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中军!
璀璨之光轰然冲出。
犹如一道光柱,撕裂了上空各种异象,浮现出了蔚蓝色天空,继续冲向了天穹深处。
恢弘,浩大,古老种种气息纠缠交织在一起。
窦长功端坐在战车之上,双眸中紫意大盛,犹如燃烧的紫色火焰,顺着窦长功的眼角缓缓的飘出,一直蔓延到三寸的位置,这才逐渐消散一空。
内着白袍,外披血色战甲,窦长功缓缓站起身来,猩红色的披风,自身后瑟瑟抖动。
窦长功一人,匹敌一军。
自大楚中军中彰显气息,犹如一轮太阳。
处于天地中央,不论天上地下,他们的目光全部都汇聚于窦长功之上。
仰头看着已经临近大楚中军的众位玄仙,冷峻的神态上面浮现出了一丝冷意,瑟瑟抖动的披风,泛起丝丝缕缕的光芒。
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
恐怖的气息爆发,犹如一尊魔神,仰天长啸,让人心生恐惧。
魔神虚影踏步,蛮横的冲向前方,融入于窦长功体魄中,血色战甲背部位置,上面裂开了缝隙,鼓起的肉瘤清晰可见的生长起来,短短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中。
自窦长生背部的位置,肉瘤中已经浮现出尖锐的金属,肉瘤已经被撕裂粉碎,伴随着肉瘤的碎肉挥洒向四方,四翼已经在窦长功背后缓缓的舒展着。
四翼犹如金属铸造,上面羽毛根根挺立,像是一根根的钢针,彼此之间相连在一起,刻画着道文,浮现出一股道韵。
四翼完全张开,长达丈许,轻轻的煽动,窦长功已经自战车上面飞起。
气息威压四方,彰显着玄仙巅峰。
茅衷群仙居高临下的看着大楚中军,看着大楚中再一次出现一位玄仙,不少仙人的轻蔑已经消散。
又出现了一位玄仙,还是一位巅峰玄仙,不是普通玄仙能够匹敌。
接连出现的意外,不断开始拉近双方的实力。
本来绝对实力碾压,要是在这样下去,那黄神和六波帝君来到,双方胜负就会产生悬念了,哪怕是能够赢,那也将会是一场惨胜。
不能再有耽搁拖延了,群仙心中立即浮现出相同的想法。
他们开始之初的悠闲,已经消失无踪了,用着冰冷的目光凝视着窦长功。
茅衷目光看向华昌,束手而立,华美长袍的华昌,缓缓的对着茅衷点头,宽大的衣袖一甩,一柄三尺飞剑,已经自华昌衣袖中飞出。
犹如一道流光,一闪即逝,瞬间来到了窦长功面前。
三尺飞剑剑刃之上,一股光芒不断流转,剑尖浮现出漆黑之色,犹如黑洞源源不断吞噬一切。
余下群仙他们毫不停留,继续向前冲向中军。
一道冷漠的声音在茅衷一众人刚刚动身,却是自他们背后响起道:“你们想要去哪?”
伴随着冷漠的声音,一位玄仙喷吐着鲜血。
一滴滴的赤金血液,其中蕴含着炙热的力量,宛如一颗颗炸弹,一朝爆发席卷四面八方。
仙神之血,其如赤金。
一杆长矛,色泽森白,矛尖并不尖锐,乃是被岩石打磨而成。
这是一杆丈二长矛,纯粹乃是一根肋骨打磨而成,虽具备长矛之形,但处处可见雕琢痕迹。
长矛洞穿了一位玄仙胸膛,赤金色的鲜血顺着矛尖一滴滴的滴落。
窦长功用力一抽,白骨长矛抽出,失去了白骨长矛力量支撑,这位玄仙喷吐着赤金色血液,脚下祥云消散,尸体自半空中轰然落下。
三尺飞剑,犹如流星,轰然间刺入一位背生四翼,身披血甲的伟岸之躯。
犹如泡影一般,轻轻一碰即破碎。
三尺飞剑疾驰而过,根本未曾遇到任何阻碍。
尸体掉落的玄仙,一块巴掌大小的龟壳宝物,骤然间明亮,弥漫出清光,缠绕于尸体周身,把尸体牢牢的护持起来。
但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窦长功背后羽翼煽动间,已经站在了茅衷一种仙人前方。
快。
实在是太快了。
这非是什么幻想,只是纯粹的速度。
当速度达到了一种极限,就算是防御宝物刚刚有所反应,其主人就已经陨落于窦长功手中白骨长矛之下。
三尺飞剑飞回,犹如绳索缠绕着华昌手臂。
华昌脸色难看的凝视着窦长功,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华美的衣衫一角,上面出现了灼烧的痕迹。
一枚精美的玉章,正自于破碎的地方。
刚刚短短时间之内,对方竟然轰击了自己一击。
要不是自己谨慎,刚刚一击就已经陨落了,但当自己反应过来后,这位竟然已经杀死了另外一位玄仙。
此等速度快到极致,已经不光是速度了,已经涉及到了法则之力。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法则,光是什么急速等等法则,绝对无此恐怖。
窦长功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白骨长矛,目光平淡的注视着茅衷群仙,看着他们已经联手,各自的升起护身之宝,要杜绝自身被偷袭。
背后四翼展动,手中白骨长矛一横。
华昌前方乳白色的光芒泛起,犹如墙壁层层的升起,把四面八方皆封锁住,牢牢的把华昌护持于其中。
精美的玉章上面,一行小字浮现出。
帝纪十三年,太微赠友华昌。
玉章非是仙品,不过乃是凡品,但因此文字而显贵,化为一件防御宝物。
白骨长矛横贯长空,已至华昌前方,白骨长矛继续向前,自华昌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白骨长矛刺穿华昌之心。
一件防御宝物,未曾有任何阻拦。
非是白骨长矛轰碎了防御宝物,而是二者处于不同空间,白骨长矛完美绕过了防御宝物的空间,然后突然杀出。
白骨长矛下垂,一具尸体已经挑飞。
华昌的尸体流淌着血液,开始侵染着华美的衣衫,玉章和飞剑等宝物,各自的化为流星,朝着四面八方四散而去。
窦长功看着已经戒备凝视着自己的茅衷群仙,并无连杀两位玄仙的兴奋,反而浮现出痛苦之色道:“为什么?”
“你们为何这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