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偷鸡不成(1 / 1)

柳菀脸色一变,想要张口解释。

福康却不给她机会,“况且,柳姑娘进府没名没分的,奴才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安排,府上又只有姑娘一个女主子。”

“当时就补了一句,后续的安排姑娘来做,只这事没有同姑娘商量就说了,是奴才的不是,还请姑娘恕罪。”

沈峤傻了。

这福康是个人精啊,跟着汴梁王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脑子也转得忒快了。

“这事儿和我没关系,别扯上我。”沈峤只想撇清自己的关系,其他不管。

“王爷若是不信,可以传人证。”福康继续为自己辩解。

“不用。”汴梁王停止敲击,“你跟着本王这么多年,脾气秉性本王很清楚。”

而后看向沈峤,“昨日在柳府,本王是听了你的话才将她带回,你要负责也是应该的,王府这么多年没有过女人,本王处理起来也没有经验,你是女子,想来能很好的处理。”

“不是......”沈峤根本不想接,“我是女人没错,昨天嘴贱让你应她做侧妃的也是我,可是她是你的女人,你要肩负起做为男人的责任。”

柳菀低着头,神色冷漠,这些人将她当做球一样踢来踢去,实在是太羞辱人了。

“本王凭何要负起男人的责任?她又不是本王什么人。”汴梁王眉头紧皱。

“王爷,你是不是忘了,你昨天承诺她的可是侧妃之位?”沈峤差点跳脚,“你的侧妃,你说是你的什么人?”

汴梁王撑着头盯着她,轻轻摇头,“本王只记得自己说的是‘既然你觉得她能胜任侧妃,本王允了’,本王还以为你要侧妃,既然是你要的,本王自然不好拦着。”

“如你所说,本王不至于养不起这多出来的人。”

沈峤猛地站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汴梁王,“王爷你是在说笑话吧?”

“你看本王像在说笑话吗?”汴梁王抬起头和她对视。

“王爷,您好好看看。”沈峤扯着裙子转了一圈,又摸着自己的头发,最后手放到身前做托着状,“我是女的,我怎么可能要侧妃?况且侧妃还是个女的!”

“我没有这个爱好!”

汴梁王愣住。

目光停在沈峤双手托着处,这女子怎么能做这样不雅的动作?

可他却挪不开眼,就这样愣住了。

沈峤半晌等不到回答,顺着他的目光才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猛地放下手,满脸羞怒,“沈邡君,你眼睛往哪儿看呢?”

汴梁王,“......”

这是她第二次全名全姓叫他了。

尚苓想上前提醒沈峤,可碍于汴梁王不敢挪步。

管家虽然双手抱住放在身前,却微微低着头,内心想的却是这姑娘真虎,什么话都敢说,什么动作都敢做。

柳菀心里惊骇,这沈姑娘在汴梁王的心中地位竟然这样高吗?

如此连名带姓的喊叫,汴梁王居然丝毫不生气。

沈峤喊完心里就慌了。

“那个......”沈峤不自在地往旁边坐下,扭捏解释,“我毕竟是个女的,你眼睛......是吧,都是你没管好自己眼睛。”

“不然我也不会发脾气,再说了,我喜欢男的不喜欢女的,不需要什么侧妃。”

汴梁王神色稍霁。

“福康。”

“奴才在。”

“既然她不需要侧妃,把她送出府。”汴梁王毫不留情面。

柳菀听到这话顾不得其他,抬头看向汴梁王冷漠的面孔,“王爷为了没命名分的她,竟然要对妾身做到如此地步吗?”

“若是她以后让王爷与整个汴梁为敌,王爷也会如此?”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大变。

沈峤脸色也不好看,且不说她会不会这样,就算会,也轮不到柳菀来说。

汴梁王不爽的却是有人忤逆他,更是胆大的揣测他,“福康,你也想一起滚出王府不成?”

“奴才这就去。”福康慌忙应声,挥手让下人拖着柳菀出去,柳菀不死心地求饶哀嚎,换来的却是被堵上嘴。

屋内安静空荡了起来,尚苓左右观察后也退了下去。

一瞬间只剩下沈峤和汴梁王,沈峤尴尬地在一旁,人是她应下来的,如今又因为她被赶出府,虽然对柳府的人不爽,但是柳菀到底还没对她做什么。

“后悔了?”汴梁王看穿她的想法,面向她问道。

沈峤抬头和他对视,内心忍不住地在想汴梁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她身上想找的东西到底有多重要?

才会对她一忍再忍?允许她一次次的放肆?

“没有。”沈峤摇头不承认。

“心软可以有,但是要看对什么人。”

“什么意思?”沈峤反问。

“你了解她是什么人就敢为她说话?方才你敢说你没有一丝的后悔?”汴梁王语气笃定,“她在本王的眼中什么都算不上,一个在本王面前干干净净的人,毋需费心。”

“可你不同,你什么都不知道都不了解,作何敢做出超出自己预期,无法掌控的事情来?”

沈峤愣住了。

她从未想过这些。

汴梁王说的明了深刻,见她陷入沉思不再多言。

“那我这样还不是因为你?”沈峤心思活络,“就算我出事,不还有你兜底?难道你会见死不救袖手旁观不成?”

汴梁王,“......”

想也没想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往她头上轻轻一巧,“本王要说的是这?本王是要让你知道,运筹帷幄才是取胜之道。”

“当然,你说的也没错,你是本王的人,本王自然会护你一生无虞。”

沈峤瘪了瘪嘴,内心嘟囔:那我还想出去走走呢,看看外面的世界,干啥要被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

后来的沈峤才知道,在沈邡君身边的日子,是她最有安全感的时光。

汴梁王见他说的话并没有被她放在心上,突然弯下腰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沈峤,世人皆危险,除了我,都不可信,记住了吗?”

沈峤一眼撞进他的眼神中。

那样的深邃,探不到底,让她深陷进去无法自拔。

沈峤鬼斧神差地伸出手摸向他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