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处于幻境中的江辰川动了起来,那场景简直比噩梦还更噩梦,水晶球内倒映的场景,是厮杀后的血腥,占卜师担忧地抬起眼眸,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女人。
血红的指尖在桌上轻轻点着,从那动作的频率上看,魔女似乎有些心烦。
「所以……」
「大人,我的建议是……停止蛊惑伊维尔·冯·海因里希的计划。」
咔嚓——
指甲下的桌子裂开了一条缝隙,占卜师不禁害怕地抖了一下,生怕惹到面前的女人半点不愉悦。
「大人……?」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就按照你说的做。」
听见回答后,占卜师这才松下一口气,看着魔女逐渐消失在她的座位上,她缓缓低下头,看着水晶球内的男人,身上似乎沾染了无限的血腥。
火车发出刺耳的轰鸣,快速地略过,带来凛冽的寒风,江辰川轻微喘息着,他看了看眼前消失的幻影,一言不发。
再转头寻找了一会儿,在不远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黑影。
巴拉斯。
他还没走,正好,江辰川也要找他问问话。
此刻再见面,两人的立场与态度就便完全不同,江辰川来到他背后,脚步声惊动了他,巴拉斯茫然地转回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江辰川的脸。
「你……」
下意识要说些什么,却像是想起某些不太愉快的回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与自己印象中的模样有些不同。
「还记得我?」
江辰川看了一眼,便大概猜到了什么,刚刚被幻境迷惑的人,或许不止他一个。
「你……」
「你是我的车夫,现在我们得找个办法回去。」
江辰川直接帮他回答道,也正好打消了他的疑虑,以及为什么自己突然出现在荒郊野外的理由。
「客人,你说的……是那个?」
巴拉斯迅速带入车夫身份,指了指远处停在路边的马车,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嗒嗒的声响,看样子,连被炸毁的场景也是幻觉。
寒风瑟瑟,两人赶紧上了马车,才能稍微抵御一些夜晚的寒冷。
江辰川打量着巴拉斯的神情,并不知晓刚刚发生了什么的他,淡定自若,还能若无其事地与江辰川唠上两句。
「知道我们本来要去哪儿的吗?」
「哪里?」
巴拉斯有些好奇,他还惦记着被他藏在端庭洋馆的黑猫,只不过那地方够大,也可以御寒,抗过这个冬天应该没有问题。
「英兰北尔首都博物馆。」
江辰川回答道。
「那里是……呃,不好意思,那个博物馆该往哪里走?」
「难怪你会把我载到这个地方来,走吧,我给你指路。」
江辰川打趣道,他并没有拆穿巴拉斯的伪装,这一路很长,他还有时间想一想该怎么将眼前的凶手逮捕归案。
没有什么比自投罗网更好的选择了。
也不怪巴拉斯没听过博物馆,他被关入洋馆时,外界并不知晓博物馆的存在,刚在车夫的位置上坐定,江辰川从车内递出来一条毛毯。
「可以盖一下,晚上比较冷。」
巴拉斯接过毯子,眼中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但也没说什么,只感觉马车震了一下,缓缓开了起来。
马车在咆哮的风声中前行,速度逐渐提升起来,沿着江辰川所指的道路,能远远地望见世界树的存在,那仿佛就是海洋航行中的灯塔,指引着他们回到诚实之中。
在漆黑的夜中,
奔跑的马车几乎与背影的夜融为一体,听着呼啸的风声,江辰川短暂地休息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的场景,确认巴拉斯没有再带他前往奇怪的地方,便才放下心来。
「你似乎有些疲惫。」
江辰川突然出声道。
「我讨厌冬天。」
黑暗中,巴拉斯沉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相比于江辰川,巴拉斯的情况要更恶劣一些,车厢微微晃动,寒气总是这样无孔不入,只不过,他们离塞特维那区并不远,回去的速度似乎更快一些,要不了多久,就能远远地看见那连片的工业区。
「有理由吗?」
就像是普通的车夫与乘客一样,两人之间相互闲聊了起来,单纯地叙述着。
抱歉抱歉,今天特殊原因,确实延迟更新。
没有什么破绽能逃得过江辰川的眼睛,除非,他甘愿踏入陷阱。
「你真的要去?」
男人出现在他的身边,与之并肩行走着,像是逛街一样的轻松步伐,即使他们的目标是像魔女那般恐怖的存在。
「你不是说,他没说谎吗?」
江辰川面色平静地回答道,在得到线索后,这是他第一次向意识里的自己,求证了巴拉斯话中的真实性。
还以为会提出什么交易条件的他,居然爽快地答应了江辰川的询问,并快速地给出了答案。..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就给你免费一次好了。」
相比于魔女的阴谋,还是原罪更加令人警惕与恐惧。
巴拉斯没有说谎,只是目的不同,虽然不知道他跟魔女进行了什么样的对话,但事实证明,他还是选择了帮助魔女。
魔女盯上了他,如果不出意外,初冬那边一样有着糟糕的情况。
总而言之,就是出事了。
他们慢了。
在真相出来之前,在他们行动之前,对手已经开始了她的棋局。
「是啊,可我也要告诉你……以你现在的情况,是没有对付魔女的能力的。」
话虽然残酷,可却是冰冷的事实,原罪的眼瞳在天空之上缓缓睁开,静静注视着地下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江辰川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他停住了脚步,缓缓回过头,与之对视。
「加上你呢?」
「什么?」
另一个自己似乎对江辰川的话感到不可思议,他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也能确定江辰川的内心防线并没有被击溃,周围确实有些致幻的魔药成分存在,可不至于,让江辰川失去心智。
「我说,加上你呢?」
一边说着,江辰川一边缓缓抽出杖剑。
「你知道的,原罪能够产生污染物,而我,只是意识而已……等等……」
男人似乎知道了什么,他停住了身影,只有江辰川还在往前走着,黑暗中立着一道道身影,那些人似乎是在等待着他。
只不过在江辰川靠近之时,发出了痛苦的哀嚎,江辰川眼中没有恐惧,甚至,在愤怒之中还带上了一丝怜悯。
没错,是怜悯。
魔女的傀儡纷纷发生了奇怪的异变,原本虚幻的人体上长出来像怪物一样的东西,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随着怪物的嘶吼,锋利的剑刃一下子切断了怪物的头颅。
「果然……」
江辰川顺着变异的裂缝切去,接着是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他切断了血肉,顺便也划破了心脏。
「还是熟悉的敌人砍得顺手一些。」
这边是原罪的力量,随着它意识的不断觉醒与成长,已经具备固定异变状态的能力,也就是,江辰川
口中最常见的「污染」。
要知道,每一次出队去铲除这些「污染」,都是艰难的行动,能活着回来一次,便多一份经验。
甚至以他现在的直觉感应,能清晰地察觉到原罪的出现,对于江辰川而言,与其去对付那些未知的敌人,还不如了去解决污染要简单得多。
更何况就连那个男人也说了,以他的能力,还没有办法对付魔女。
江辰川冷冷地抹去脸上溅上的血液,那散发着魔药的味道,令他有些厌恶。
只是一阵短暂地平静,虽然不知道魔女将他引入陷进的目的是什么,但总归要见上一面。
或许,选择对付江辰川,是她这辈子做得最糟糕的决定。
「我会……回应你的渴望。」
梦幻般的声音不知在何处响起,身边诡异的身影又多了起来,江辰川迅速地动了起来,将荒怪物在彻底变异之前,钉死在地上。
他挥起手中的剑,将一道又一道身影拦腰斩断,甚至,有些还被他劈开了头颅,连尖叫都喊不出来。
扭曲的肢体和身影混在一起,场面极度血腥,江辰川踏着怪物的尸体,一路向前走去。
恐怕连魔女都没有想到,江辰川的渴望会是如此令人胆寒的场景。
「还真是怀念……」
还真是怀念热武器的时代,不管从哪个角度上看,都要比拿剑砍砍砍要好上许多。
「给你,它们弱火。」
就像知道他心中所想,男人在一旁及时递过一把火焰枪,江辰川疑惑地看向他。
「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么离谱的东西的……」
「你说对了,在意识的世界里,加上我,你必不可能输。」
男人朝江辰川咧嘴一笑,跟他一样的脸上露出这种表情,怎么看怎么都不习惯。
「意识?」
「这片空气中含有致幻的成分,再加上你脚底的阵法,构成了这个回应你渴望的意识世界,也就是说……现实中的你,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呢。」
男人无奈地说道,他本不想告诉江辰川真相,但奈何他实在不想自己的猎物死在别人手里。
「所以……」
「别问,问就是我看那女人不爽。」
明明只是个蝼蚁,还用着这么劣质的手段。
「真麻烦啊……」
江辰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抬起手中的超强威力的喷火枪,扣动扳机,不管有多么离谱,在意识的世界都有可能发生。
大概也是同样的方法,狂兽马戏团的经理才因此堕落了吧,为了实现自己的渴望,心甘情愿地堕落成小丑的傀儡。
满天的火焰飞舞,像是玩游戏开了挂一样,周围黑暗的身影一个接一个消散而去,效率确实比他用杖剑快上许多。
从始至终,人类最大的恐惧,都是源于火力的不足,只要是火焰扫过的每一处,连怪物的残骸都不会留下。
「这次算便宜你了,若是下次……我可就要从你身上收取报酬了,江大队长。」
男人像幽灵一样出现,又像幽灵一样消失。
扔下那并不沉重火焰枪,看着周围慢慢散去的雾气,还有逐渐清晰的黑暗,江辰川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等他再次看清眼前的一切,正如男人所说的,他还依旧停留在原地,没有前进半分,枪在脚边渐渐化为尘土,就连天上的眼睛也同步消失。
江辰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抬起手中的超强威力的喷火枪,扣动扳机,不管有多么离谱,在意识的世界都有可能发生。
大概也是同样的方法,狂兽马戏团的经理才
因此堕落了吧,为了实现自己的渴望,心甘情愿地堕落成小丑的傀儡。
满天的火焰飞舞,像是玩游戏开了挂一样,周围黑暗的身影一个接一个消散而去,效率确实比他用杖剑快上许多。
从始至终,人类最大的恐惧,都是源于火力的不足,只要是火焰扫过的每一处,连怪物的残骸都不会留下。
江辰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抬起手中的超强威力的喷火枪,扣动扳机,不管有多么离谱,在意识的世界都有可能发生。
大概也是同样的方法,狂兽马戏团的经理才因此堕落了吧,为了实现自己的渴望,心甘情愿地堕落成小丑的傀儡。
满天的火焰飞舞,像是玩游戏开了挂一样,周围黑暗的身影一个接一个消散而去,效率确实比他用杖剑快上许多。
从始至终,人类最大的恐惧,都是源于火力的不足,只要是火焰扫过的每一处,连怪物的残骸都不会留下。
江辰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抬起手中的超强威力的喷火枪,扣动扳机,不管有多么离谱,在意识的世界都有可能发生。
大概也是同样的方法,狂兽马戏团的经理才因此堕落了吧,为了实现自己的渴望,心甘情愿地堕落成小丑的傀儡。
满天的火焰飞舞,像是玩游戏开了挂一样,周围黑暗的身影一个接一个消散而去,效率确实比他用杖剑快上许多。
从始至终,人类最大的恐惧,都是源于火力的不足,只要是火焰扫过的每一处,连怪物的残骸都不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