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各自休整好，昆仑小队正式上路。
高处是蓝天白云，前方是蜿蜒盘旋，两辆警车行驶在这条通天昆仑路上，车速不快，一直向东。
头前一辆换了司机，是李玄机驾驶，厉川在副驾驶位置上休息。
望着两侧缓缓后退的村落和远处那连绵起伏的山脉缓坡，厉川若有所思地道：“玄机兄弟昨夜表现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队长想问什么？”
“呃…你在现实中是做什么的？为何会有如此机敏的反应速度和那么高超的射击技术？你别多想，我就单纯是好奇，你要是不方便说，也不用勉强。”
李玄机在厉川开口之后，就知道他要问什么，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自从昨夜展露了超乎常人的身体能力和枪法水平后，李玄机就想到了迟早会面临这样的问题。
虽说如今在一个小队里，厉川这人也不错，但是，自己是穿越者，对方是第二世界玩家，两者在身份上就拥有天然斥性。
所以，有朝一日或许会透露穿越者的身份秘密，但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怎么才可以很好地掩饰自身的特殊呢？又得以什么样的第二世界现实身份作为背景，才能使得这一切变得合理？
在纳赤台镇的时候，李玄机和张小瑶就大致定下了应对策略：
“回避具体身份，模糊特殊能力，立足于超认知科技和事实逻辑，尽可能地将一切特殊归于游戏Bug或未知的科技。”
总之，就是“顾左右而言他”的意思。
厉川问完，李玄机做出一副斟酌思考的样子，大约一分钟后，才面带微笑诚挚地回道：“队长，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在星国就是一介平民，大学的时候参加过射击俱乐部什么的，跑四分、半程和全程马拉松也基本都是只要去就拿第一名成绩的人，虽说这对游戏内的身体表现有些影响，但是不大，要说因此在游戏中就能使得角色拥有如此超常的身体能力，你肯定也不信，不过我自己对此倒是有些猜测。”
“哦？说说看？”
李玄机故意留了个扣子，见厉川果然上钩，脸上透漏着掩饰不住的好奇，于是放低声音说道：“游戏Bug你知道吧？我猜测是系统在生成角色的时候出问题了，刚进入游戏的时候我就觉得蹊跷，后来一想多半是Bug造成的。”
“什么蹊跷？可以详细讲讲吗？”
“嗯……就是在进行思维接入的时候，我的思维有一段时间是处于无法感知的状态，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深处传来一阵剧痛，才清醒过来，接着应该就和你们一样了。”
厉川听后恍然大悟道：“这样啊，难怪……我确实没有这样的经历，如此看来，你在游戏内的超常表现大概率就是由这个原因造成的……不过话说回来，你真是幸运，可以遇到游戏Bug，这‘多维演绎’公司还宣称‘众生平等’，我看就是个屁，Bug该有不还是是照常有嘛。”
厉川这时候哪还有半分疑惑，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柠檬味，心底对李玄机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坐在主驾驶上的李玄机偏头瞧了一眼厉川的神情就知道今儿这坎算是过了！
……
……
另一辆警车上。
同样换了司机，负责开车的变成了颜色，副驾驶上坐的不是罗程，反而是陆机，原来他嫌后座闷，耍小孩子脾气，还能怎么办？坐呗！
这样一来，罗程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咋地呢？可以和女神一起坐后面了呀！
张小瑶和罗程都坐在后座上，两人之间硬是留出了一个人的空档，肯定不是罗程的缘故，他亲近还来不及呢。
自打和张小瑶一路同行，罗程已经从一开始的被外在美貌迷住眼逐渐转变成被她的内在灵魂勾住了心。
既有在零食面前时的呆萌，又有徒手撕裂丧心者时的暴力，还能百步穿杨、一击致命。
她将漂亮的皮囊和有趣的灵魂集于一身，可攻可受，亦甜亦飒。
如此女孩，夫复何求？
罗程怀着对上苍命运安排的感激和对“演绎”世界美好人生的憧憬，在被拒绝无数次后，面对如此机会，重新鼓起了追求的勇气。
递一瓶水，
“小瑶，你喝水吗？”
摆摆手，
“不喝，另外咱俩没那么熟，我叫张小瑶，谢谢。”
……
拿出一袋零食，
“呃…你吃零食不，我这还有袋‘六只松鼠’。”
面无表情，
“不用了，我自己有，而且我今天对零食没兴趣。”
……
“对了，我还不知道张小姐在现实中是做什么的呢？”
“无可奉告。”
……
“哎，你知道星国的罗氏集团吗？去年在世界五百强企业中排名第八十六，在星国排名第五的那个？那是我们家的，我父亲正是罗氏集团的掌舵人。”
“没排第一，看来你们罗氏集团还需要继续努力啊，再说了，你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
“哦，我忘了提，我祖母说了，谁要是嫁给我当媳妇，直接送百亿星元作为聘礼。”
……
‘真是人傻钱多。’
……
张小瑶不再搭理他，透过车窗，面无表情地观察着一侧的景象。
之前几句交流，罗程被噎得够呛，说完最后一句，他见张小瑶沉默了，还以为有戏，胆子也大了起来，挪了挪屁股，坐得离张小瑶近了些。
后面本来就是标准三人座的配置，罗程的动作，张小瑶虽然察觉到了，给他留面子没有直接开口说什么。
谁知罗程得寸进尺，见张小瑶没有反对，更加以为这次有戏，直接坐到了紧挨张小瑶的位置，还打算用手去抓张小瑶的手腕。
“啪……”
张小瑶一巴掌扇在了罗程的脸上，面带寒气地说道：“这一巴掌是给你的警告。”
罗程被这一下打得有点懵，他脸色逐渐由红转怒，眼神也不再温柔，厉声说道：“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你不就是想要钱吗？劳资家里有的是，要多少给你多少。”
罗程说着就向张小瑶身上扑去，那意思就是今儿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