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到从夜家里一伙人出来,手里还拿着棍子,见到闹事的百姓,上去就是几闷棍,几个百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倒在地。
夜枫愣住了,地上的鲜血十分现眼,他怒斥道:“谁让你们动手的,给我住手,滚回去!”
“世子,我们这是保护你啊。”他们无辜地看着夜枫,“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打你吗?”
这些人,眼睛里哪有什么护主的情绪,反而夹杂着算计和嘲弄。
夜枫记得,这些人是三房那边的!
他们哪里是来保护他夜枫,这是过来添油加柴的!
好歹毒的心,夜枫一下就想明白了,倘若今天这些人要是趁乱打死几个百姓,他们虽然是三房的人,但到时候罪名可不会扣在三房头上!
外人会说,定国侯一家为了掩盖自家之过,残杀百姓!
这样他们一家可就再也翻不了身。
现在夜枫终于清楚夜阑当时同他说的那番话,百姓是他们夜家的根本,同时也能成为刺向他们的利剑!
鲜血刺眼,也激怒了百姓,他们没想到夜家会有这样激烈的手段,反而是恶向胆边生,朝着夜枫等人冲了过去。
而那些下人手里拿着棍子怎么会怕这些百姓,直接挥舞起棍子朝着最近的人砸了过去。
百姓却还来不及躲避,夜枫心里念着夜阑的话,知道事态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恶化,他毫不犹豫冲了过去。
几棍子刚要砸在他的背上,从门里走出一道身影,“给我住手!”
冰冷的声音瞬间镇住了所有人,夜枫脸上露出欣喜。
拿着棍子的那几个脸一下煞白,就看到了立于台阶之上的夜阑,青衣肃杀,眼中满是杀意,吓得他们连手里的棍子都拿不住,当即就想跑。
“云竹,给我拿下他们!”
身后云竹即出,这群人本来想跑,但是那么多百姓堵在那,反而跑不了,最后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云竹把这些人扔在夜阑的脚边,询问道:“姑娘,怎么处理。”
一开始这外头还闹哄哄的,但夜阑一出现,却都寂静了下来。百姓也被夜阑身周的杀意镇住,不敢多言。
只有眼睛一直盯着夜阑,想看看夜阑该怎么给个说法。
夜阑转头看向百姓,“云竹,拿起棍子,这些人刚刚是如何打人的,你就怎么打!”
百姓愣住,夜阑脚边的下人却很不服气地道:“姑娘凭什么打我们,是这群刁民先动的手!你要打,也该打这群闹事的刁民!”
“你才是刁民,是你们夜家欺人太甚!”被打的百姓扶着伤体,声嘶力竭地道。
下人还打算反驳,夜阑立刻示意云竹,云竹心领神会立刻抬起棍子打了下去。
顿时,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
几个下人整齐地趴在台阶上,云竹手上的棍子没有一丝怜悯,一下一下地砸在他们的身上,不一会身体就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夜阑转身看向百姓,高声道:“此次是我夜家监管不当,竟然让这样的刁奴冲撞了诸位,今日在场做个见证,夜家祖训,蔑视百姓者当处军罚,这七七四十九棍,一棍也少不了。”
打到最后,下人没了声音,直接晕死了过去,而云竹的手仍旧没有停下。
说了是四十九棍,那一棍都少不了。
百姓见到此情此景,不免有些动容,冷静后的他们终于想起夜家的忠义,情绪也就没有前面的激烈了。
但如果这样,就有人要着急了,那个瘦小的男人跑出来尖声道:“你说得好听,还不是怕事情闹大了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霸占苏家财产的事情,你要如何解释?”
“如何解决?我看真是地里收成太好,让你吃得太饱!他苏昌良一句话,就是我们夜家霸占他财产了?可笑!”
夜阑转头去找苏昌良的身影,正好就见到苏昌良见情况不对打算偷偷溜走。
她立刻喝道:“枫儿,拦住他!”
苏昌良刚想混进百姓堆里,夜枫听从夜阑指使,早就眼疾手快将他逮了出来,提溜到了夜阑的跟前。
夜阑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宁阳公世子上门提亲的时候,你就恬不知耻地上来讨要过我外祖的资产,从我这里走不通,就想用舆论来压我,你打得好算盘啊!怎么不把你之前做的好事也说给百姓们听听?”
“你少血口喷人,我什么都没做,你有什么证据!”苏昌良脸色微微一白,随即嘴硬道。
夜阑嗤笑,转头看向百姓道:“大家难道不好奇,为何我外祖老家在距离京城几千里之地,却独要孤身一人跑来京城打拼?难道是我外祖他不想待在家里么?”
百姓被夜阑这么一点,顿时狐疑地看向苏昌良。
苏昌良还想要解释,夜阑已经给夜枫使了个眼色。
夜枫立即是红了眼眶,赶在苏昌良前说话:“外祖你睁开眼睛看看啊,你的好弟弟当年为了夺本家的继承权,不惜将你赶出去。现在你去世后,趁家中无长辈,父亲生死未卜的时候,就来欺辱我们姐弟,你要是泉下有知,就赶紧劈道雷炸了这个阴险狡诈的人吧!”
好像是夜枫的话真的传到了地底,天边突然卷起了乌云,苏家死去的家主真的找上门来了。
人在做,天在看。苏昌良做了半辈子坏事,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瞪大眼睛。
乌云密布,好像下一刻真的就要将雷劈下来,苏昌良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夜枫,跌跌撞撞地冲出去。
夜枫还想追,却被夜阑拦住。
看到这一幕的百姓面面相觑,就是他们再蠢,也能看出来苏昌良这是怕自己被雷劈到,做贼心虚跑了。
刚刚百姓还义正词严地指责定国侯一家仗势欺人,现在反应过来,变得十分羞愧。
“大家都看到了,这个人根本是满口谎言!现在大家还信是我们夜家霸占他的财产吗?”夜阑看着百姓问道。
看着身边瞬间势弱的百姓,那瘦小男人咬牙切齿地道:“大姑娘苏家的财产或许你们夜家真的没霸占,但征粮一事因定国侯起总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