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吵吵闹闹,有这几个小祖宗在就没有怎么消停过。不过这样也好,总比来时那死气沉沉好了不知多少倍,但是想要闭眼休息一会却成了奢侈。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飞机,眼前却早已是银装素裹,虽说看了天气,但还是没想到这里下了这么大的雪。
出了机场小齐就捧着程颖的胳膊要和我们告别,“这才是休假嘛,我家附近的滑雪场应该是开门了,”这回她又不怕冷了。
“别忘了三天休假,”我再次叮嘱,生怕她们玩野了忘了这码事,“还有金科长可能会联系我们,都别给我忘了。”
“知道啦,”小齐拉着程颖头也不回,“婆婆妈妈的。”
娘的,翅膀硬了这是。我还想和她呛几句,李胖子笑嘻嘻的从我身边闪过,“猛哥,没事我也撤了,时间不等人啊。”
就这个时候最有精神,“快滚吧,”我挥着手,回过身却看见云星彤待在原地。
“怎么了?”我担心她还惦记着曾成辉的事,“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云星彤摇头,“我就是一直在想,我们这么做什么时候会是个头呢,沉幻症的根源找不到,做的再多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看来曾成辉的经历确实对她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这问题我也考虑过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后来觉得想那么多也只是徒增苦恼罢了。我们能做的只是把眼前该做的做好,别的就不要多想了。”我只能这么安慰她,对于她的苦恼我也没什么办法,“我呢你也是知道的,想让我低头认栽可不是那么容易,”我顺便又把曾成辉抬出来拉踩了一波。
“嗯,”云星彤还是那副表情,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只是和我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也只能发出一声叹息。不管怎么说,这次事件对她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我还是能看得出来她还是有些在意那段已经被割舍的感情的。
“哥,”旁边的一声突然的呼唤打乱了我的思想,“等你好久了。”
我回过头,正是一脸讪笑的黄毛。准备登机的时候联系过他,这伙计基本上已经成了我的专职司机了,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说是立刻推了手里的所有单子来候着我。我本想说不用这样,谁知老伙计手快已经挂了电话。
“那个是不是就是你们组里的那个高冷警花?”黄毛顺着我的目光望去。
“诶,瞅啥,”我叫住黄毛,“你还真勤快啊,什么时候来的,等了挺长时间了吧。”
“没有,”黄毛很是殷切,“刚来没多久,”他拿出烟盒递给我,“哥我看新闻了,这次可不简单啊,一带解决俩啊。”
消息传得倒是挺快的,也就是上午姓姚的才知道,这下午基本上就人尽皆知了。“还好,”事件里的诸多细节我是不能和他说的。我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烟盒,抽出一根却有些不是滋味,只是叼在嘴里并未点燃。
“呦,”黄毛点着了火递到我面前但我没有接,“你这头咋了,”他才发现我在棒球帽下缠着一圈绷带。
“不小心摔的,”我有些不习惯的压着棒球帽,我不怎么喜欢戴帽子,虽然程颖很是大度的把帽子让给了我并告知其实价值不菲,但我也没感觉有哪里不一样的,都是挺箍脑袋的。
“那你可别受了凉,”黄毛赶紧把我让进了车里,自己坐上了驾驶位,“回家?”
“回家,”这个字眼我太想说了。
黄毛熟练地发动了汽车挂好挡,“行嘞,坐稳了!”他一脚油门差点把我撅出二里地去。
“我说你干这行也太辛苦了,”黄毛一气呵成的抢进了车道,惹得后面汽笛声大作自己却熟视无睹,“个把月的不回家,还有生命危险啊。”
他嘴里的生命危险指的应该是我头上的这圈绷带,殊不知真正的生命危险和这个比起来,这后脑的伤口充其量也就是让蚊子亲了一口罢了,“没办法,干一行精一行,”我随口应付着,“靠这个吃饭的。”
“嗨,我也跟我那个小妹说,”黄毛生硬的把话题转到别处,“这些人那可是英雄,想见面可是没那么容易,我这可是有关系。”
“咳咳,”我清着嗓子,“我记得你那个妹妹说是要我组里那个脑类神经学专家的签名是吧,”现在年轻人追的星我有些看不懂了,那些打扮的油头粉面的唱跳小生不感兴趣,还非得关注我们,虽说方木头长得确实也说得过去,“他家里有些事情一直抽不开身,这次我们都没见到他。”
“哦,没事,”黄毛也不在意,“哥你露一手也行。”
还真是雁过拔毛不放过,我吸着鼻子打开包想要拿出纸和笔,黄毛却抢先从车里的置物箱里拿出一本书,好家伙还是脑科神经的专业书,“签这书上就行了。”他又从仪表盘上拿起一支笔递给我,好家伙还是有准备的。
怪不得这么迷方木头,感情我们都是同行,“毕业了?”我随口问道。
“嗯,快了,”黄毛回答着,“之前和她说过你上过我的车,我小妹还不信,说是要那个帅小伙的签名,”黄毛转过头突然满脸认真,“哥,你家那个小伙是单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