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决定不开玩笑了，玲珑略显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又微微后退，没有正眼看他，生怕把他变成傀儡。

几秒后，她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玲珑觉得有些不对劲，白泽第一次对她的戏弄反击，她觉得既好笑又有趣。

白泽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装作若无其事，爽朗一笑，语气有些复杂的道：“没什么……虽然不想承认，但你真的很厉害。”

玲珑的注意力被他的话吸引住了，见白泽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既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也没有提防她，她暗暗松了口气。

“我知道我很厉害，我不是跟你说过好几次了吗？”玲珑戏谑地吹嘘着，好奇地问道：“可是……你觉得我哪一点厉害呢？”

白泽想了想，还是不去搭理这个话题才好。他全神贯注于视网膜上的记录。很快，就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东西。

“这是……”看到眼前的信息，玲珑的眼睛微微瞪大，然后不自觉的微微一缩。

“那是我几天前习得的技能。”白泽老老实实的回应了她，并展示了自己的石心技能。

“现在我明白了。”玲珑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难怪你第一次杀人后，态度冷漠的极其不自然……但有了三阶被动技能，情况就不一样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泽问道，感觉到石心技能可能很重要。

“人就像是一台超级计算机。每个人都有无限的存储空间，可以记录下生活中所有经历过的事物，根据训练、经验或吸收其他生物的记录，获取令人难以置信的技能和力量。”

短暂的停顿后，玲珑继续说道：“根据这些记录，你的石心技能是从过去的创伤中诞生的，它改变并创造了你现在的性格……所以，肯定有一个女人参与其中吧？否则，这技能不会特别关注保护你免受女性侵害。”

白泽的记忆又回到了过去。他的语气很随和，没有特别的情绪波动，缓缓地叙述道：“从前，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女孩，我真的很喜欢。当时的我，也只有十几岁，根本没有足够的勇气向她表白。”

他顿了顿，忍不住笑了起来，缓缓道：“你懂我的意思吧？一个小男孩的天真……不过，我最好的朋友，另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男孩子。高中时，他几次催促我向那个女孩表白。最后，在他不断的催促和精神上的支持下，我决定碰碰运气。毕竟失败了也没什么……令我惊讶的是，她竟然答应了。”

玲珑认真聆听着，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不过，白泽真的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忆起过去，就好像这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一样。这让她松了口气，因为想要变得更好，第一步就是克服过去的创伤，否则根本无法变强。

“她和我开始约会了……但我们的关系并不是男女朋友……我只是对她一见倾心，毕竟她是我十几岁时的初恋。”白泽笑了笑，接着又说：“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一年后，我们逐渐对彼此更加了解，我决定正式提出让她做我女朋友。”

说到这里，白泽忍不住摇了摇头，语气有些讥讽的说道：“当年得到的答案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女孩无情的嘲笑我，说我和她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因为她的家庭非常富裕，而我家只是普通的工人家庭。”

话音中的讥讽消失了，又恢复了那种随意的冷漠，继续道：“我一个人哭了好久。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女孩其实是我好朋友的未婚妻……他们两个早就订婚了，只是为了戏弄我而已。当我知道了这件事，走出了抑郁的阴影，于是晚上偷偷溜进了他的宿舍……我曾经最好的朋友在那晚之后就在医院住了几个月。由于没有人知道是我干的，也没有人看到我，所以也没有查到我头上。”

“至于那个女孩，说实话，我并没有在意她，只当那是个教训罢了。”白泽耸了耸肩，然后看向玲珑。“虽然我已经不在意过去了，但我确实变得谨慎了许多，不太容易相信女人了。”

“嗯……”玲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大约过了一分钟，似乎有了结论。她看着白泽，平静地说：“我明白了。”

白泽点点头，两人的手还紧紧地握在一起，他还需要再看看记录，玲珑也想看看他最近的进步。

“心碎是正常的，虽然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但几乎每个人一生都会经历一次。”玲珑缓缓解释道：“从你的语气来看，我并没有感觉到你讨厌那个女孩，我也感觉不到你对她有任何的好感了，她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不是吗？”

“没错。”

玲珑继续说道：“不过，由于你的魔法控制力高，自然法力储备量大，灵魂记录可能特别重视你灵魂深处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