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还让他的烂裤裆老婆去国外拿回那笔钱呢?”小齐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不停地发问。
我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他打心里还是相信蒋惠英吧,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
小齐咂舌,“这是什么悲情故事啊,真烂俗。”
“行啦,怎样都是人家的事,想那么多又不和你发生什么关系,”我招手唤着她们跟上,“走了,星彤报告就交给你了。”
“明白,”云星彤没有丝毫的犹豫答应了下来。
下午,方智明终于是醒过来了。我怀疑他喝的并不是酒,可能是乙醚或者其他的麻醉镇定类药物,整个人颠三倒四的跟我说着含糊不清的话。小齐这个没心没肺的非得要出去转转,也忘了是谁一到齐格勒就嚷着冷了,还叫上李胖子去帮她拎包。不过我也懒得管,反正事件都解决了,年轻人喜欢玩也无所谓,别惹出什么事端就行。
“为什么不带上我啊,”方智明在床上找着自己的眼镜,“这么重要的事不叫上我,猛哥你们……”话没说完,云星彤往他的头顶搭了一块湿毛巾,看样子是冷的,惊得方智明打了几个寒颤,“老家的土方法,醒酒。”
“真的?”方智明吸着鼻子,“好像还管点用。”
别说管用,到时候感冒了更难办。“我记得小齐不是有醒酒药嘛,听说还是专门给你备的,”我把毛巾从他的头上拿下来,“看看现在什么季节,你再着了凉。星彤你去给小方找找,”我嘴上说着,伸出从兜里拿出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
看清了来电人的名字,我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不错不错,”姓姚的听上去很是高兴,“苏组长真就从不让我失望啊,厉害厉害。”
“我说闲话就免了吧,”这种话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这件事之后你要怎么处理?”
“什么事?”姓姚的装起了傻。
他要是在我面前我非得让他吃两套闷拳,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让人来气呢,“英丰外贸的事,难不成姚处长打算就这么算了?”
“这个,后面就不归我管了,”他倒是挺懂行,工作到了他手里直接就给甩了,“应该会有人处理的,苏组长不要担心。”
担心个屁,“我说姚处长你不会不明白吧,沉幻症不想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是有复发的可能性的。那个文远人还没找到呢,你不会想就这么算了吧。”
“怎么会,自然会有人处理这件事,不要多想了。”姓姚的听着也不在意,“对了,下次的病历在我的手里,这次可是比以往的都要刺激,想不想听听?”他故意岔着话题吸引着我的注意力。
什么精神病人,亦或者是杀人案,现在我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还想和我转移话题,“别,按说好的流程来,你先把下次要去的位置发给我,走的当天你再发给我病历。”
“没问题,不过你们今天走,我已经安排好了。”姓姚的不紧不慢的回答。
“哈?今天?”我抓着脑袋,当初确实有过抓紧时间把齐格勒这边的事件搞定然后赶紧撤的想法,可是如今小齐他们也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反感这里了,最主要的是我还需要休息几天,“你当真?”
“是啊,辛苦苏组长了,”姓姚的假模假样的叹着气,“要不是因为这次病人紧急,我就给你一个假期了,毕竟也是出生入死的对吧。”
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紧急是什么意思?又是像曾成辉那样的?”一边的云星彤刚从隔壁回来,听到了曾成辉的名字怔了怔,才把手里的药递给方智明。
“那不是,不能总给苏组长添麻烦对吧,这次应该会比较难办,”姓姚的似乎还挺犯难的,“要不算了吧,我再按顺序找一份,这个就过了吧。”
“诶不是,”我叫住他,“你什么意思啊,话说了一半还带咽回去的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说就是想激我的对不对。”
姓姚的过了很长时间才回我,期间有几声翻书页的声音,大概是在看病历。“苏组长,我实话跟你说,我们本着一视同仁的原则自然都会救的,但这个真的不一样,和你之前经历过的都不一样,我不希望你出什么危险,我们现在只能指望你了。”
他说的不像是假话,“你来真的啊,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想看看了。”现在还能有什么我没有经历过的噩梦?“这样,你先把病历发给我,我来决定要不要做。”
“你确定?”姓姚的话语里充满了询问的味道。
“我确定,发给我。”说罢我撂了电话。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个让姓姚的都望而却步的病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很快,姓姚的发给了我一个鼓励和恳求的表情,但并不见病历。
“赶紧的,病历给我。”我懒得和他再说什么。
在过了几分钟之后,就在我不耐烦到极点的时候,病历终于到了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