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都城最大的地下赌场对吧。”
“对啊,这可是都城家喻户晓的都城,进去里面出来的,不是倾家荡产,就是荣华富贵,赌注比其他地方要多几十倍呢,没一点产业连进去的资格也没有。”
下人顺着灵莯的话介绍着,这赌注也是都城最重要的收入来源,辛苦劳作的人根本踏入不进去这地方,能进去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哦,看样子,这还得有权有势有钱才可以。”她若有所思,看了看周围,街道热闹非凡,不远处,有一个卖字画的。
她心生一计,找书生要来笔墨纸,在白纸上写上算卦二字,字龙飞凤舞,蜿蜒盘旋,铿锵有力,在算卦二字的下面,备注了一行小字。
一卦直步青云,一卦一贫如洗,算卦者,皆为利。
灵莯挂在旁边,闭目养神,愿者上钩。
往来的人,因字多瞅了几眼灵莯,却无一人当真上前,只当这孩子在徒增笑料。
一坐一天,无人问津。
赌场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却无人当真。
之前的下人忙完活回来,见灵莯还在此处。
“小孩,你不回家么?天色已晚,再不回去,夜路可不好走。”
灵莯睁开眼,站起来,摇了摇头,鱼儿还未上钩,怎么先行离开。
“回家去吧,再待着,你家人该着急了。”
“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她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笑说着,心里更多的则是想拿回属于原主的东西。
“倔强。”
男子见少女没离开的意思,便动身离开了。
“怎么就没鱼儿上钩呢?”
剧本里,有一个叫牡丹的女人会上钩,听信算命先生的话,进入赌场,一本万利,将牡家欠下的所有债务偿还清。
“哪来要饭的,赶出去,妨碍我们开店。”
“这就去,这就去。”
来视察的人见有人在自家店门口摆摊,叫来下人,责令将人赶走。
“善人,算卦么?”
锦衣公子上前,嗤之以鼻,取笑起来。
“算卦,你一个小孩子算什么卦,这玩意可是夭寿的,闲来无事,不如多识些字,也比装神弄鬼招摇撞骗来的踏实。”
“二两,将这孩子带走,别影响我们开门做生意,这会,来赌场的认多起来了,要是因为一点小事影响顾客的心情,我唯你是问。”
二两是一个文绉绉的书童,他走上前,将灵莯摊位的东西捡起,一把抓着灵莯,然后拉到一边,开始喋喋不休斥责着。
“二两,无父无母,锦家二公子动恻隐之心从奴隶市场买下,你年芳二十,侍从公子多年,不善言辞,曾是哑巴,祖上世世代代经商,得罪盗贼,被灭门。”
灵莯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声音微小,这些话足矣让二两闻之色变,脸不似方才淡定,多了些慌张,眼神躲闪,下意识想捂住灵莯的嘴。
“闭嘴……不许再说!”
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应该烂在肚子里,要是此时被人翻出来议论,不仅仅是他和二公子,就连锦家也会遭殃。
“让摆摊么?”
“我可不敢保证今日之事,还有多少人知晓。”
二两的身世,锦家无人知晓,只当落魄对待,要是有一天知道二两会带来灾祸,定不会收留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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