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娶，妾为纳。

萧长恨刚才吼出来的那句话表达了这么几个意思：一，他不想因为路无朽的事而离开颜白白；二，他接受和路无朽一起当颜白白的道侣；三，他是老大！

萧长恨能说出这么一番话，颜白白是怎么也没有想回到的，说实话，她真的震惊到了！

“萧长恨……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颜白白脸上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些迷茫，她盯着萧长恨，缓缓问出了声。

萧长恨满脸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被气的。

“我……”他稳了稳剧烈起伏的胸膛，放低了自己的声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可以去管你的小师弟，但我才是你和你拜过天地的夫君！

你说了，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那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虽然现在鬼界周围的结界越来越强，但是我还是能够出来帮你的。

还有，白白就是我心中是最合格的道侣，就是不知道我在你心中算不算一个合格的道侣了。

最重要的是，你刚才没有说不喜欢我，那么，你就不能拒绝我，绝对不要在说那些话了，白白……”

在萧长恨一番肺腑之言后，颜白白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仙界，颜白白心里明白，能让一个身居高位且修为强大的萧长恨说出这么些话，一定是爱极了她。

她知萧长恨喜欢自己，但是她不知道，他喜欢到了这个地步！

颜白白眼中眼中有些发酸，她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萧长恨，值得吗？”

“值得!“萧长恨看着颜白白，回答得坚定又迅速。

“萧长恨，这话可是你说的。”颜白白上手捏住了萧长恨的下巴：“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不可反悔。”

“绝不反悔。”萧长恨回答得认真。

——

“啊啊啊！宿主果然是我契约过魅力最高的宿主，宿主你刚才真的——泰酷辣！”

系统忍不住一边乱跳一边撒花。

颜白白还没有回答系统的话，系统也不在意，它还在是空间内不断撒欢着，激动得不得了，然而，萧长恨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像一盆冷水一样把它浇了个透心凉。

“白白，五百年前就是这个东西把你的灵魂从我身边带走的吗？”

“嗯？”颜白白有些惊讶地看着萧长恨。

对于脑海中的系统，颜白白早就做好了被萧长恨发现的心中准备，毕竟他能够长时间的和她亲密接触，修为又摆在了那里，倒是他口中的“五百年前”有点令他意外。

“五百年前找不到你的灵魂，我便反反复复回忆着那个时候的点点滴滴……”

就算现在颜白白就在身边，萧长恨回想起那个情景，心中还是忍不住发紧，更不要说当时是多么的心痛，但他还是自虐般地不断回忆。

五百年前，在白白成功献祭的那一刻，在他们四个灵魂正好融为一体的、力量正好不稳定的时候，山洞内有一个不属于他的力量波动。

说起来，那股力量在四个他融合的混乱力量面前并不算什么，所以那个时候他才没有把颜白白灵魂的消失联想到一起。直到后来，他的修为不断强大，接触到了不少高深隐秘的法则，才恍然明白，那股波动中有时光法则的力量！

只是后来再遇颜白白，他也没有在她的身上感觉到那股时光法则的力量，直到刚才，他隐约听到了些吵闹的声音，而这声音是从颜白白的精神海深处传出来的，同时，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那股力量。

虽然这股能量和五百年前的时光法则之力不同，但萧长恨却敏感的感知得到，这就是困扰了他五百多年的疑惑的最终答案。

思绪飞转间，萧长恨再一次从颜白白的精神海深处感知到了那股熟悉的力量，不过，情绪有点不对，从“激动兴奋”变成了“震惊恐慌”。

“我知道白白身上还有很多的秘密，我不会逼你和我说什么，我相信我会等到你主动和我说的那一天。”

那个东西既然能在白白的精神海中存活那么久，就证明它不会伤害白白，是友非敌，不然的话，萧长恨觉得，他能把那个东西“抓”出来。

“萧长恨，你刚才吓到它了。”萧长恨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表情和情绪，颜白白也知道了他的想法，震惊过后，心中神奇地平静了下来：“它是系统，你暂且把它当成一种有情绪有智慧的高能量体。”

“它……是雄性吗？”

说完后，颜白白已经做好了回答萧长恨各种奇怪问题的心理准备，没有到他问的第一个问题是这个。

“报告宿主夫君，我们系统是没有性别的！”

颜白白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系统感受到了萧长恨散发出来的善意，又经过了刚才萧长恨对自家宿主的长情告白，于是系统把萧长恨划分到了己方阵营，便大胆且主动地回答了萧长恨的问题。

声音是系统通过专属的脑电波传送的，也就萧长恨和颜白白两人能够听到。至于刚才已经走到阁楼门口的神秀一族族人，现在已经主动退出了院子，然后悄悄离开了。

笑话，他们心中还是有些担心被鬼界之主杀人灭口的。

脑海中突然接收到系统的声音，萧长恨的神经瞬间绷紧，但因为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这才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眉头却还是不禁微微蹙了起来。

可仔细一想，这也算是他和颜白白有了共同的一个秘密，也证明了这个叫“系统”的接受了自己，它口中的“宿主夫君”也实在是悦耳，萧长恨的心情忍不住就愉悦了起来，刚刚蹙起的眉头又松了下来。

声音有些怪，确实听不出来又性别之分。

突然，萧长恨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一凛，眼神变得危险了起来：“那……我和白白亲热的时候--”

“宿主夫君放心，系统尊重宿主个人隐私，我会被屏蔽！”系统立马抢答。

修仙界为什么会被系统界评为最危险的世界？就是因为修仙界有像萧长恨这样的强者，他们不仅能够发现系统，甚至能把系统从宿主脑海内揪出去杀死。所以，它能不立马表态吗？

更何况它现在也已经被主系统那边抛弃，死了就真的是死了的，活命嘛，不寒掺。

“你应该不会伤害到白白的吧？”

“不会，永远不会。”

“你为什么会缠上白白?”

“这是我宿主的交易，不能随意说出。”看到萧长恨眼中闪过不满，系统立马补救道：“只有宿主能够告知你。”

听到这个答案，萧长恨立马联想到了很多，他眼眸闪了闪，很快收住了自己的情绪，接着问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知道有你的存在？”

“应该，应该还有路无朽……吧？”

“确定？”

系统当然不敢确定，想起今天宿主在中指山和魔离分魂的缠绵，那个时候它被屏蔽了，不知道魔离是否注意到了它。

“还有……魔离……”系统觉得，以魔离那样的存在，应该早就察觉到了它，这是迟早的事，还不如现在直接坦白。

“这么说，我倒不是唯一一个发现你的存在的？”

萧长恨话中的酸意都要冒出来了，作为旁听者的颜白白都听出来，于是忍不住插入一人一统的对话之中。

“萧长恨，你是第一个和系统对话的。”

萧长恨看了颜白白半晌后，发出了一声“哼”的气音。若不是眼前之人是一个身穿华服身高接近一米九气场强大的男人，颜白白差点就要把他看成一个正双手交叉跺脚赌气的美娇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