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我就不喜欢你了呢?(1 / 1)

“是换命。”罗斯希尔冷哼,“但我不会剥夺。”

他冰凉凉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丝滑偏尖的嗓音高调宣布自己的特长,“我善于创造。”

“塞拉,你在里面吗?”安娜希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口,敲了敲门。

谈话戛然而止。

紧隔着一扇门,塞拉仰着头,目光在那迷人的黑眼睛和嘴唇来回扫视。

玫瑰味的果冻,要不要吃呢,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她浅浅的思考着,腰边上的门把手长长的柄向下转动,外面的人随时都要进来。

罗斯希尔压住转动的手柄,盯着藏在他阴影下的她。

似乎在等她坚持不住付出行动。

安娜希发现手柄卡住,试探性的往里推了推,黑色大门纹丝不动。

直觉告诉她塞拉一定在里面,还在里面做着什么坏事。

“塞拉?你在里面吗?不要乱闯公爵的房间。”她低声提醒,里面无人回应。

“安娜希小姐,你站在主人的卧室门口干什么?”奥尔丁悄无声息背着手出现在她身后,火光把苍白的脸照的忽明忽暗,吓人一跳。

安娜希稳了稳心神说:“我只是来找塞拉的。”

“她不在这,这是主人的卧室。”奥尔丁瞄了一眼实木门。

“好吧,抱歉我现在走。”

安娜希的步子逐渐远去。

明明就想亲他,塞拉却迟迟未付出行动。

罗斯希尔忍不住低声问:“你在想什么?”

“想你为什么要装作受伤了。”听到外面没人了,塞拉松了口气,“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呢。”

他默了默,“惠特曼死了,首都来人调查。”

罗斯希尔平静向她诉说自己的杀人实事,“是我杀的,不过为了避免麻烦,我需要装病几天。”

塞拉倒吸一口凉气,“你是因为赌马场的事情干掉了局长?那群黑帮已经被处理掉了呀。”

和第一次船上遇见她满眼恐惧时相比,现在她看上去根本不害怕他手上染了血,只有惊诧。

罗斯希尔想这样的转变,应该是他两次三番的救她开始。

他收回了还掐着她细腰的手,转身走到后面靠窗的卧室书桌前,往玻璃杯里倒了点利口酒。

“惠特曼默许他的人侵犯我的资产。”他握起酒杯,转头看她,“坑了我不少钱。”

所以他就干脆的...杀了人。

“我不能百分百说这种行为是对的。”塞拉诚实回答。

罗斯希尔抿了口酒,窗外的光勾出他精细的下颌轮廓,淡淡的阴影盖在凸起滚动的喉结上,“我的所有物没人可以随意侵占,就是得不到的东西,我也善于销毁。”

塞拉后背发凉,汗毛直立。

怎么听这话都有点不对劲。

见她睁圆眼睛被吓到了,罗斯希尔思索片刻,放下杯子,“惠特曼纵容黑帮在城镇各处收了数年保护费,养活了三个情妇,你现在还觉得他该活着么。”

塞拉舔了舔唇,“纵容黑帮烧杀抢掠做坏事不对,但是养了三个情妇...嗯...”

她犹豫了一会,“这罪不至死吧?或许只是他的个人...偏好?”

“或许?”他模棱两可。

塞拉不知道原来他还有感情洁癖,思绪在心尖划过,她捡起地上的绷带和大衣外套走过去。

将外套重新穿好,她捧起他的手重新将绷带一圈圈的传上去,“你为什么会愿意将事实告诉我呀?”

“不是你问的?”他淡淡反问。

“我还以为你会骗骗我,比如说是为了把我引来照顾你。”

打好漂亮的蝴蝶结,塞拉踮起脚,亲了一下罗斯希尔苍白的侧脸,“真遗憾。”

软软的嘴唇印在面颊上,带着少女浓郁香气。

这个吻让他的鼻腔蔓延香软的味道,令他有些控制不住。

他抬起步子,跟在她身后,“你今天的味道真重。”

塞拉推开门,促狭道:“难道你希望我带着一张烤肉味的嘴来亲你?”

后面跟着的人不吭声,她回头冲他暧昧眨眨眼,“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那么喜欢你。”

罗斯希尔移开眼,恢复冷淡,“我不考虑有妻子,但你想要任何我身边的职务,我都会同意。”

“我知道呀,我也说过我不要那些职务。”

穿过幽暗长廊,塞拉扶着扶梯下楼,“你不需要喜欢我,我喜欢就够了,不过万一哪天...”

她停顿下来,扭头看了他一眼,“我就不喜欢你了呢?”

不知怎么的罗斯希尔不会跳动的心脏一堵,里面满满都是不高兴。

回到那个烧起炭火的客厅,除了他们一家以外,剩下的人都走光了。

安娜希看着两人并肩出现,僵硬的表情怎么也装不出笑容。

她就知道,他们刚刚一定就在那扇门后,看塞拉那张可恶的笑脸就知道了。

山里的天气说变就变,原本利齐并不打算在这用晚餐,他们呆够两个小时就准备赶回家去了,可沃利的雨说下就下。

狂风暴雨,天黑的很快,山路泥泞,他们的车灯因为大雨接触不良熄灭了。

无奈下,一行人只好重新回到别墅。

塞拉有大衣裹着到没怎么淋到雨,到是身边穿着白色蕾丝罩衫和半身裙的安娜希被浇了个透心凉,衣服湿哒哒的贴着身体,半透明的衣衫曲线曼妙。

“我把外套给你?”她好心问。

“不用了,我去壁炉前烘干就好。”安娜希红着脸,走到罗斯希尔面前不好意思的说:“给您添麻烦了,罗斯希尔先生。”

塞拉:“...”

被收留后,利齐和乔茜又坐回沙发,山上没有接通电灯,顶部水晶灯和壁灯上还是烛光晃动的蜡烛。

唱片机播放着时下流行乐,奥尔丁一人在厨房忙碌。

这时候乔茜夫人才恍然感到事情不正常,“这么大的别墅只有一个男仆,他几乎包揽了全部的活。”

利齐提醒她注意点,“公爵本来也不来这,只带一个男仆坐船来很正常。”

“他怎么不多雇佣几个,或者让首都的仆人过来?一个哪忙的过来?”

“行为习惯吧。”

被指忙不过来的奥尔丁忍着要给人类做饭的怒火,在厨台周围转悠的几乎看不到他定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