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单相思的感觉就是这样的,酸酸涩涩,闷闷涨涨,患得患失。
本打算上车离开的,但又想起了上一次莫悠竹遇到混混的事,干脆又多留一会儿。
快步跟了上去,“我送你回家吧!”
“嗯!也好!”莫悠竹欣然接受,她现在可是带着巨款呢!还真怕再遇到混混。
然后,两人就一步一步向家的方向走去,都没有说话,却萦绕着暧昧的甘甜。
又过了许久,夜离尘才叮嘱道,“这之后,我可能会忙一点,如遇到什么事,记得打电话。”
“嗯!”
“那蒸糕生意虽然不错,但不确定因素太多,有没有打算做点更稳定的?”
“有!”
“打算做什么生意呢?”
“服装。”
“服装不错,打算去哪里拿货呢?”
“想去羊城。”
“去之前给我打电话吧!我可以陪你拿货。”
“呃!这!”莫悠竹摇了摇头,“你那么忙,我的事就不麻烦你了,谢谢。”
夜离尘听了无所谓的样子,但其实心里却好失落,“需要我的时候随时叫我,不管多远我都会随叫随到。”
“好!”莫悠竹感激地点了一下头,就算遇到麻烦事儿,也没打算找他,既然知道不合适,又何必给他希望呢?
见夜离尘没有打算上车的意思,肖勇只好开着车跟在后面,心里不停地腹诽。
尘子哥什么时候变得软绵绵的了,一点都不像他了。
嫂子可真厉害,把尘子的本性给弄没了。
一直到走到家门口时,两人才停下了脚步,打开院门的那一刻,莫悠竹差一点就把一句话说出口了。
要不你进来坐一坐吧!
但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却又忍了回去,向他挥了挥手,“再见,夜离尘。”
“好,再见”
夜离尘也向他挥挥手,钻进了车。
进屋的时候,莫悠竹的心就好像被刀切了一块似的。
那个全身上下都充满了魅力的男人已经占据了她的心,是她自己不想承认而已。
这会儿,吴娟红正在做蒸糕,见女儿回来,好像很不高兴,忙放下手中的活儿仔细打量她,“悠悠,你这是咋啦?那些药材卖了吗?”
“买了!”
“没有卖个好价钱,所以你不高兴?”
“不是,卖的价钱我挺满意的,共计两万五。”
“啊!两,两万五!”吴娟红惊愕得合不拢嘴,不可置信一些草药而已,居然能卖那么高的价钱。
“嗯!妈妈,我们有钱了,我们终于脱贫致富了。”莫悠竹的脸有阴转晴,笑得眯起了眼睛,“我们可以做更大点的生意了。”
吴娟红却满脸不赞同,“你这孩子,万事开头难,我们好不容易把蒸糕生意做起来,现在又想倒腾其他啥生意啊?”
“妈,我想做服装生意。”
刘娟红想了想之后,还是点了头,“好,你决定的事,妈都支持。”
自从尝到了做生意的甜头之后,吴娟红就不再惦记着家里的一某三分地了,心里想的全是生意经。
....
说干就干,经过几天考察之后,莫悠竹以一个月两百元的价格租了一间铺子。
再联系了几个泥瓦匠,手动画了一下草图,就让他们开始装修了。
她其实有在县城找过装修公司,可惜没找到。
好在泥瓦匠不少,他们的水平其实还是挺高的,只要嘴上一说,画一画草图,他们就懂了。
这天,莫悠竹将一万块现金和防身电棍放进挎包里,带着妈妈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本来莫悠竹想一个人前往的,但妈妈却死活不同意女儿一个人出远门。
想着妈妈只有三十多岁,还很年轻,也需要成长,就干脆一块儿去了。
她打算先铺一万的货,如果卖的好的话,再联系几家长期供货的批发商。
然而,还真是无巧不成书,母女俩刚上火车,竟遇上了熟人。
莫悠竹一直惦记着的好姐妹徐雅薇。
人渣周刚就坐在她的旁边,眼珠子咕噜咕噜到处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看到他的那一刻,莫悠竹就泛起了恶心,那家伙不是被关进公安局里了吗?怎么又放出来了?
“悠悠!你这是要去哪里?”徐雅薇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她,忙站起身来与她打招呼。
莫悠竹:“我和妈打算去羊城看看,你呢?”
“我和周刚打算去鹏城。”说出此话时,徐雅薇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心里满是羞耻,为她老公干下的恶心事感到羞耻。
反之,身边的老公却半点廉耻心也没有,看到莫悠竹时再次流出了哈巴子,嘴里却不干不净。
“哟呵!这不是我媳妇的好姐妹吗?
瞧瞧,打扮得妖五妖六的,打算去哪里卖呀?”
莫悠竹知道他的德性,不想让徐雅薇难受。
暂时不想在火车站与他吵,只是冷厉地瞪了他一眼,拉着吴娟红的手坐到了座位上。
“那人,那人是隔壁村的?”吴娟红嫌恶地看向周刚的方向,“咋个遇到了那个二流子?”
周刚在十里八乡,还算有点名气。
都知道他是二流子,不务正业。
但好像他并不缺钱花,有人说他时常在外面盗窃,也有人说他干着人贩子的勾当。
具体的干了些什么,并没有人知道。
“咱们别理他就是了。”莫悠竹拍拍妈妈的手安慰着,“出门在外,什么人都有可能会遇到。”
“咱们小心点儿,那二流子不是个东西,我怕他乱打主意。”
“嗯!”
这会儿,徐雅薇感觉更加羞耻了,眼里蓄满了泪光,怒斥一句,“周刚,你说的还是人话吗?
好像畜生一样。”
“怎么?好姐妹比你丈夫还重要?”周刚凶相毕露,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你打算胳膊肘往外拐。”
“啊!快松开,疼!”徐雅薇缩着肩膀,无助地抓着周刚的胳臂,看着他时,再无半点爱意。
最近这段时间,她终于理解了莫悠竹为什么要劝她离婚了。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人。
最开始对她好,只是因为新鲜劲还没有过而已。
等他厌了烦了,就不问青红肇白地打她,还动不动就与隔壁的寡妇滚在一起。
周刚邪邪地勾着嘴角,“你还晓得疼啊!徐雅薇,你给我记清楚,你是你爸卖给我的,敢不听老子的话,老子打死你。”
“嗯!我听你的就是了,我的头皮都被你扯掉了,放开好不好?”徐雅阁只有无助祈求的份儿。
“哼!莫悠竹那逼婆娘敢弄我去公安局,老子就敢让她死在火车上,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