只见地上一滩血迹,一名男子倒在了地上。“是不死出人命了!该死。”A喊到。
“赶紧通知医院修理部的人修理电闸。”傅青轮对护士小姐喊到。自己也出门而来。在依稀的光线之下看到那名男子表情痛苦,捂住右边的胸口,胸口处不断地有股股的热血涌出。“难不成是中枪了?”傅青轮这回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兄弟,你怎么样了?”B问。
“有人打,打了我一枪,就,走了,”这人显然是痛苦不堪。胸口处的伤口应当是子弹穿透造成的,影响了肺叶导致呼吸不畅。傅青轮立马起身四周环视了一圈,只见漆黑一片,只有一些惊魂失措的病人和手忙脚乱的医生护士们。心想:“就算凶手现在还在恐怕也无法找到他。”他又仔细看了看这个男人,只见是普通的病人服装,没什么特别之处。
“快给他止血先。”护士小姐赶来用毛巾堵住了他的伤口。
傅青轮的眼睛闪过地面,从男子的身上掉下了一张纸条和心理测量指数单,他立马捡了起来,借助手机的光线他看清,原来是一张写了字的纸条,上面写着:“警察,老子的事你最好少管,否则我保证你身边的人会一个个消失。”
心理测量指数单上面写着:“停止调查吧。你时日不多了,我来帮你清除吧!”
“这个Fa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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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ls还是比我快,今天可能发生性命威胁?难道之前的事情他也预料到了。”傅青轮无奈说道。
“恐吓信?”傅青轮看看那张纸条有点愤怒,自言自语道:“该死的。有本事找我来啊,随便拿无辜的人下手算什么本事?”
“真是该死的,赶快抢救!”A和B急的大叫。
正在这个时候,只感觉眼前一个黑影闪过,之后突然啪地一声,傅青轮感到一阵天晕地转,脑袋上一阵剧痛,之后便什么知觉也没有了。朦胧之间他还听得依稀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另外还有冰冷的液体流过自己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