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麻修竹心里是很不服气的,他怎么说也颇有天分,在绝地阁,虽然说不上是绝对优秀,但怎么也是中上等的那一类,可是在这天涯谷里却成了资质平庸,这让他自信心很受打击。
修云之长老看得出麻修竹虽然不说话,但是脸上很不服气,于是又丢了个灵气弹过去。
麻修竹顿时火了,干脆不修炼,直接冲着修云之长老大声嚷嚷:“你干什么呢?动不动就打我,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叫我修炼我也在修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修云之长老却一点都没有打了人而知错的自觉,反而对麻修竹道:“你委屈什么委屈呢?在我们天涯谷,像你这样的资质就是个废柴,当然,若是你让跟普通人来比,到我们天涯谷,普通人对我们不光只是个废柴,而且还是一片垃圾,放在我们天涯谷,只会浪费空气白占土地。”
说完这番话后,又看了一眼麻修竹:“怎么样?被我这样一对比,你心里面是不是稍微舒服了一点?”
麻修竹头歪了一下,好像还真的觉得舒服了一点,原来自己成为一个平庸之辈,也比那些被他们视为垃圾的普通人确实要好得多。
但面上却依旧气恼,神色不佳的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吸纳气息,进行修炼。
修云之长老却闲不下来,见麻修竹不说话了,又开始看向桑湖,继续絮絮叨叨。
“真是太不容易了,我收了三个徒弟,一个废柴,一个有用之材,还有一个等长大了才看得出来是什么个材料。我要是不把你们好好的培养成才,那我就真的等着成为天底下的大笑话了,我告诉你们,我教你们的这些功法,那可都是我的独门秘诀,你们要是认真的学,能比一般的人还要厉害……”
这些话,桑湖和麻修竹每天都要听上一遍,都已经听得腻烦了,于是直接当做耳旁风,也懒得再去听。
谁想,这修云之长老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声,最后直接没了声音。
两个人顿时感到有些奇怪,以前修云之长老念叨他们的时候,可是越说越来劲,怎么现在却越说越没有声音了,这倒是有些奇怪。
于是两人回头一看,却发现修云之长老的眼睛已经闭上,嘴巴微微打开,均匀的打着呼噜,竟然是睡着了的样子。
麻修竹立即靠近桑湖,用手肘撞了一下他。
桑湖斜眼看一下麻修竹,知道他的意思,于是顺着他的指引再次看向修云之长老,却见后者怀里抱着龙薇,依旧在打着呼噜。
“师傅?师傅?”
两人试探的叫了一下,却发现修云之一点都没有反应,不由又惊又喜。
两人顿时把法力收了回去,快步走到修云之面前,用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师傅,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谁知修云之长老却趟在地上挠了挠胸口,吧嗒着嘴巴,依旧睡得香甜。
麻修竹不由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个老家伙说睡就睡,睡得还像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被修云之长老抱在怀里,也佯装睡着的龙薇听见麻修竹这话,不由暗暗一笑,要不是她,修云之长老那么厉害的人,会轻易睡着?
她也不着急醒来,直接躺在修云之长老的胸膛上,仿佛正在熟睡。当然,她就算想起来也无法起,因为自己的整个小胖身子都被修云之长老抱着,没有力气把他的两只手推开,只能装睡,等这两个人发现她的存在,再把她给捞出来。
桑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修云之,使出一道灵力想要向他攻击而去。
而已经沉沉入睡的修云之长老却依旧毫无反应。
桑湖这才连忙又把攻击向他的那道灵力又重新收了回来。
麻修逐渐他攻击出去又收回那道攻击的灵力,不由感到奇怪:“桑湖师兄,你不是要打他吗?怎么又不打了?你看他平时对我们那么坏,现在不如趁他睡着的时候好好的收拾他一顿,看他到时候醒来还欺负不欺负我们。”
桑湖却摇了摇头:“不必了,这修云之长老虽然将我们困在这里,但却也没有对我们怎么样,甚至还教我们功法,如此尽心尽力,也算对我们仁尽义至,他与我们无冤无仇,就除了了强行收我们为徒这一点,他也没有对不起我们,不需在他身上进行报复。”
麻修竹听到这话,原本出手想要趁机报复的手,顿时也收了回来:“那、那好吧,既然桑湖师兄你都这么说了,我想想倒也是这样,除了他老是强行收我们为徒以外,也还真的尽心尽力的教我们,可不像我们在绝地阁的时候,师傅都只是放任我们,随便我们爱练不练,自从我们吸取了山麓兽的灵气以后,就更是随便我们,肆意放任我们的功法如何,如今能有他这样尽心尽力的教我们,已经是很少了。”
桑湖深深的看着沉睡中的修云之长老,突然向他鞠了一躬:“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但是我们身上还有任务,只得向你告辞了。”
麻修竹也跟着鞠了一躬。
龙薇没想到俩人三观竟然有些正,不由一阵欣慰。
桑湖向修云之长老致敬完了以后,便直接掰开长老的手,把龙薇从修云之的怀里给捞了出来,抱在手上,温柔地对龙薇说道:“小家伙,我们要离开了。”
龙薇故意睁开眼睛,一副刚刚苏醒的迷蒙样:“真的吗?要离开了吗?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两人把龙薇从修云之怀里抱了出来以后,还担心会被修云之长老发现,谁知放眼看了过去,却见他也只是翻了个身,然后继续睡着了。
见修云之长老这样毫无警惕的样子,桑湖和麻修竹不由都感到奇怪。
“桑湖师兄,为什么这修云之长老向来很厉害,又很警惕,我们有一点点的小动作他都能够察觉,怎么这一觉那么沉,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呢?”麻修竹不解的问,眼睛盯着睡在地上的修云之,满意疑惑。
桑湖也搞不懂,这向来精明的老人家现在竟然就这样毫无戒备的躺在草地上,好像他们现在若将他杀死在这里,他都毫无意识一般,不由也感到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