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谣声明?”姓姚的重复了一遍,“你说是这次事件里的车祸事故?”
“你懂我在说什么,姚处长。”我干笑了两声,“以你的能力,以公占用一些媒体资源没关系吧,其实也没那么夸张,最主要的还是金丘这里,别的地方倒好说。”
电话里传来合上书页的声音,“苏组长,我对你这个人越来越好奇了,看来老金的眼光确实不错,有机会我一定要当面和你聊两句,你这个人能当朋友。”
“这都好说,我提的要求你能答应不。”扯那些没用的有啥意思啊,我才不管他想和我当面聊什么,那和我没关系。
“行,没问题。”姓姚的轻松的答应下来,都没带犹豫的,足以见得他手里有多大的权利,“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接下来就全听姚处长安排了。”我瞅了一眼时间,刚过晌午。
“好,咱们还是按老规矩来,我给你一天时间休息,机器我会找人发走。明天午后两点,到金丘国际机场,有专机等你们。”我听见姓姚的在写着什么,“有没有问题?”
一天时间有点短,但时间长了我也坐不住,“没问题,不过我想知道去哪。”
“唔,”姓姚的沉吟一下,估计是在翻资料,“宴江,好地方。”
好个屁,宴江在国家的北部边界,可以说是比乾山还远,成着我们这一南一北的来回折腾呢。
“辛苦你们了苏组长,帮我跟你的组员们道个歉,”姓姚的也满是无奈,“你也明白,这个得按患病的顺序来,没办法的事。”
“这不用你说。”我叹着气,“下午两点,到那天就黑了吧。”
“差不多,”他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诶,苏组长,这次的病历也挺有东西,你现在要看吗。”
“别,给我一天时间我不想去寻思这些要命的东西,晚上还想睡个好觉呢。”这是事实,要是病历现在到了我手里,晚上再配着李胖子的呼噜声,明天我能有状态就见鬼了。
“那好,明天中午吧,我把病历发给你。”姓姚的也没强求,“好好休息,苏组长。”
我应了一声挂了电话,转过身就看见两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云星彤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手里提着几个餐盒。
“瞅啥啊,眼睛都快掉出来了,”我挥着手,“一天时间,爱干嘛干嘛,别给我惹事就成。明天中午吃过饭,金丘机场集合。”
“一天啊,真抠。”小齐翻着白眼仰歪在床上,“上头的人都是吸血鬼资本家。”
得了,连接沉幻症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倒是她一直想着休息,“行了啊,发发牢骚差不多了,别想着假期了,还有人等着我们呢,晚到一步就可能出现危险。”
小齐自然明白这里的利害关系,只是把头侧向一边不再说话。
“猛哥,这次是去哪,”把餐袋放到桌上,取出一份递给我,“有病历吗。”
“宴江,病历明天到。”我接过餐盒,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哪?”小齐一个鱼挺坐起,“宴江?那里不都零下了嘛。”
我扒着满嘴的饭,“零下咋了,还能不去啊。你这不比你家有你老爹惯着你,你猛哥我平时是能罩着你,但你要擅自脱岗我可保不了你。”
“我又没说不去。”小齐气嘟嘟的上前拿过一份盒饭,“我就是怕冷。”
“快拉倒吧,”我自饮水机接了一杯水顺了一下被噎住的食道,“当初在乾山,下雪那天就属你玩的最欢。”
小齐撇着嘴不说话了。
吃过饭后,小齐拉着云星彤就要出门,毕竟来了金丘都没有好好玩玩。我对她们反复叮嘱,一旦遇到那些媒体记者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小齐后来都听得不耐烦了,对着我比了一个鬼脸就扯着云星彤的胳膊出了宾馆。
我站在窗口看着两人消失在路角,掏出手机翻到和阿晴的聊天记录,她昨天回复我,莹莹的病已经好了,现在相当后悔没有和我多处一会,甚至哭了几次。我一次又一次的点开回复栏,打了字删掉,又打了字又删掉,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关了手机扔到一边。
一天无话。隔天中午,我薅着李胖子的耳朵给他拉了起来,合着小齐还有云星彤站到宾馆的楼下,这里鲍勇的车早就在这候着了。
“来来来,苏老弟,”鲍勇上前帮着我们搬着行李,“我说你们这也是够翻腾的,到一个地方待上几天就转移阵地了,这人时间长不就麻了嘛。”
“早就习惯了,”算下来这样的生活已经将近两个月了,“毕竟我做这个也是耽误不得。”
鲍勇很是深明大义的点着头,“我明白,我们都是做这行的,时间就是人命,由不得我们的想法。不过苏老弟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以后要是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吱个声。”
“行,”以后能不能再见面都是个问题,“谢谢鲍院长了,还要麻烦你专程来送我们。”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哪里的话,按理说我应该摆一个送行宴的,但你也知道身为院长事务繁忙,”鲍勇帮着我们码好行李扣上后舱门,“下次你再来金丘,我指定给你摆一桌安排的满满当当。”
“好。”我挤着一个笑脸,跟着他坐上了副驾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