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龚墨把碗筷洗好走出厨房,看见罗耶罗什两人又开始打游戏,便干脆躺到沙发上看他们玩。
“这次的委托虽然解决了,但是那个五神蛊并没有解决,五只小鬼的本体也还没找到,还有那背后制蛊的人,啧,是个大麻烦。”
罗什一边操作着游戏手柄,一边跟龚墨继续饭桌上的话题。
龚墨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的答话。
“是啊,破解那个狗屁的五神蛊之后,五鬼的阴气有些许松动,我用红书又试了一下,虽然信息有增多,但是没什么用。”
“多了什么?”
“就是那五个小鬼的死亡信息。蝶姐推算出它们的生辰八字以后,红书新增的信息就完全不够看了。”
“是挺麻烦的,一百多年前的……卧槽!你别用炸弹炸我!”
罗什话说一边,突然大叫起来:“你就不能等我先走开了再丢手雷吗?”
“本来就是丢的你。”
“……崽种别跑!”
你俩真幼稚。
龚墨默默地吐槽了一声,打着哈欠开始闭目养神。
罗什正在疯狂追杀罗耶,两人控制的角色正在山壁上一边跑酷,一边荷枪实弹地对打,战况相当激烈。
兄弟俩的追逐战如火如荼地打了十五分钟,最终以罗什再次吃了罗耶一个手雷而告终。
罗什气呼呼地选择了重开游戏,然后继续话题。
“哎哎,傻徒弟,你啥时候去灵岳山?”
“过两天吧,我歇会。”
“有啥好歇的,在人家豪宅还没歇够啊。”
“就不允许我想念想念豪宅生活?”
“啧啧,臭小子,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你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懂?”
“主要是那边没傻子烦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拐着弯骂我呢,麻烦你下次拐弯还是拐大点!”
罗什说着从茶几上拿了个苹果,转头就往龚墨头上丢去。
龚墨眼睛都不睁,伸手稳稳地接住苹果,放在嘴里啃了一口,含糊道:“成,下次我多拐几个弯,绝对不叫您听出来。”
“啧,臭小子。”
罗什翻个白眼回过身去,发现屏幕上显示着自己的死亡画面,气道:“你又偷袭!”
“没有啊。”罗耶笑着转头看过来,那笑容又温柔又无辜,气得罗什牙痒痒,“你回头之前,我当你面放在你脚下的,是你自己眼瞎没看见。”
“……得得得,我上辈子欠你们俩的。”
罗什叹口气,再次重开游戏,继续说正事:“你反正要去灵岳山,正好去看看欧阳婆婆在不在,她对养蛊方面也很有研究,可以找她打听打听。”
“成啊,但是婆婆不在怎么办,她老人家热衷旅游,现在说不定正在国外坐热气球呢。”
“那就看你运气了,我没辙。她老人家讨厌手机,我打电话也不会接的。”罗什耸耸肩,往旁边一歪,侧躺着继续打游戏,“反正炎妞在,你让她想办法吧。”
龚墨一直闭着眼睛,咔嚓咔嚓地啃着苹果,听到这里才睁开眼睛看过来,有些惊讶:“炎姐回来了?”
“嗯,早回来了,嘿嘿,你自己当心点吧,她知道你要去,可开心了。”
看着罗什那一脸坏笑的模样,龚墨把苹果核往垃圾桶里一丢,立刻道:“我身上的伤还没好,换个人领队去吧,我要去医疗中心养伤。”
“正好让炎妞给你治疗啊,有她在,你那点小伤算个屁啊。”
罗什再次回头,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再说了,你那鬼眼不养好了,下次再出情况你又得犯浑。”
“蝶姐不是给加了封印的吗,我犯浑也打不开好吧。”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罗什一边说着,回头正好看到罗耶又在往他脚底丢手雷,赶紧让开,“真到了危机时刻,那点封印阻止得了你?”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嘿嘿,名单已经定了,耍赖也没用。”
“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你多大个人了,还撒娇呢?你……罗耶!事不过三!老子今天和你拼了!!”
“咚咚咚”
第二天中午,龚墨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在床上趴了一分钟才黑着脸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
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余荣,另一个则是他的迷弟白子夜。
“有什么事?”
龚墨起床气很重,但他通常能按捺住不发出来,只是脸色多少是有点臭的。
看着他浑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余荣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有些尴尬地把手里提着的一个袋子举起来:“这不是听说你回来了吗,想、想找你一起吃午饭呢。”
“是呀,大神!你这次去了好多天呢!”
白子夜一如既往的发挥着他看不懂脸色的天赋,兴冲冲的也举起了两个大袋子跟龚墨炫耀:“你看,我买了火锅外卖生包,一次性锅具都装好了的,咱们一起煮火锅吧!”
“你们确定要大中午的煮火锅?”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龚墨一肚子的火实在不好发在这俩笑脸上,哪怕一个笑容尴尬得能扣出芭比城堡,另外一个的笑容傻得冲出了太阳系。
“咦,大神难道不喜欢吃火锅吗?我昨天碰见司马禅,他说你爱吃的呀。”
白子夜低头看了看手里提着的袋子,一脸不解。
得了,原谅傻子吧,上帝对他真的挺苛刻了。
龚墨在心理安抚着自己,摇了摇头,让开了宿舍的门。
“成吧,你们弄着,我去洗漱。”
说罢,龚墨揉着额头往厕所去了,昨晚他看他们兄弟俩打游戏打到三点多,后半夜三人都饿了,罗耶又下厨弄了肥牛面,等吃饱喝足再回来睡觉,已经五点多了。
他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钟,十一点半,拢共睡了不到六个小时。
对于他这种睡眠质量特别不好,且特别嗜睡的人来说,不到六个小时的失眠,和没睡差不多。
他进厕所去洗漱,外面的余荣和白子夜两人赶紧进来收拾东西,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挪开,扑上桌布,然后开始一样接着一样的往外摆菜。
收拾到一半,白子夜说忘了拿电池炉,风风火火的地冲了出去,没一会又叮叮咚咚地跑了回来。
龚墨听着外面的动静,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把挤了牙膏的牙刷塞进嘴里,一边刷牙一边打瞌睡。
他啥时候和这俩关系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