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下药没多久。
夜独的伤口开始愈合,旁边的人大吃一惊。
她平静如水,不紧不慢取出匕首,黑色的血顺着手心流出来。
“黑色的血流尽后,将这丹药给他服下,不出三日,便可痊愈。”
灵莯用灵力探视一番,确定没什么大碍以后,便转过身,对着旁边的夜夫人说着。
“灵力暂时别用,修养半年再说,不然会伤及根本,日后无法修炼。”
“莯姑娘,我儿没事了?”她喜出望外,不太相信,深深看了一眼儿子
“他的情况好多了,接下来按时服用这些丹药便可,别让他动灵力,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全性命。”
屋子不少医者一个个上前检查夜独的情况,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夜独明明油尽灯枯,怎么这会有回天之力!”
“体内的邪气不见了!”
“阁下的名字是什么,师从何派,在下改日登门造访,想提高自己的医术。”
尘封虚心请教,没想到一个少女就将他们的医术全部推翻了。
“阁下用了何种办法,可以赐教一二,让在下增加一下见识。”
灵莯后退几步,蓦然,强装镇定。
“误打误撞吧,在下还有事,先行告退。”
她来丞相府的目的是为那些药材,目的达成,也没留下的必要。
珺药在妖族不好熬。
她得找一些药材,用特殊手段去帮珺药,让珺药无后顾之忧
“这莯姑娘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有如此通天本领!”
“我记得夜独公子就是这莯姑娘救回来的。”
“哼,说不定是自导自演的把戏,谁知道呢,我们这么多人都解不了毒,她用了不到一刻钟,就将人救回,说不定夜独公子就是她伤的。”
夜独的父母沉默不语,他们也不敢确定莯姑娘可信不。
“你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另一边。
阿兰去柴房打去扫帚,看见昨日昏迷的人未醒。
稀碎的阳光撒入柴房,给冷冰冰的柴房一丝温暖。
她凑近看着这人,昨天天色昏迷,看的不是很清楚。
美玉无瑕,气宇轩昂,仪表堂堂。
俊美,入神明一般高高在上,不可亵渎,带着淡淡的疏远。
“真好看……”
阿兰发呆看着面前的人,从眼,到鼻子,到嘴,再到整体。
地上的人动了。
他猛然惊醒,下意识掐住阿兰的脖子。
“咳咳!”
她被吓得六神无主,喉咙被紧紧捏着,稍动弹一下,脖子就会断掉。
“你是谁。”
他抬头,目光阴森盯着面前的阿兰,带着警惕之色。
“咳咳……”
阿兰双脚离地,脸色苍白,拼死挣扎着,手上的东西早已掉落在地方。
“说,你是什么人!!”
他对任何人都是怀疑。
系统让所有的角色针对自己。
“我叫阿兰……昨晚回来的路上……我见你躺在井口边,见你活着,就将你带回来了……我没有恶意!!”
阿兰的眼底是掩饰不住的不安,她伸出手挣扎,反而脖子被扼住的更紧。
“哦。”
墨祁目光奕阴森,见这人没什么威胁,便放开她的脖子。
阿兰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脖间的红勒痕很刺眼。
“没什么事,滚!”
墨祁并没有为阿兰道歉。
“还不走!”
他双眼发出锋芒,让阿兰不敢多待下去。
少女神色慌张离开了柴房,将此事禀告给灵莯。
……
屋子。
灵莯手上研究着草药,带着几分敷衍,漫不经心问着。
“有一个奇怪的人在柴房,还对你动手,这可是丞相府,谁有这个胆子潜入进来,最近丞相夫人回来,守卫更加森严。”
她面前的瓶瓶罐罐很多,每一个人药材都是她从丞相那边坑蒙拐骗过来的。
“莯姑娘,我没骗你,就在我们院子的柴房,那人很恐怖的,他脾气古怪,一言不合就要人性命,你别不当一回事。”
阿兰替灵莯担忧着,那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
“我去看看。”
灵莯放下手上的东西,随后去柴房。
柴房空无一人,里面只有一些柴。
她特意在里面转悠,并没有看见异样,该不会是阿兰梦游了?
屋檐上,墨祁在角落窥探着灵莯。
他满眼的欢喜。
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胳膊传来痛感,他低着头苦笑,身上出现一异样,鱼鳞在身上若隐若现。
穿梭位面的代表,有点高呀。
莯莯,你可别让我输。
等我找到办法,我就带你回家。
墨祁恋恋不舍离开。
他去了别处,去找这个位面的反派也就是珺药。
灵莯见柴房没什么异常,便离开了。
“莯姑娘,里面那人怎么样了?”
“里面没人,可能你看错了。”
灵莯走上前,拉着阿兰安抚着。
“没什么事,不要打扰。”
灵莯回到屋子,继续捣鼓自己的药材。
……
阿兰清扫着院子,姑娘喜安静,这院子只有这个一个人。
“阿兰。”
来人是府邸一个丫鬟,此人与阿兰一同长大,她穿着粗糙布衣,脸上黑不溜秋,手上都是老茧。
“青竹,你怎么来了。”
她有点不适应问着,青竹一向有事才找自己。
“这不是想你了,对了,阿娘他们也来了,就在外面。”
“……嗯,那你稍微一下。”
一听这句话,阿兰无奈摇头,回屋将自己这些天攒下的钱取出来。
家里有一个哥哥,年纪大了。
阿娘三番五次在她面前提过,让她多攒些积蓄,给哥哥娶媳妇。
“阿兰,你别全部丢他们,给自己也留一点吧,上一次你生病,都没有钱抓药。”青竹忍不住劝说着。
他们都是苦命的人,没有最苦只有更苦,要不是侥幸在丞相府谋事,他们这会可能饿死街头。
“我在丞相府不愁吃,不愁穿,这些还是给他们吧,虽然当初是他们卖掉我的。”
阿兰当初被卖掉,管家心善,将她从牙婆手上买回来。
她在丞相府什么也不愁,每天也有事做。
“听说你最近跟了一个新主子,那人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莯姑娘心善,很少说话。”
这是事实,在莯姑娘这做事,比其他地方轻松不少。
“我都不敢进这院子,那大老虎凶神恶煞,一爪就可以拍死我们。”
“赶紧回去,晚一点那老虎就醒了。”
她将钱袋子塞给脸上有胎记的人,便转过身回院子。
这人对哥哥暗生情愫,可惜,阿娘看不上青竹,觉得配不上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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