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航幸握紧手中大锤矢口否认道:“这苗杳压根就没与我说具体藏宝地!”
林知皇嗤笑一声,将用完的弓箭递给花铃。
有了林知皇起头不信,在场其余人纷纷声讨姜航幸想独吞这藏宝地。
权王说要与众同盟平分这笔浮财,这笔藏宝就有关在场所有人的利益了。
苗杳执政期间是如何敛财的,在场人皆有所耳闻。
他所藏的这笔财富,必然庞大!
有了权王平分藏宝这句话,不论她现在说这话是出于什么目的,过后都不能不认!
所以在场所有人的心思一下子就活络了起来。
现在宴中人谁还关心苗跃伏究竟是不是苗杳之子,都只关心起藏宝之地的具体位置来。
因为姜航幸一直矢口否认说他不知道具体藏宝地,在场列坐后席的文武,这个时候也纷纷替他们的主公声讨起他来。
姜航幸在众人的针对下,终于失了镇定,脸红脖子粗大吼苗杳算计他,当时根本就没将藏宝地具体位置告知于他。
林知皇见状笑道:“怎么,姜氏想瞒下这宝藏地,最后独吞不成?亦或是将这秘地奉给某人交换其他好处?”
林知皇这话虽未明说那个“某人”是谁,但目光却落在了苗杳死后,一直眯眼看着她的鲁蕴丹身上。
览州州城的最终归属,唯一能与她一争的便是鲁蕴丹。
没办法,因为鲁蕴丹背靠朝廷,有天子在手,州城境内有龙脉皇陵的事已不是秘密,他若以此为由占下此地,极为棘手。
不若在将苗杳藏宝丢出来,让所有人都知此事,不叫鲁蕴丹利用她如今乃众矢之的,借此获得别方的支持与她作对,闷声掌下此地发大财。
所以之前在见姜航幸去取苗杳的堵嘴时,林知皇并没有让人阻拦。
苗杳穷途末路,苗跃伏又在他面前将他的血脉尽数斩杀,没了指望之下,他必会抛出毕生所藏之财为诱饵,搅乱这一池水。
果不其然,苗杳开口就给姜航幸埋了坑。
当然,此举也算给自己出了麻烦,苗杳竟然咬口自己乃他女儿。
不过这事也不算难解决,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林知皇想到此,对着鲁蕴丹灿烂一笑。
鲁蕴丹见林知皇对他这般笑,面色微冷,对仍在辩解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的姜航幸道:“姜小将军不必惊慌,苗杳此人诡异,他说的话岂能为真,想必在场诸位定不会被其死前妄言蛊惑的。”
姜航幸被鲁蕴丹这么一提醒,忙道:“对对对!这事真假都还未可知,定是苗杳死到临头,故意算计我们联盟军和谐之言!”
戚玉寐笑了:“姜小将军可真是会说谎。也是,一次说谎能昧下大笔财宝,谁不会说谎呢。”
“我没说谎!”姜航幸脸红脖子粗地大吼道。
众人再次声讨姜航幸,林知皇见差不多了 ,抬手示意宴场内安静。
“好了,就让姜小将军再想想,既然已用苗杳的血开宴,诸位请落座享食,观歌舞。”
林知皇此话一出,宴中离席的众人纷纷回到自己的席位坐下。
苗跃伏也在看着苗杳的尸体被人清理下去后,默然走回原位坐了下来。
意识到自己中计的姜航幸也满脸含怒的坐回原位坐下。
姜航幸落座后,梁峰原才冷面走回林知皇身后的席位坐下。
所有人皆落座后,一伙健壮的男儿穿着专门设计过后的武服,快步奔入宴中随着激昂的鼓点声开始跳庆宴舞。
在场众人:“.........”
庆宴舞,一般都是身姿柔美,品貌上佳的女子上来献舞的。
但权王却弄一群身材健硕,相貌俊美的男子上来表演......
喜好美人的大部分人,顿时就没了观宴舞的兴致。
张舒窈却格外来兴,不时地站起身,大赞这舞是她看过最好看的舞,并称美色入眼,眼花缭乱看不过来,更是直言问,这些舞伶林知皇可能相赠。
林知皇含笑对张舒窈回了一杯酒道:“这些都是本王手下的英勇士兵,不可转赠。”
张舒窈闻言只能扼腕叹息,重新坐下。
陈长忠却觉得林知皇如此安排歌舞十分有趣,在欣赏了一曲庆宴舞后,向林知皇敬酒问道:“不知殿下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分功?”
林知皇面露意外之色:“诸位这就吃好了?”
已经不想看力量之美歌舞的在宴人齐齐点头,纷纷言迫不及待想行分功之喜。
林知皇看天色也不早了,她还有下一场宴要办呢,见众人急,她顺应众人心意,挥退下一波歌舞,让林者棋起身报功。
林者棋让李芮命人将早已准备的沙盘舆图搬入宴中,而后就开始唱报各方攻城实绩:“联盟军剿灭清平门览州之战,我方共攻下城池五座。”
“符州牧方共攻下城池五座。”
“鲁相国方共攻下城池两座。”
“陈州牧方共攻下城池三座。”
“怀王妃方共攻下城池三座。”
“政王方共攻下城池三座。”
“苗州牧方共攻下城池两座。”
“齐冠首方共攻下城池四座。”
“齐恣意方共攻下城池三座。”
“姜府君方共攻下城池两座。”
林者棋唱完了各方势力攻下的城池数,然后便开始在沙盘舆图上插各方分地的旗帜。
这是林知皇作为联盟军主帅,暂先根据各方攻占下的城池数,给各方划分的邻近所掌地域的地盘。
就好比怀王妃那边,他们攻下的三座城在靠近磬州的位置,林知皇给她划分的地盘却与陈州接壤的地方。
别方势力皆是,林知皇基本是以各方攻城数,然后临近这方治地划分的城池,至于各方在战中所俘虏的清平军,是杀还是招降,随各方自行处置,算是十分公平了。
唯一不公平的地方,就是林知皇将览州州城划分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