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李晋虽然没有回到国营饭店,但是国营饭店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躲不过李晋的眼睛。
饭店内的服务员可是都收了李晋的小费,对饭店的事情,会一五一十地告诉李晋。
虽然不知道,乌有成和张军与于忠林谈了些什么,但是他知道,双方肯定是勾搭上了。与魏千博不同,于忠林本身就是一个掮客,干的也是中介生意,张军肯定是降价忽悠他买煤!
“既然你们都进坑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晋暗笑道。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见一次于忠林。所以在于忠林离开国营饭店去宾馆的路上,李晋与他不期而遇。
“李晋,你怎么在这?”
“这几天你跑哪里去了,害得老哥找你找得很苦啊!”
于忠林故作惊讶地说道。
“我这几天去跑了一大笔煤,你要煤不?”
李晋故意问道。
“多少钱一吨?”
于忠林赶紧问道。
“老规矩,100元一吨!”
李晋对着于忠林说道。
“100元?”
于忠林心中暗道,现在80元的煤我都搞到了!
“兄弟,我刚收了1万吨煤,手头还有点不宽裕,要不下个月再说!”
于忠林嗤笑一声说道。
“行!”
李晋说道。以前于忠林对煤炭达到了饥渴的程度,现在去非常冷淡。通过这次对话,李晋百分百确定,张军已经与于忠林达成了购煤协议。
“看你手头紧90元一吨卖你!”
在临走时,李晋突然说道。
于忠林却笑着说道,“兄弟,最近手头是真的很紧,买不起这么贵的煤,你还是卖别人吧!”
通过于忠林的回答,李晋知道,张军给于忠林的价钱很实惠,比90吨还低。看来这次他为了抢占市场,真是豁出去了。
这是你们自己找死!
李晋嗤笑一声转身离开,在走了几步后,李晋突然对着于忠林的背影喊道,“有本事弄到煤的人不多,小心被人骗走订金!”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李晋坚定的目光,于忠林有点犹豫了。与张军是第一次合作,他靠谱么?
虽然,与李晋合作他每次都是提前拿出定金,可是与张军还是小心一点。
在吃饭过程中,于忠林发现张军的脸上有几个地方都是淤青,应该是被人打的。一个能搞定滦煤集团的人,会被打得如此灰头土脸么?
他开始怀疑起来。不行,一会派人盯住他们,千万别将自己的10万元定金弄得鸡飞蛋打。
于忠林暗自下定决心。
…
…
滦煤小区。
今天下午的交锋异常的激烈。
每次,小混混们涨价后。不到半个小时,韩雪等人就会马上跟进。这样小混混们的收购价格不断地攀升。而且连续的涨价,让手中还有煤票的人,养成了观望的态度,万一还能涨一些呢?
现在,煤票的价格已经涨到了40元。小混混们眼看着手中收购的煤票,还没有上午的多,这样回去肯定挨打,正准备涨价。
这时,突然一大群人围了上来。
“补钱!”
“你们上午从我手收煤票是30元,现在却变成了40元,赶紧给我们补钱,要不就将煤票退给我们!”
几个大娘在小混混面前不断地哭闹着。
“啊!还有这操作?”
几个小混混面面相觑。可是经过这几个人一渲染,其他贱卖煤票的人也全部跟了上来,将几个混混团团围住!
“做买卖讲究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可能退钱!”
“咱们可要讲理啊!”
面对愤怒的人群,小混混赶紧说道。
谁也没想到,平时飞扬跋扈的他们,现在居然开始讲理了。
“告诉你们,要是不补钱,今天下午你一吨煤票都收不到!”
若是平时遇到不服气的老百姓,小混混们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大不了赶紧跑路。
可是他们现在却不敢跑,整个下午一吨煤票都收不到,却让他们心里恐惧。这要是空手回去,乌有成是可能将他们扔进废矿坑喂老鼠的,谁能不害怕?
反正乌有成说了,不惜代价收购,于是这些人只能乖乖地将上午的差价补上。
当然,这些人也是李晋安排的。他这么做就是要提高乌有成的收购价!
就这样,整个下午,张军的收购价不断攀升,最后达到40元。而这些小混混,最终不仅将乌有成借的70万全部都花得精光。
最终他们收购了2万吨煤票。最后一天平均下来收购一吨的平均价格变了了36元。
相比李晋开始做煤票生意时的10元每吨,这已经是天价了。
扣除给张跃进钱,乌有成一吨才赚14元。
倒动2万吨煤,最终才赚28万。还不够将孙龙滨的钱还清!
与张军算完账,乌有成不由得怒由心生。
“啪”
一个响亮的嘴巴打在了张军的脸上,他的脸上顿时留下了5个指印。
“都是你不断地忽悠我,借钱做煤票生意一本万利么,现在倒好我们可能连欠孙龙滨的钱都赚不够!”
“你是不是在咒我死!”
“现在咱们怎么办?”
乌有成对着张军怒吼着。
张军心道,“上午我单独出去,已经安排好后路了!”
他赶紧假装宽慰道,“乌老大,您放心,做了今晚这一单后,我能接着做生意。我们欠孙龙滨的钱需要5天还清,肯定会赚钱的!”
“你可记住了,你老婆还在孙龙滨手中!”
乌有成恶狠狠地提醒道。
“先吃饭,晚上先把煤领出来!”
张军赶紧说道。
…
…
滦煤集团总部。
姜同光正在看着报表,一点问题没有,可是产量与销量只见解释差了几万吨。
他冥思苦想一天了,还是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怎么回事?
他看了看窗外,马上就夜色降临了。
怎么办呢?
难道任由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么?
他不断地扣问着自己。
他上任以来,对滦煤有了清晰的认识,大而不强。坐拥煤炭行业,却人浮于事,盈利能力低下。
他想对滦煤集团进行一次深入的改革,让它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可是一年来却因为掣肘太多,没有任何进展。
怎么办?
叮铃铃!
这时,他桌前的电话里响了。滦煤集团是与唐海市同级别的企业,姜同光的桌子上也与唐海市长一样,摆着2个电话机。一个是红机,一个是普通的电话。现在响铃的是普通电话。
“喂,哪位!”
姜同光抓起电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