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意扭头看向石壁，稍微倾斜视线，才发现石壁不是光滑的，有人影在流动。
她凑近石墙，将幽火倾撒在石墙上，视线保持相对静止。幽光之下，人影在奔逃。边跑边回头，好似身后有什么可怕之物在追击。
可郁意往后看去，他的身后什么都没有。可只是看着，都能感受到人影的恐惧与崩溃。
这可真是奇怪。
幽光之下，人影在奔逃，郁意在看。
突然，人影的前方出现了一个漩涡，他兴高采烈的一跃而入，人影消失了。石壁恢复了常态，没有了刚才的奔逃，一切似只是她的错觉。
“错觉吗？”
郁意摇头，那不是错觉。
刀身在石壁上划过，只留下浅浅的痕迹。她想了想，神识附于刀身之上，石壁给切割，流出了黑色的气体。
黑气如水雾，朝着郁意的方向席卷而来。那架势，似是有意识。
郁意后撤，长刀横切，黑气被切成两半，仍旧阴魂不散。
她双眼一眯，手中长刀快的只留下了残影。片刻功夫，阴魂不散的黑气被打散成了真正的气体颗粒，聚不成型。
“装神弄鬼。”
郁意打散了黑气，看着它缩回了石壁之内，还真与它较量上了。
这奇怪的黑气，有活性。神识能伤它，但速度得快。直觉告诉她，被这玩意儿钻入体内，有可能会成为傀儡。
【狴乌要出来了】
造化阁若是不提醒，郁意都要将石壁内那股黑气给玩坏了。
郁意：“……”
她最后看了看再次钻入石壁的黑气，冷哼一声，提刀往右边裂缝探去……
——
宴清河找不到郁意，地火持续不断燃烧，石壁开始融化，上面的人影似是看到了逃生的希望，开始奋力挣扎，似是要挣脱墙壁的束缚。
他的皮肤被灼烧，坑坑洼洼的。他身上的肉香味从石壁中溢出，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得救的兴奋。
至于他瞳孔中倒影的白发人，转身对着宴清河勾唇一笑，消失了。下一瞬，人影被黑气吞噬，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没有了踪影。
宴清河神色冰冷。
人影瞳孔中的白发人明显看到他了，对方在挑衅。
郁意的消失，很有可能是对方搞的鬼。
在空洞中没有别的发现，宴清河往右边的裂缝深入。当时郁意发现这边有人影，若他们分开，她也会选择这边……
——
郁意顺着水流继续往前走，气运之力在体内游走，驱除入骨的寒意。来到右侧入口那个人影所在的位置，她想了想，站在人影的位置看向空洞那边，视野尽收眼底。
突然，身后传来破风声。她侧身避过，反手就是以刀架住了攻击。
郁意以灵力震开对方，右腿侧身旋转一踹，感觉像是踹在了金石上。她腿倒是没有咋样，只那声音听着骨头泛酸。
借此攻势，她正面对上了偷袭她的东西。
一个人，一个面目僵硬，似是傀儡的人。
郁意单手拎刀攻击，逼的对方全力招架。
他一尽全力，就露馅了。傀儡就是傀儡，即使有化灵七级的修为，也没有发挥化灵七级的意识。
郁意连续几次攻击都落在对方的左膝盖处，最后一脚，踹的他失了平衡。
高手对战，一秒的破绽就是终结。
将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折了对方的双腿和双臂。她凑近观察他的眼睛，瞳孔涣散，眼白发黄，不像是有意识的样子。
刀割在他的身上，从伤口流出来的不是血液，而是黑气，与之前石壁中溢散的黑气如出一辙。
很显然，他已经不是活人了。
为了防止他再次行动，郁意一刀割破了他的喉管，将他体内的黑气全部放干净。
一个二尺青年，就这样变成了一具软塌塌的皮囊。
郁意重新拎着灯具出发，怀疑之前看似有不少人往同一个方向前进，可能进入的是不同空间。
如果这是狴乌的能力之一，那么位面融合的问题，它是真能解决。可是，狴乌会在哪个空间呢？不用合众人之力集体争夺，单靠运气，她不自信。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郁意继续往前探索。
接下来总是能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傀儡。可以确定，这些傀儡大概就是那些神识之境以下的灵者。他们跳入了地缝，体内血肉尽失，成了被黑气充斥的傀儡。
连续遇到了七八个傀儡，之后脚下的水流越来越浅，直至后续郁意脚踩在了石板上。
粗糙的石板只经过简单的分割，铺成了眼前的走廊。石壁两边多了高低不一的石柱，石柱的顶端是怪诞的雕像。
有四不像拼凑的狼头，有长着犄角的人首，还有触目惊心的眼球怪……看上去荒谬又怪诞。
除了这些怪诞的雕像，石柱柱身的表面刻画着什么的字符。按理来说郁意不该认识这些一看就像是鬼画符的字符，可她就偏偏认识。
就很诡异。
“神修……自堕……尸鬼……无恙……六道……求索。”
“这什么意思？”
郁意不理解，一个石柱挨着一个石柱看过去。她总算是看明白了，石柱上描写的是什么。
“神修自堕，尸鬼献祭，超出六道，求索永生。”
又是一个求永生的。
站在最后一个人首雕像石柱下，郁意默然。如果没有灵气复苏，寻常人只有百岁寿龄。有了灵气复苏，不能成神，也不会有所谓的永生，最多只能是长生。
一个化灵期的灵者已有千年寿龄，再往上，寿龄还能继续突破。就算是不成神，也差不多该活够了吧。
千万年的寿龄，日复一日的活着，有啥意思呢。
对于求索永生，郁意颇有些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不以为然。
就在她将要离开最后一根石柱所在的范围，郁意察觉到了不对。身后有无数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阴冷、邪恶。
她回头看去，肉眼什么都看不到。
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目光在一个个石柱顶端的雕像扫过，她可以确定，雕像的角度变了。比如入口的第一对石柱雕像，本来最初她站在入口之外的时候，是盯着她的。如今她都走到尽头了，雕像的眼睛还是盯着她。
这一百八十度的旋转，很是悚然，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除了这一对，其它的石柱雕像也有一定的角度偏移，保证它们的视线都落在郁意身上。
－－－－－－题外话－－－－－－
今天看了王者荣耀的新视频，宫本武藏最开始两把刀架在一起的姿势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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