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芜嘴唇微微颤抖,下意识攥紧了衣襟,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只戒备的望向谢锦宴,那眼神,犹如看着地狱阎罗,既厌恶又恐惧。
昨夜的折磨,她到现在还没能缓过来。
俞青芜有时候十分想不通,小时候好端端的一个奶团子,长大后怎就成了条疯狗。
许是被俞青芜抗拒的眼神和动作刺激到,谢锦宴嘴角的笑忽然凝固,眼底染上了一层阴翳,一把将俞青芜从床角拽了过来。
不由分说,极粗暴的扯烂了她的衣裳。
一股冷空气侵入皮肤,俞青芜冷得发抖,也怕得发抖。
“谢锦宴你放开我!”她疯狂的在谢锦宴怀中挣扎,慌忙扯被褥遮羞,以至于将谢锦宴手臂抓出一条血痕而浑然不知。
谢锦宴疼得一颤,恼怒之下,抓起整瓶药酒直接从俞青芜头顶淋下去。
刺鼻的药味儿扑入鼻腔,俞青芜忍不住咳嗽起来,眼泪也因辛辣不断往外涌。
“啊!谢锦宴你这条疯狗!疯狗!”俞青芜再也忍不了了,她失态的咆哮着,眼泪与酒水交融,崩溃的朝他哭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替你心爱的阿月报仇!”
她摸索着,握住他的手放到她脖颈处,只希望他尽早将她掐死,好结束这场羞辱。
但下一刻,那只大手却收了回去,随即软软的手绢落到她眼尾,轻轻擦拭着。
随着眼睛周围的药酒逐渐被擦干净,男人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现在知道怕了?孤再说一遍,再敢以下犯上,孤不介意砍了你的脑袋。”
阴狠,毒辣,字里行间透着浓浓的杀气。
俞青芜忍着辛辣睁开眼,抬起头,迎上谢锦宴漆黑的瞳孔。
他薄唇上扬,神情里颇有几分得意,眼底透出警告的意味,一手托着她的下颚,一手拭去她唇角的水珠,“事不过三,这是最后一…”啪!
???
她,竟然又打他!
“俞青芜你疯了吗?”
谢锦宴嘴里警告的话还未说完,顿时就被扇愣住了,他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俞青芜。
分明上一刻还因恐惧而颤抖的小女人,此时正用一种犹如鬼魅,恶意阴森的目光望着他,看得谢锦宴背脊直发凉。
冷艳面庞下,她红唇微扬,挑衅道,“第四次,殿下现在就砍了我吧。”
谢锦宴懵了,他有些下不来台。
空气里突然一片死寂。
四目相对,谢锦宴被俞青芜阴戾的眼神看得有点发虚,沉默了片刻,他强作冷傲的看着她,说道,“师姐,看在师父的份儿上,孤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立刻认错,孤可以考虑…”
“第五次…”
“啊!俞青芜你是狗么!”
谢锦宴话音未断,肩头剧烈的疼痛惊得他一震。
俞青芜半裹着破烂不堪的月白色衣袍,水葱一般的手臂缠在谢锦宴腰间,万般柔情,千般温软,然而贝齿却死咬着他的肩头,任谢锦宴如何拉扯,她就是不放,直至血腥弥漫了整个口腔,才缓缓松口。
此时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俞青芜舔了舔唇瓣,抬起头笑望着谢锦宴,妩媚动人的明眸里勾上一丝嘲讽,“第六次。”
嘶…
谢锦宴的脖子被抓出了一道深红的血印,痛得他直皱眉,他一把抓住女人再挥舞过来的手,眼睛里除了震怒,更是惊愕,“俞青芜你大胆!”
大胆?
她不过是想少受几分羞辱罢了。
俞青芜冷嗤了声,纤细的手指又抚上谢锦宴的面庞,指腹轻轻覆盖他微动的薄唇,哼笑道,“殿下,这回都见血了,您看,是斩首还是赐白绫亦或者…一杯鸩酒送奴家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