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芹一把推开正上前想要扶她起来的赵贵,就要冲向赵小芳,“小丫头片子,把我的钱给我放下。”
“你爸把钱借给我们,就是我家的钱,我看谁敢拿!”
薛梨花径直挡在何秀芹面前,半点面子不给他们留,这些日子经常上山找草药,再加上原身的好身体,手上的力气远远不是她能比得了的。
轻而易举就把人控制住。
薛梨花扣住何秀芹的肩膀,面色泛冷。
“何秀芹,我没有和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既然赵奋斗这次相不了亲,结不了婚了,这钱你们也就用不上了。”
“钱,我拿走了,以后再敢上门和我爸借钱,我就找人把你两个好大儿腿打断。”
既然要解决,就要一次性把人吓唬怕了,只要打从心眼里怕了,做事才有顾忌。
薛梨花看了一眼赵贵和赵奋斗。
“不信,你们尽管试试。”
说罢,一把将人甩开,双手抱胸,往椅子上一坐,悠哉悠哉道:“现在钱还了,那就说一下正事吧。”
“赵奋斗先是抢钱,又打伤我爸的胳膊,伤筋动骨一百天,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说说吧,你们准备赔多少?”
赵贵抓起一个茶缸摔倒地上。
“有完没完了!薛梨花,你就是个小辈,别欺人太甚了。”
赵贵脸上一片惨白,吓呲嚇呲喘着粗气,“你二婶说的没错,你爸都不计较,你一个外面嫁进来的媳妇有什么好说的,想要赔偿,行,让你爸亲自过来说。”
“现在拿着那些钱,该回哪儿去。”
薛梨花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没抬一下,脚尖一下一下点着地,目光慢悠悠地转向赵奋斗。
“赵奋斗,你也是这个意思?”
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赵奋斗后背一凉,整个人打了个冷颤。
赵贵和何秀芹这才注意到赵奋斗的不对劲,好像从刚才起,赵奋斗除了催她拿钱给杨家人看,就一直没再说话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奋斗这是怎么了?
要以往的性格,哪里容得了薛梨花这么在他家里撒泼。
何秀芹意识到不对,急忙走到赵奋斗面前,用力推了他一下,“奋斗,你倒是说句话啊。”
“推什么推,要死啊。”赵奋斗不耐烦地嚷嚷了一句。
赵贵和何秀芹齐齐松了口气,还好,人没事。
不过紧接着他们就意识到他们这口气松得太早了,赵奋斗的正常仅限于对待他们的时候。
薛梨花今天就没打算把事情解决到一半就收手的打算。
若不趁机把赵贵这家人压制住,就以赵军的心软,早晚要惹出大事。
“既然二叔二婶的记性这么差,那我就再提醒你们一次,半年前,县城。”
难道是?
夫妻俩脸色一变,何秀芹白着脸,声音忽高忽低,后气不足道:“我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可别以为什么事情都能拿来吓唬人。”
“吓唬人啊!”
薛梨花起身,双臂放下,慢悠悠道:“好啊,那我去找公安好好聊聊能让他们听懂的事。”
此话一出,何秀芹再也忍不住了。
“我就知道赵云风那王八蛋靠不住,他竟然告诉你了。”
让一家三口一听就吓破胆的正是半年前的一桩抢劫案。
赵奋斗三年前在县城参与了抢劫,赵奋斗和人分开跑的时候撞到了赵云风,不过他也就只是一个外围打杂的。
被抢的那户人家在省城有些门路,上头发话,有关部门积极办案,没出一个星期水落石出,所有涉案人员抓的抓、判的判。
赵奋斗命好,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