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台报了傅曜德的名字,一片刻后个大堂经理迎了上来,“几位随我来,傅先生都已经全部交代过了,”几个服务生上前接过我们手里的行李,带着我们上了电梯。
“这里景色不错啊,”电梯是外置全景的,小齐站在一边眺着远处。因为夜色降临,街道上的霓虹色彩交相辉映,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女穿行于其中,轻简的衣服印上了各种灯红酒绿,看着让人好生惬意。
“没错,正如各位所见,本酒店为方圆一公里之内最高的建筑,这几天又是鄢明一年里最美的季份,只不过现在天色将晚,一般都是落日之前景色是最好的……”大堂经理见小齐有兴趣,滔滔不绝讲了起来。
“星彤,你快看啊,”小齐拉着云星彤的胳膊,像极了刚得到糖果的小孩子。
我也站在窗边,但看到的并不是景色,而是一条条相互交叉的街道,颇有几分神似我在吴明梦里见到的场景。
电梯门打开,“几位,傅先生开了五个房间,”大堂经理带着我们出了电梯,从开始到现在嘴就没闲过,现在才得空跟我们说了房间的情况,“就是面前的在这五间房。”
“五间?”方智明愕然,“这个阿德怎么也学孬了搞这一套,”他低声用家乡话吐槽了一句。
“这样,”我指着两间房,“这两间退了,我们用不着。”
大堂经理应了下,带着人把行李给我们放进房间里。
“猛哥,下次见面不用你说,”方智明把自己的包放在床上翻找着什么,“阿德那小子我来训他,几年没见变得这么做作了。”
我点上一支烟,“人家也是好心,你作为老朋友好好招待也没设么问题吧。”我倚在窗边望着下面的街道,心里很乱。
“猛哥,”方智明唤了我一声丢过来一样东西,“戴在身上蛮长时间了对我也没什么用处,不如给你吧。”我把物件举在手里,是一个荷包,上面绣着一尊佛像,“和小齐还有星彤的那些玉石一样,一个庙里出来的东西,我妈信这个。”
这小子看人心思确实有一套,“行,”我也不推辞,扭扭捏捏没什么意思,“接下来的事情就希望佛祖保佑咯。”
归置好行李,我们几个到了一楼吃过了晚饭,小齐非要拉着云星彤出去走走,难得来这种高档的地方我也懒得管她,只是叮嘱一句别玩的太晚。李胖子则说来了不能白来,他的面前摆着各式各样的糕点,“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挺佩服他嘴里塞满了东西还能清楚的说出满是京腔味的话。到最后只有方智明陪我回到了房间。老伙计在浴室洗着澡,我躺在床上想着吴明的梦,却不知不觉的眼皮渐沉,直至一阵铃声将我吵醒。
“喂。”我没睁眼,手机就放在我的枕边,身后就能摸到。
“猛哥,我傅曜德。”电话里的声音很是急躁,“吴明的脑波突然开始起伏,已经超过之前的最大限值了。”
这一句话立刻让我清醒了过来,“等着,我马上到。”
我急忙摇醒了一边的方智明,让他打电话给前台备车,又给云星彤打过电话让她带着小齐立刻出门。
“胖兄呢。”方智明急哄哄的穿好衣服,顶着鸟窝头跟在我的后面。
“让他睡吧,叫他起来得要点功夫,”我搓了一把脸推开门,“反正也没胖子什么事,病人那边已经等不及了。”
也就几个数的时间,旁边的房门被推开,云星彤拉着一脸迷瞪的小齐站在我的面前,“我刚睡着没一会嘛,折腾死了。”小齐眯着眼睛抱怨。
我现在没那个时间去跟她掰嘴,带着几个人到了一楼,急匆匆的坐上了车赶往医院。
“咋样,”十分钟后,我在医院里吴明的病房中见到了傅曜德,几个医生护士在他的床边不同的忙碌。
“降不下来,”傅曜德见到我的到来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他摸着头上的汗水,“镇定也打了,但效果不大。”
我拍了拍傅曜德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下,跟着小齐来到脑波检测仪前,现在波动的幅度确实高处之前的峰值,但距离极限还有点距离。
“行,准备吧。”尽管如此我也知道不能再耽搁,拉过一边的椅子坐在上面,将脑部连接扣在头上。
“猛哥,一定要当心,”云星彤上前帮我贴着电极片,方智明则神情紧张满脸忧虑,“突然的脑波波动肯定有问题,这个吴明的梦里一定有什么突发情况。”
这个我当然明白,“小齐,准备连接。”
“准备完成,计时三十分钟,连接开始!”我好像坠入了一片白光里,周围什么都看不到,制止身下撞到什么坚硬的东西。
“嗬——”我一骨碌坐起,周边很是黑暗,勉强能看清身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