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女巫的光临(1 / 1)

黎浅立马转过头,发现他的眼珠是正常的便放下心来耸耸肩,“是来找你的,你竟然把家庭住址告诉别人了?”

黎渊看上去也有些迷惑,他走到她身边连眼神都没给门外的人一个,“关门吧,我不认识她们”。

“哦”,黎浅拉着门就要关上。

门口的人回过神来立马将手抵在了门上,急声道:“我们是纱巴杂志的编辑,方便聊一聊么黎先生?我们非常真诚邀请您来加入我们的团队,报酬方面保证比您现在的待遇还要好”。

黎浅记得黎渊第一次拍照片的杂志社好像不是纱巴,这是来挖墙脚的?

她直接挡在了黎渊的面前,认真道;“不好意思,我表弟只是难得来玩玩以后还是要出国上学的,麻烦不要打扰我们”。

黎渊那张绝顶的西方面孔,两个女人怎么舍得错过。

她们高傲又急切的对黎浅说,“你不知道纱巴杂志?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他就算不上学以后在我们的包装下也会成为炙手可热的顶流模特”。

“你这个做姐姐的还和他挤在这么老破的小区里,就没想过日后的日子?只要来纱巴,平海市一环以内的豪宅你都能买得起!”

说她的家破?

黎浅有些不高兴了,她直接将两人推到黑暗过道里,冷声道:“破又怎么样?那也是我辛辛苦苦用自己赚的钱买的,这是我自己的狗窝比不上你们这群在鸟窝里只会往下拉屎的”。

“你!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们能来到这个落魄的贫民窟,能在这里找到这颗被遗忘的珍珠,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他不应该住在这种地方,他应该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才对!”

说的唾沫横飞的女人想用手指指黎渊,抬了一半,却始终没法用这么不礼貌的姿势对着他。

对上黎渊那双没有波澜的湛蓝双瞳时,她的心里徒然冒出来一丝始于灵魂深处的恐惧。

“啪!”

她突然直直冲着黎浅身后的黎渊跪了下去,双手交错搭在两只肩膀上,姿势就像对着某位贵族行礼一样。

同行的人和黎浅都呆了。

“这说不过也不用给我行这么大的礼吧”,出于礼貌,黎浅还是过去将人扶了起来。

她的腿就像是失去了力气,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

同行而来的伙伴看出来她的异样,连忙架起人,“茉莉?你怎么了茉莉?”

她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低垂下眼,抖着变形的音调说,“我错了。”

漆黑的楼道里这一幕怎么样都过于诡异了,伙伴也不敢在多留连忙架着茉莉就往下走,“我先送你去医院!”

楼道灯不怎么管用,黎浅还听见了两人一脚踩空滚下楼的动静。

“哎呦!”

“啊!”

怕人摔死了,她连忙走下楼将二人扶起来,腿软的茉莉面色吓得的苍白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和同伴翘着脚就出了单元楼直奔自己的商务车,那模样就像透过她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奇怪的很。

黎浅一脸奇怪的表情正准备走回去,背后却突然一麻...

又来了又来了!又是这种该死的感觉!

她僵硬着身子慢慢转了点头,余光里,那双干瘦如同死人一般的脚就在单元楼外站着。

女巫的手里拿着血衣,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又敲进黎浅的心里。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又近了!

那种像是喉咙里出来的咯咯声音,激的黎浅一头冲进了黑暗的楼道。

“啊啊啊!黎渊!”

她的声音回响在楼道里,黎渊听到动静跑了下来,黎浅一头撞入他的怀中额头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哎呦!!”

这会痛的轮到她了,因为惯性她往后倒去,还是黎渊扶着她的腰捞了她一把两人才双双站好。

“浅浅,你今天是怎么了?”

一片黑暗里,黎渊从楼道的缝隙内捕捉到了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随即拉起黎浅往上走。

黎浅走在他身边,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才又消失了。

这果然如克洛诺斯所说,只要在黎渊身边就会没事。

因为担心自己的小命,她紧紧攥着那只体感温度有些低的大手,等进入了明亮的屋子里,才敢松开。

那娇软温暖的手脱离自己后,黎渊的眼里有些可惜。

“浅浅?”

又被叫了一声,黎浅才回过神来,她的脸被吓的有点白,模样可怜。

黎渊的那颗心动了动,眼神也有些暗,他忍下想欺负她的冲动说道:“回去睡觉吧,不会有事的”。

知道他现在算是个守护神,黎浅二话不说爬上床缩进了被子里。

想到今天早上起来她滚在黎渊的身上,黎浅又将枕头挪到了床的另一边,确保自己要是在滚几圈也不容易掉下去后,才敢睡觉。

黎渊给手机里的一个谈话框发了一条讯息过去,才不急不缓的走入房间。

当注意到黎浅离他这么远,他那重新变回竖瞳的眸色趋近于深海的蓝黑了,里面带了点不愉。

正在办公室加班的沈钱收到消息后,面色一变。

他们的杂志社有内鬼!

那位大佬的地址竟然被透露给了纱巴!

他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急匆匆的出了办公室。

夜深,午夜12点的钟声敲响。

今晚的克洛诺斯依旧没来找她,但是黎浅却奇迹般的在一片黑暗中醒来了。

空调风依旧徐徐的输送着冷气,黎渊平缓的呼吸声仍旧在地板上。

她有点想上厕所了。

黎浅挣扎一会还是选择坐起身,督了一眼睡着的黎渊,他就在身边,只是上个厕所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为了避免吵醒睡梦中的人,她小心翼翼的下床垫着脚扭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一片黑暗中她准确摸到了厕所的门。

推门而入的时候,那融于黑暗中的一抹白衣鲜明的让黎浅血液都开始冰冻。

干枯的手搓着衣服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回荡在她的耳畔。

隐约间还能听见水流入下水管里的咕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