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气息,应该还活着,也不知道这人的原形是什么。”
“苍,你也看不透这人的原形?”
一个满身伤痕的人,扶着旁边的人走了过来问着。
“看不透,这人已经犯了重罪,你看,身上没有妖力,遍体鳞伤,气息奄奄,那些人还费劲将此人送到这,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人是刺头,让外面那些人害怕的存在,哪怕丢下来,也会捆绑住这人的手脚,让这人经受绝望而死去。”
苍低着头瞅着,脸要是没毁容,应该可以认出是谁。
他在妖族潜伏这么多年,目的是为了将妖族一网打尽,可惜,后来出现背叛,逼迫在这里囚禁多年,外界的一切联系不上,神殿那边的联络也被切断。
女子见苍将妖力过渡在地上的人身上,恼羞成怒呵斥着。
“苍,你要给这人治疗,你疯了吧,在这灵气匮乏的地方,你还舍得给陌生人治疗,你是脑袋装墙上了?”
“你那点妖力都不知道能撑多久,你还给别人,你是嫌自己死的太慢了吗?”
“这人,我必须救。”
苍如实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他有一个女儿,临走之前,孩子还在襁褓之中。
他走的时候没给女儿留下什么,就将传家之宝的手链留给了妻子,承诺五年后回回去,若是没有,她就和离另嫁人。
“浮生,这人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
她手腕上戴着手链,是他当初留下的。
这人很有可能知道妻子还有孩子的下落,也可能是自己的孩子,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他都得救这人。
“你女儿?你异想天开了吧,在这这么多年,都没看见你出去过,你哪来的女儿,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可是妖,这人身上的气息一看就是人族的,你确定你一个妖会有人族的女儿。”
浮生气急败坏呵斥,不愿意相信,她暗恋苍这么多年,凡事靠近苍的,都被她打跑了,没想到,从一开始就输了,这人在外面有孩子,还是人族的妻子。
“先找点草药吧,她可能撑不住几天。”
浮生恶狠狠瞪着灵莯,想趁着苍不在,将灵莯铲除掉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准备草药,没看见苍说的话!一个个聋子了吗?”
浮生的实力在这是最强的,不少人畏惧这人妖力,只能夹着尾巴当妖。
……
少女眉头紧锁,泪痕划过眼角,顺着耳边而去,渗出来的冷汗在眉头与发丝粘在一起,浑身火烧一般,手颤巍巍。
“痛!”
她吃痛费力睁开眼睛,浑身没有一处不痛,睁开眼睛,就闻到鼻尖的血腥味。
白色的衣服血染成红色,血腥味浓重。
草药的味道苦涩在鼻尖,她睡在岩石上,旁边有两三个青色的果子,果子很小,只有枣那么大,身上的伤口被涂抹了粘稠的草药,附近有不少妖气袭来,周围漆黑一片,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的眼睛……为什么看不清东西……”
看什么都是模糊不清。
坐起来都费了很大的力气,腿脚处传来阵阵剧痛。
灵力一点也没有,内胆被毁掉了,她没有办法凝聚灵力。
这意味着她今后是一个普通人,不,是比普通人还惨事人。
她发现自己是腿脚筋脉断了,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胳膊处传来刺痛,脸上火辣辣的痛,手变得黝黑满身皱。
“醒了。”
传来女子的声音,声音带着几分鄙夷,“醒了就说话,叫什么,来什么地方,犯什么罪了。”
“我……”
她说了一个字以后,声音沙哑,再也说不了其他话。
“你怎么了?该不会是哑巴吧。”
灵莯张开嘴发音着,可是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明明刚刚还是可以说话的。
“真哑巴了?”
女子检查了一番,皱着眉头,发现这人五脏六腑都是伤,草药的药性很强,副作用也是同样。
“我去找苍看看。”
苍那家伙为了救这人,好几天没合眼了,先喊来看看。
“苍,那丫头醒了,就是说不了话,该不会草药的副作用太强。”
他们这,最不缺的就是草药,后山那边,草药一大堆,危险也是一样。
苍起身,带着疲惫来到灵莯的身边,把脉用妖力检查。
“是副作用,她体内还有毒,那毒与一些草药产生了副作用,让她失去了声音,我再研究研究,她的情况比较复杂,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
苍盯着黑眼圈,看着灵莯说着,这眼睛真相,可惜容颜毁了。
“你会写字吗?”
灵莯点了点头,她现在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胳膊都动不了,如何写字。
“苍,她写不了字,胳膊脱臼了,和瘫痪的废人差不多,你高估她了,那么高的地方,能活下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浮生有一些佩服说着。
他们这些活下来的妖都是因为有妖力护着,没受伤太严重,这人不一样。
这人肉体凡胎,也不知道如何撑下来的。
“那就摄取记忆吧。”
他冷漠说着,不给对方反驳,直接动用起来,摄取记忆。
“能疯了,你辛辛苦苦救下来,就这样摄取记忆,会让她变成傻子。”
浮生百思不得其解,这人疯了,费那么大力气救下,就为了让人变傻子。
苍没说什么,记忆摄取已经开始,灵莯目光呆滞,和傻子一般。
他看着她脑海里的记忆,可惜,看了那么多,发现没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人的记忆太少了,少的可怜,每天都生活都是一样。
等一下!
他突然停留在一处。
是灵莯送灵莯手链的片段。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女子,这不是他的妻子,她还活着!
“嘭!”
男子猛吐一口血,震惊看着灵莯,没想到真是自己的孩子。
“是莯莯。”
脑海中,浮现出以往。
女子手摸着肚子,笑眯眯看着旁边的人,满眼都是他。
“苍哥,以后我们孩子叫什么名字呀?”
“叫苍莯吧,莯莯。”
“莯,温和,健康,仁爱。”
他回过神,旁边的人搀扶着他。
“苍,严重不……”
“无碍,确定了,她是我女儿。”
他满脸仁慈看着昏过去的灵莯,心里有一万个疑惑。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孩子怎么受伤如此严重,妻子又下落何处
一时间,他倍感压力,愧疚自己无力保护他们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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