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塞旧忠义进一个球的,赔率3.45,进两个球的赔率4.65……”
孔洋继续的念着稿子,球场里的塞旧战刀却拉着翻译在询问着。
“你说塞旧忠义是塞旧兰波的长子?他今天也要上场?”
“简森王殿下,是的,今天凶奴队的队长就是塞旧忠义大人,他近一年来可是咱们北都的名人,带领着凶奴队取得了不少的成绩。”
马球作为夏国北方最受欢迎的体育活动,仅次于夏国最为流行的棋类,受到的关注自然多。
“白马后部,不,凶奴部在夏国怎么样?”塞旧战刀看着翻译问道。
“简森王殿下,我只是北都城这边一个小小的职员,我连品级都没有,凶奴部的事哪里是我一个小小的翻译能知道的。”翻译苦着脸回答道。
这个翻译虽然有着夏国的户籍,可他是土著,在夏国的地位并不高,很多事情他并不知道。
“问肖大人,你将我的问题转述给他。”
随后,那翻译将塞旧战刀的问题转给了肖大成。
肖大成听后回答道:“凶奴部在夏国过的挺好的,他们一开始还想着和其他卡地亚贵族一起南下,后面发现在夏国内部可以过的很好,便留了下来,日子过的不错。”
肖大成在刘贺身边这么多年,能看到的东西自然不少,对国内的人马还是有不少了解的。
夏国国内目前生活着的人马数量超过了四万,其中有两万多是凶奴部的人马,剩余的则是当初被夏国俘虏的人马。
凶奴部的人马被夏国一分为四,被分别安置在夏国的四个郡,塞旧兰波自然是凶奴部的族长、凶奴招讨司的招讨使。
但在他之下,还有三个副招讨使,分别对应被安置到四郡的凶奴部人马,每个副招讨使大概管理着六千出头的人马。
当初因为战争数量降至一万八千人马的凶奴部,在夏国的有意扶持下,经过十几年的恢复,数量已经增长到了两万四千多。
他们的数量上增长了很多,但受夏国的影响也越来越重。
凶奴招讨司虽说名字和其他招讨司相似,似乎都只是夏国的附庸势力,夏国没有对他们进行直接统治。
但因为生活在夏国国内的缘故,又被分成了几个部分,实际上早已经和其他招讨司不同。完整内容
塞旧兰波自己直接统领的那部分的人马在恒山郡,剩下的三部分,一个由他的长子塞旧忠义统领,被安置在雁门郡,剩下的两个则都是塞旧兰波曾经的将领统领,他曾经的侍卫达尔沛塔也是其中一个副招讨使。
虽说当初的三个副招讨使是由塞旧兰波直接任命的,但因为距离的缘故,凶奴部的四个部分早已有了不同。
“凶奴部的人马现在还有多少?”塞旧战刀想要从肖大成这里知道凶奴部更多的信息。
“简森王殿下,这个就不是我能告诉你的了,我能和你说的是,他们在夏国生活的很好,你若不信,等比赛结束了,我可以让人将塞旧忠义叫过来,说起来,他应该是你的堂侄,到时候你可以当面问他凶奴部过的好不好。”
被肖大成这么一说,塞旧战刀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这个时候,刚好这场比赛的讲解员孔洋宣布比赛开始,塞旧战刀的注意力也就看向了赛场内。
只见赛场两头分别走出一队马球球员,每一队都有十二个。
“给,用望远镜看,隔得有些远,不用望远镜看不清。”肖大成递给了塞旧战刀一个望远镜。
早在十几年前的战争中,夏国就曾遗失过望远镜,后来得知是被白马王国得去。
白马王国在那场战争中得到了一台望远镜后,一直视若珍宝,塞旧铁蹄在此后的西征过程中利用那台望远镜获取了不少的胜利。
这些消息,夏国几年前已经查探到,因此,望远镜的存在就没有再对白马王国隐瞒下去,只是仍处于封锁状态没有往外出口而已。
塞旧战刀自然是用过望远镜的,因此,他接过肖大成递过来的望远镜后拿起来就往赛场中看去。
赛场里的两队球员,身上都穿着夏国某种款式的汉服式球服,球服上标注了数字。
两队球员的衣服颜色有所不同,一队用的是黄色球衣,一队用的是蓝色球衣。
这又是塞旧战刀羡慕的地方之一。
因为技术限制,新世界这边衣料的颜色种类并不多。
在白马王国内部,更是只有贵族才能穿上有色彩的衣服,普通的人马、狼人,身上穿的基本上就是黑白灰这三种颜色。
不是因为他们对穿衣颜色有限制,而是因为颜料的缘故。
除了黑白灰这三种颜色,其他颜色的衣服价格可是很高的,一般的平民负担不起。
望远镜中,凶奴队中一个身着蓝色球衣的人马引起了塞旧战刀的注意,他立即问肖大成道:
“那头裹红色头巾的人马是不是塞旧忠义?”
“我没见过塞旧忠义,不过他应该是的,只有队长才有资格头裹红布。”
二者说话间,比赛已经开始。
广播中,讲解员孔洋的声音也随着而起:“比赛的哨声响起,两支队伍中负责抢球的人马壮士已经撒开了四条蹄子往球场中央跑去,那里有提前放好的马球,谁先抢到马球,谁的优势就越大……”
“球员从出发到球场中央有一百四十米的距离,这中间的距离很关键,按照我们以往的比赛经验,专业的人马球员最高速度能到二十米每秒,一百四十米的距离,他们十秒不到便能到达,这是一场速度的对决……”
“好,塞旧忠义队长抢先一步,抢到了球场中央的马球,只见他双手一挥球杆,便将马球击打至后方……”
“现在是凶奴队的精灵球员在运球,他骑乘着一匹银色的赛马在球场上四处奔跑,躲避着来自归义队的袭扰……”
“他们撞在一起了,两匹赛马撞在一起,那强大的动能瞬间让双方都翻倒在地,不知道这次的伤害有多严重,两个球员还能不能站起来继续比赛……”
广播中传来的声音让塞旧战刀看的热血沸腾。
赛场上,人马、战马们奔跑着,他们挥舞着手里那近一米的球杆向马球击去,一下子就能飞出几十米远。
球场内,时常会因为一场对抗就传来高声呼喊。
在观景台上观看的塞旧战刀,甚至有跑下去参与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