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也吃完了,会也开过了,开了几句玩笑之后小齐和云星彤很自觉的离开了房间。
“休息一下吧猛哥,”方智明拉上窗帘,“报告的事情交给我吧,我去找星彤,有她在应该没什么问题。胖兄,你也来吧。”
“啊,”李胖子看到我有些憔悴才反应过来,“哦对对,我找小齐也有点事情,刚才忘跟她说了,猛哥你先休息啊。”
“走吧走吧,好好做别出什么岔子。”我知道他们什么意思,突然觉得这几个家伙还挺可爱的。在他们都走掉之后,我一头倒在床上,没费什么功夫就沉入了睡眠。连接一次原点会相当消耗体力,虽然在连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般,但是大脑处于相当活跃的状态,这几次下来我都快虚脱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至一通电话将我吵醒。
“喂。”我睡得昏昏沉沉的,也没看来电人的信息,摸着了电话也没多想就接通了。
“小苏,在酒店呢对吧,”是徐院长的声音,我想起了那张笑呵呵的脸心里却是有一些厌烦,“休息的怎么样了。”
我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还好,多谢徐院长费心了。”他要是不打这通电话就更好了。
“哪里哪里,”电话里有些嘈杂,听上去他那边人挺多的,“一会有时间吗。”
不是又要吃饭吧,“我组内还要开会,还有报告要写,事情还挺多的。”他这么一搅我是再无睡意,只得起身拉来窗帘,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太阳都快落山了。
“哦,不是什么大事,”电话里纷杂的声音小了一些,他大概是走到了比较安静的地方,“我在医院大厅打算开一次记者问察会,你要有时间你就来一趟,你的组员都在这呢。”
妈的,我心里暗骂一声,我没想到他还能给我整了这一出,他说这种话就是逼着我去参加的,我要是不去到时候肯定有人在背后戳着我的脊梁骨,说我苏司猛平时怎么样怎么样,有了点成就就开始摆谱了。我倒是可以不用在意这些,他们说让他们说去,但是我得考虑到家里的阿晴和莹莹,还有组内的其他成员,肯定会因此受到影响。
“行,我现在就动身。”我揉了两把脸,撂了电话起身钻进卫生间。
镜子里,我的脸色好了一些。在盥洗池边,手掌和并捧起水拂在脸上,这让我清醒了不少。
“咔嚓,”我动作一僵,一声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缓缓的抬起头,面前的镜子碎掉了一角。
“哇,”我后退半步摔倒在地,但这么一晃神的功夫镜子上的裂痕竟然消失不见。我胆战心惊的站起来,伸出手摸着刚才碎裂的地方,光滑平整,没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我大骂一声,扯下一边挂着的毛巾胡乱的擦了一把脸,看来休息的还不够。但还有要紧事要做,我也没时间去恍惚,毛巾扔到一边拿起手机就出了门。
“诶,主角终于来了,”我风风火火的赶到医院,住院部的大厅里早已站满了人。我皱着眉头刚想要往里面挤,却听得王师慈的一声,立刻所有的目光聚集在我的身上。
“来来,各位让一下,”王师慈上前一把拉住我,把我带到一个很简陋的高台上,“这位,就是研发连接器与治疗沉幻症的最大功臣,苏司猛先生!”我能看到所有的摄像头都对准了我,“还有他背后的沉幻症调查研究小组,都对治疗沉幻症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我看着众人都鼓起了掌觉得好气又好笑,这哪像是什么问察会,倒不如说是表彰大会,往我头上摞帽子就完事了。
王师慈似乎看出来了我的脸有点黑,也没让我说什么,直接把我请到了台上的座位里,我组内的其他成员都坐在这,脸色都不是太好看。徐院长坐在正中,依旧是笑呵呵的望着场下。
王师慈在台前大侃一通,听了两句我就有些坐不住了,想要起身一边的方智明提了提我的脚,“猛哥,他们搞这么大的动作上面肯定是同意的,说不定就是上面的意思,我们不要对着干。”他向我这边歪着身子,以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这我当然明白,之前早就曝光过我们,但完全不像是这样。我不清楚上面那些人打着什么算盘,但这样做肯定有相当大的利处。
还好徐院长这边没再搞出什么过分的事,差不多也就半个钟头会就开完了。当然会上少不了那些问东问西的人,凡是问到我我都只是回了一句话,“国家机密,恕不奉告。”组内的其他成员也都学着我,没有透漏半字。
“徐院长,还有什么事情吗。”我现在也懒得跟他计较什么了,毕竟有上面的同意我也说不得什么,“没什么事我们就先撤了,还有报告要整理。”
“没问题,辛苦各位了。”徐院长依旧是那副表情,看不出喜怒。
我没说什么带着其他人走出院门,一出来却看见富哥站在大门前和门卫有说有笑的,“诶,小苏,这么快就完事了?”
“富哥你怎么在这,没进去?”我迎了上去。
“别提了,说那些话净说些没有用的,听一半我就出来了。”他招呼着我们,“怎么,这回让你们走回去啊。”
没有人说话。
“来来来,上我的车,我带你们回酒店。”富哥招呼着我们上了他的车。路上他和我说了徐院长的事情,他其实也是有些应付不来徐院长,他们的关系也就那样,就是在我来之前徐院长先找了富哥,告诉他我要来,富哥这才出现在酒桌上。至于后来和王师慈在办公室里,也是说着刘鑫母亲的事,他建议让女人进来,来的时候他看见女人在门卫那里哭闹,王师慈却因为院内需要安静的原因无论如何劝说也没有答应,这才有了我看到的种种。
“富哥,你真是,有事当时不说清。”虽是这么说,但我满是愧疚,当初制作连接器他就帮了我不小的忙,我却把他想成了那样的人。
“我想说你给我机会了吗,”富哥笑着锤了一下我的肩膀,“还是像上学的时候一样,毛毛躁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