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小声的聊着天。
在通往老杨家的路口上,两人得分开了。
“五婶,你平时要是去洗衣裳啥的,照顾不及绵绵和大宝,
“就把他们送到我家来。我们来帮你照看。”杨若晴道。
鲍素云感激的点点头。
“我晓得了,你五叔不在家,我好些时候必定会去麻烦你们的。”妇人道。
杨若晴笑了:“五叔去荔城打理酒楼,是为了咱赚钱。”
“家里这块,咱自然要相互扶助,不让五叔担心。”
“何况,我娘都说了,让五婶你把我家当娘家!”
鲍素云再次点头。
“好晴儿,你也赶紧家去吧,回头得空了我带绵绵和大宝过去耍。”
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回去忙活去了。
……
新宅的家具,有两间屋子,杨若晴打算自己来画图纸设计。
其他的屋子里的桌椅木床和衣裳柜子,都交给杨华忠他们去操持。
自己设计的两间屋子,一件是她和骆风棠成亲睡觉的屋。
她打算弄成现代的那种格局。
一米八的大床,挨着墙壁打造的新式推拉式衣柜。
房间里,还要做有拐角的沙发,飘窗台也要设计起来。
啥时候她跟他在这屋子里睡腻歪了,就换到隔壁的传统中式寝房里睡。
此外,还有一间儿童房,她也要设计。
双层带小楼梯的小木床,屋子里的壁纸,墙上的卡通画。
对了,她还要把几间更大的屋子打通,到时候把里面打造成孩子的游戏乐园。
跷跷板,小秋千,旋转的小木马,转盘,滑滑梯……
这些东西,这些童年,是她曾经羡慕却又不曾拥有过的。
对于骆风棠,以及这一票的村人们,更是从来都没想象过的事儿。
她要让自己的孩子,拥有这一切!
也是造福这一带的所有小孩子,到时候大家都可以过来愉快的玩耍。
……
这几日,杨华忠杨华明还有骆铁匠他们把工事交给了老杨头和老孙头去打理。
这几个壮汉则忙着上山去伐树。
专挑深山老林那些材质好的大树来伐。
伐下来拖回家,一根根,粗粗壮壮,就放在杨若晴家的院子里。
这日,杨华忠戴着手套在院子里整理那些晾晒的树木。
孙氏和鲍素云在一旁帮忙将那些从树身上砍下来的细一些的树枝折断。
这些可是最好的柴禾呢,烧饭的时候扔一把进灶口,得管好一会儿呢。
而院子的另一边,小花小朵带着小安和大宝在那里躲猫猫。
杨若晴则抱着绵绵在那看着他们这些大孩子耍。
绵绵不时还奶声奶气的笑几声。
院子里的氛围极好。
这时,骆铁匠一身工整的从院子外面进来了。
“晴儿啊,那马车呢?借大伯我赶趟路。”
骆铁匠进门就道。
杨若晴看向他,讶了下。
这是她认识骆铁匠以来,见他打扮得最工整的一回了。
头发洗了,脸上的胡子也明显修理过了。
换了一身八成新的衣裳,脚上穿着黑色的布鞋。
手里拎着一只木桶,木桶里面装着一些浅浅的水。
水里面还养着四条筷子长的鲫鱼。
一副要去走亲访友的样子。
“大伯,你……这是要上哪去呀?”杨若晴迎了过去,问道。
杨华忠和孙氏他们也都朝这边看来。
骆铁匠满面春风,先是逗弄了下绵绵。
这才对众人道:“这不,上回端午节大福兄弟来我家送了礼,今个鱼塘捞了几条鲫鱼,我也送点去给他们,把这个人情给还了。”
到底是还人情?
还是想要挑起更多的人情纠葛?
杨若晴暗暗想着。
看到骆铁匠这副快要进入恋爱季节的样子,她不禁想到了昨日得到的那些打探信息。
她派了人去马家村那一带打听马氏兄妹的事。
打听的人回来跟杨若晴的反馈,有些模糊。
为啥这么说呢,因为这对兄妹啊,前面的经历,确实跟他们自己说的一样。
马氏前后嫁过两个男的,一个死了,一个虐她,受不住投了河。
接回了娘家后,就老老实实守着爹娘养老送终。
爹娘几年前先后走了。
家中就剩下兄妹两个,外加一个只会吃喝拉撒的傻子嫂子。
马氏先是在家种点菜园子,顺带给嫂子做点吃喝。
马大福去下地种田,日子过得不好。
杨若晴让打听的人重点打听马氏的德行。
据说,马氏在村里,几乎是足不出户的。
也没跟哪家的男人传出闲话。
照理说是不错,可是一年前,她跟她哥马大福去了县城谋生,把嫂子也带去了。
这一家人短暂的消失在村人们的视线中。
是两个月前才又再次回村的,重新过起了从前的种田日子。
昨夜,她跟杨华忠他们分析了下。
这么说,马家兄妹回马家村接着务农的时间,跟马大福在县城遇到骆铁匠的日子接近。
接近了,才回来,才变得‘知根知底’。
这其中……总有些不对劲儿。
“晴儿,发啥楞呢?马车在哪?我还赶着当天去当天回哪!”
骆铁匠催促的声音响起。
杨若晴回过神来,她于是看向杨华忠。
杨华忠摘下了手套朝这边过来。
“骆大哥,马车在后院,还没套呢。”
“走,我陪你过去,刚好我有点事儿想要跟你说!”
杨华忠道,过来揽住骆铁匠的肩膀去了后院。
他们走后,杨若晴看了眼孙氏。
母女两个都能猜到杨华忠要说的事是啥。
无非就是善意提醒骆铁匠,防人之心不可无。
原本以为他们怎么着要得说一会儿,没想到,很快就回来了。
骆铁匠把东西放上了马车,依旧笑哈哈跟杨若晴这边挥了下手。
“我快去快回,你们甭担心,大伯我不是小孩子,有些事看得明白的,哈,走啦!”
“嗯,大伯你去吧,路上慢点,安全为上!”
杨若晴叮嘱道。
骆铁匠前脚走,后脚孙氏就问杨华忠:“你跟骆大哥说了没?”
“说了啊!”杨华忠道。
“那他咋说呢?”孙氏道。
杨华忠挠了挠头:“还能咋说,就跟方才这说的一样的话,字儿都没变一个。”
孙氏蹙眉:“我咋觉着他是在敷衍咱呢?”
杨若晴也收回了目光,脸上的笑容散去:“骆大伯似乎没有把我爹的提醒听进去呢,他现在啊,怕是一头扎进去了,旁的话都听不进了。”
孙氏叹了口气:“说多了,指不定还得让他烦……”
杨若晴道:“再等等看吧!”
骆铁匠人到中年,枯木逢春,那激动的心情一点不亚于十几岁情窦初开的那股冲动和疯狂。
这种事,堵不如疏。
只能看后续再想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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