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草的吃了几口,便催促着几人前往医院。
“猛哥,你再急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啊,”小齐顺了顺我的鸟窝头就放弃了,“也不知道嫂子怎么就看上你了。”
“我说你个臭丫头积点口德吧,”我哪有心情管自己现在什么形象,难看就难看吧,三十好几了还有谁在乎,“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嘿嘿,这种事情就不劳猛哥你操心啦。”她知道我在和她开着玩笑,自然也不在意。
上了二楼,我直接来到了医生办公室找到周佳,也顾不上那些人看我的眼光,“周医生,我需要何跃文的精神评估鉴定报告以及住院病历,给我看一下。”
“我爸和我交待过了,”周佳也没说什么二话,在电脑上调出何跃文的病历,然后翻着抽屉里的文件,“当时检查的很详细,根据病人的情况已经可以判断为严重的妄想症。”
“像昨天检查我那样详细吗。”我盯着病历报告,以我个外行看来没什么问题。一边的云星彤拿出手机对着电脑拍了一张。
“比昨天检查你的还要详细。”周佳脸上毫无波动,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
我很想呛她两句,但鉴于人家的配合,还要顾及周院长这些方面我没再说别的,拿起检验报告一页一页的翻着,终于找到了我要看的东西,“血液检查无异常?”我看着上面的报告,心里却大写的疑惑。
“精神评估还是主要靠脑部诊断来判定的,血液检查主要就是看病人是不是因为饮酒或者药物产生的精神问题。”周佳解释着,但她看到了我们脸上的表情,“有什么问题吗。”
我摇头,“谢谢你了周医生,”我把报告递给云星彤,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猛哥,这个检查说明不了什么。”云星彤拍过照片之后追了上来,“那聊天记录是半年之前的,没有什么药物可以在血液里存在几个月的时间。”
这个我当然明白,在之前看到的聊天记录上已经说明了这个“花鸩”是口服的,如果是血液注射的话有可能在几个月之后的时间里查得出来,但是口服是需要通过胃里的吸收,这里已经是减少了一层效果,再过上几个月,有这样的结果也很正常。
“你们去找病患家属,”我本来就是解决沉幻症的,没想到多出来这么些个事,“她应该在何跃文的病房里,我回去找周医生。”
“明白。”云星彤回应。
“你们几个都去,先稳住刘素雅,我马上带人赶过去。”说着我又回到了医生办公室。
“苏组长,还有事?”周佳见我回来先开口,“你要是想要进行连接的话,我的建议是再休整几天,保持一个比较好的精神状态……”
我轻笑一声,“我现在觉得好极了,现在叫上几个医生,再做一次精神评估。”
“你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周佳打量了我一番。
“不是我,”我知道这种事情解释起来很麻烦,“周院长呢,让他来一下,告诉他这次事件我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了。”
周佳听得将信将疑,但还是拿起内线电话打了出去,“爸,苏组长在我这,说何跃文这里他有办法了。”
“对,嗯。”周佳挂了电话,“马上来,苏组长你先坐着吧。”
“周医生你是怎么看这些病人的,”我又坐回了昨天我坐过的椅子上。
周佳望了我一眼,把何跃文的评估报告放回了抽屉里,“很多人对精神病人都有一种成见,觉得那就是疯子。但其实有的时候他们的想法都是很奇特的,必须要试着去了解,和别的外伤内伤不一样,这种精神方面的问题是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治愈的。”
“这样啊,”我望了一眼手表,“那你们觉得靠那些什么CT啊,验血啊,能查得出来吗。”
周佳听了这话终于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嘿,我就是问问。”我笑着回答,正巧周院长赶了过来,“苏组长,昨天的事情多有抱歉,大家也都是担心你身体撑不住,毕竟这次不比之前。”
“我明白,劳烦周院长费心了。”我站起身应承着。
“你说你有办法了,”周院长拿过一个凳子,示意我也坐下,“什么办法。”
“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坐回了椅子里,“精神出了问题的不是这个何跃文,而是他身边的别的人。”
父女俩面面相觑,“苏组长,你可别开玩笑啊,我们这可都是经过检查的,这个何跃文真真正正的患有精神疾病,”周院长急忙说道。我知道他在怕什么,这间医院里任何病人都可以出现诊断出错,但唯独这个何跃文不可以。
“我没开玩笑,这个何跃文确实精神方面有问题,”我抓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但是这次沉幻症的事件里,出现问题的不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