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针管里有多么可怕的东西,心里的杀意更甚。
见桌上只有针管没有花,夜离尘冷声问,“花呢,在哪里?”
“邢熙姸说,我拿着不方便,帮我放在工作台了。”
“她!”夜离尘的眼里已经有了暴风雨,难道是她?
赶紧拨打了一通电话,“赶紧把工作台上的花送过来。”
“是,夜总!”
只隔了几分钟,工作人员就把花送了过来。
之后,工作人员和夜离尘一块儿把花仔细检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某些好奇的人,也跟着工作人员围了过来。
其中也包括邢熙姸,当她看到莫悠竹还好好的,她找来的人却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就意识到完蛋了。
瞳孔剧烈地收缩了几下,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差一点跌倒下去。
身边的人赶紧将她扶住,“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
刚才她担心夜离尘会在事情还没有成功之前,就找到这里来,就没有一直盯着监控。
只看到陈三准备用针头扎莫悠竹,想来已经没有悬念了。
就急冲冲地去了年会大厅,想法子拖延时间。
整整拖延了半个小时,她以为已经万无一失了。
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她之所以知道有这么一间隐秘休息室,那是因为租这家酒店的时候,就是她和两个同事一块儿过来办理的。
她身体本来就虚弱,行走一阵之后就觉得特别累,这里的工作人员就安排她进了那间休息室。
两个帮她办事的人,就是酒店的员工。
她给了他们好几万块钱,让他们扶莫悠竹进入休息室,然后离开酒店,今后都别在这里上班了。
几万块对于酒店服务生来说,那是好些年都挣不到的钱,她没怎么费口舌就答应了。
他们扶了莫悠竹之后就离开了,夜离尘说要控制酒店时,他们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
邢熙妍涂在花里的药物,可是她的独家发明。
在德国留学时,她还修了一门生物医学,本来都已经打算放弃这一门学科了,但后来她却希望自己研究出抑制艾滋病毒的药剂。
一是不想一辈子背着艾滋病患的帽子,二是希望飞黄腾达,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可惜了,人家博士和博士后们都没能研究出来的东西,她又如何能研究出来?
一番折腾之后她竟然弄出了几样毒药来。
涂抹在花瓣上的毒药,她闻过好多次,最开始闻到时差一点去掉了她的半条命。
但后来她却对这东西免疫了,之后她就把这东西装进小小的香水瓶子里,用来防身。
刚才她亲眼看到莫悠竹凑近了闻过那束花,还凝起了眉,似是感觉到了怪味。
之后,她又跑到莫悠竹的跟前,从她的手里把花要回去。
顺手将涂了药的花瓣掐掉,再把花放到了工作台。
最后,被掐掉的花瓣随着马桶里的水冲走了。
地上的陈三,如果死了,还好说,毕竟死人是不可以说话的。
最害怕的是他只是晕了过去,等他醒来,少不了会把她供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
邢熙姸天人交战。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地上的人有了醒过来的迹象,蠕动了一下身体。
邢熙姸吓得一抖,第一个想到的法子就是杀人灭口。
赶紧以最快的速度进了休息室,脸上却是激动又开心的表情。
“莫悠竹同志,你没有出事,真是太好了。”
却一脚向陈三的喉结处踹去。
对方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定能一脚踹死。
好在莫悠竹发现了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千钧一发的时刻,抓住了她的手臂,使劲一拖,将她拖到了沙发上。
那一脚只踹到了空气。
“邢熙姸同志,我们可是老熟人,过来这边坐会儿。”
两人的互动,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但夜离尘却注意到了。
他的六感本来就比普通人强,邢熙姸还敢在他的身边做小动作,哪里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不用继续查,都能知道这件事儿是她在搞鬼。
活了两辈子,他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不少,恩将仇报的人也有,所以他只是短暂的惊讶而已。
“夜总,这花要送出去检验吗?目前来看,没有发现问题。”工作人员诚惶诚恐地道。
“先放在这儿。”
夜离尘相信就算花有问题,早在邢熙妍从悠悠手里拿走之后,就已经把有问题的部分处理掉了。
“是!”
“你先出去。”
“是!”工作人员赶紧离开了,心里在庆幸,幸好大老板的未婚妻没出事,不然恐怕这家酒店要关门歇业了
“夜总,莫悠竹同志,我也出去了,你们慢慢聊。”
邢熙姸竟然也想快速离开这里,打算从秘密通道逃离酒店。
却被莫悠竹一把抓住了手腕,“急什么,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叙叙旧嘛!”
“我,我不想当电灯泡,我还是走吧!”邢熙姸怪别扭的模样。
“走什么走,今天的事还没有解决呢!”莫悠竹起身,伸脚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屋子里就只剩下四个人,外面的声音被隔绝开来。
邢熙姸吓得一抖,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所有颜色,额头上还有细细密密的汗流出来,但脸上的表情还算镇定。
“一会儿我还要表演节目呢!你这样会耽误我的时间。”
“你还有心情表演节目?”莫悠竹嗤笑了一声,“你如果现在坦白作案的过程,说不定夜离尘还会善待你的弟弟。
但,如果由地上的瘾君子说出来,恐怕你和你的弟弟都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莫悠竹,你少威胁我,我没有干过任何坏事,凭什么要算到我的头上?
你不能因为看我不顺眼,就把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来。”
邢熙姸明明害怕得要死,嘴上还在继续狡辩,声音抖得厉害。
恰在这时,地上的男人总算醒了过来。
邢熙姸差一点吓掉了魂,大冬天的,额头上全是汗,本来还算精致的妆容已经花得一塌糊涂。
最开始看到几个人的时候,男人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呆愣了好一会儿,眼睛才终于有了焦距。
目光在三个人的脸上跳来跳去,意识到事情败露了。
他竟然开始装傻充愣,“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地上?”
这话他是用粤语说的,在场的三个人都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