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松邦闻言左手指着这小子怒斥道:“你纯粹胡搅蛮缠,混淆视听,这是在华道宗大殿上,你公然对长老出剑已是死罪,何来的宗规之言?”
“哟,哟,毛长老,本弟子刚才也向众人请示测试你的对宗规的忠诚度,最后却发现你是表里不一,说一套做一套,为了自私自利可以违背所谓的宗规。”
李源鸣气淡神闲调侃着这老家伙,脸皮竟然如此之厚,还能做上华道宗内门长老,就是饭桶和白痴。
“你小子狡辩,宗规有规定凡是宗门弟子争斗有死伤的,双方都判以极刑。”
毛松邦又搬出宗规作教条人的尺规,防止这小子东扯西扯,有损他的颜面,况且这些都是老祖制定的宗规,连宗主都无法避免。
“毛长老,他们五人之死跟你公子毛正强有关系,我刚来华道宗他就找本弟子的麻烦,而且伙同五人想要揍我甚至灭杀我,被外门雷大长老和张长老制止,怀恨在心,这才有大荒山事件。”李源鸣道。
“你胡说,是你一直在想要五人性命。”毛松邦辩解道。
“宗主,各位长老,本弟子来华道宗前后加起来只有一年时间,前三个月我在藏书楼待,后九个月在外,我与五人有何深仇大恨,非要在九个月后要其性命?”李源鸣道。
“那是因毛正强跟你有私人仇恨,所以你怀恨在心,将众人灭杀。”毛松邦继续指证道。
“哦,你是一内门长老,讲话竟然无逻辑,本弟子一来华道宗就与你儿子有仇恨?为什么与别人没有仇恨?你儿子是灵石还是武功秘笈让本弟子垂涎三尺?非要去得到他还是招惹他?”
“他只不过与你争夺那弟子修炼房舍,你就怀恨在心,还将他劫持,刺他大腿一剑……”毛松邦又扯起老帐,是毫无根据的老帐。
“毛长老,你讲这些毫无必要,毛正强跟这件事有关系?那五名内门弟子从头至尾也跟毛正强有关系?”
宗主见俩人越扯越远,心中已知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这毛松邦在无事找事才导致这件事发展到现在这样的结局。
“是这弟子在欺负毛正强,才引起五名弟子看不过意出手相助。”毛松邦道出原委,一副受害者模样出现。
“哦,既然毛正强也是涉案之人,要行使双方极刑一并实施,毛长老可有异议?”宗主判决道。
“宗主,本长老有异议,是他挑起与毛正强的仇恨关系,他应该死,不关毛正强事情,请宗主明察。”毛松邦急忙抱拳道。
“毛长老,毛正强是否有罪轮不到你出来主持公道,你作为内门长老无权干涉外门判决,而你作为他的父亲又极力维护他伤害同门弟子,才导致后面五人全部惨死,你要面壁思过。”宗主淡然道。
“宗主,你竟然如此判案,本长老不服要找老祖申诉。”毛松邦冷哼一声,拂袖出大殿。
宗主又朝着那些作证弟子道:“你们作证是为了还原事件真相,而不是让事件步入某种既定结局,心术不正,修炼百万年也无用,劝你们好自为之。”
“是,宗主。”华道宗外门弟子随后散去,心中黯然神伤,被宗主这么一讲,日后想要进入内门难了,被打上标记了很难洗清。
那花盛强张了张嘴,觉得这是人家宗门大殿,那个力挺自己的长老都被气得离去,一个外人在这里也掀不起湛滔天大浪转身欲离去。
“那连擎宗弟子,你之前讲李源鸣不是花蕾仙城之人,是琉璃修仙界之人,你有何证据?”宗主朝着那被俩名弟子扶着想离去花盛强问道。
“回宗主,这小子在琉璃修仙界造下一桩血案,不知为何来到莲花修仙界。”花盛强闻言转身向宗主行一大礼道。
“他一个小仙境怎么能通过那传送阵?”
宗主感到不可思议,刚才这小子讲会阵法,难他还能布置传送阵法?连他都不能布置每个修仙界的相连传送阵,要是真的具有这么大的本事,那可是奇才。
“也这是弟子疑惑的地方,请宗主将他交予弟子带回琉璃修仙界了结一场公案。”
“那你有什么办法将他带回琉璃修仙界?”宗主道。
“这……”
“宗主,您现在相信这人就是一个疯子,为了杀一个与弟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硬是将弟子看作那人,三番五次的追杀弟子,要不是弟子机灵早被他给灭杀了。”李源鸣出列道。
“这位弟子,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莲花修仙界的?”宗主没有回答这小子的话,反而朝着那花盛强问道。
“弟子是一年前来到莲花修仙界,而遇到他是几个月前。”花盛强道。
“你遇到他就一直在追杀他?那他为什么不杀你?”宗主问道。
“他以为在这莲花修仙界没有其他人认识他,故作姿态罢了,但这人还杀了本宗几名弟子,恳求宗主将他交予弟子带回去交予宗门治罪。”花盛强抱拳道。
“不管你们之间是否有私人恩怨还是误会,他现在是华道宗弟子,你没有证据之前不能再对他作出追杀,否则将对贵门问责,请回吧。”宗主手一挥手让他们离开。
“多谢宗主,弟子想要离开华道宗。”李源鸣抱拳道。
“为什么什么要离开华道宗?”那宗主略感奇怪道。
“本人向往自由,不想陷于争斗之中,不想整日被人追杀,更不想时刻将脑袋拴在腰带上过日子,望宗主成全。”李源鸣道。
“难道华道宗给不了你想的?”樊立的插嘴道。
“给不了,我是一名弟子要受到长老的加害,同门的追杀,我留在这里只是让宗门徒增烦恼。”
“你是想讲华道宗管治无方了?面壁三个月后放你离开。”宗主面露不愠之色,在这小子眼里华道宗竟然如此不堪,每个宗门都有害群之马,也不能全盘否定。
“多谢宗主成全。”
李源鸣跟着那执法长老离开华道宗大殿,直向面壁崖,那里的余长老等人坐在那里修炼着,于是也找一块地坐着参悟起大道。
华道宗宗主连风扬见这小子离开后,吩咐众长老几件事后,带着樊立离开大殿,来到华道宗正峰巅上,俯视着脚下的宗门。
“樊立,你对今日之事如何看待?”
“师尊,您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樊立躬用那目光扫视了山峰下的宗门建筑后,思虑半晌后道。
“傻孩子,当然是要听真话呀。”连风扬微笑着扭头看着这位得意弟子,这是他倾心血的结果,很想知晓他的意思。
“师尊,华道宗已不是以前的华道宗,而是勾心斗角的地方,为了私利,已经让众弟子迷失方向,迷失道心。”
“你也是这样认为?讲讲理由。”连风扬面色凝重,别人的看法对他无所谓,但是自己的弟子也如此看待华道宗,那证明宗门真的出现问题了。
“外门现在已经脱离您的掌控,啸大长老被人重伤,您的左肩右膀已经没有了,您现在出来主持大局,还能调动多大的力量维持这宗主之位?若我是一名普通弟子,我也会选择离开仙道宗。”
樊立还是将心里的话全盘托出,师父要骂就骂道,畅所欲言。
“你雷叔现在是太上长老中一员,在那里也有他用武之地呀,你啸叔只是一件意外之事,难道你不相信师父的力量。”
连风扬笑了笑,但心中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不能在弟子面前失去颜面。
“师父,弟子经过这次大荒山事件后,对宗门事件已经看淡了,关于这精英弟子位置,您老可以再寻找一位弟子培养,弟子觉得还是适合向往更高的武道修炼文明。”
“樊立,精英弟子可是通往这宗主位置的最佳路线,你这么容易放弃一个大好机会?”连风扬责备道。
“师尊,弟子天赋再好也只是为了百万年大战而准备的,而不是为了活出自我而存在,弟子愿意放弃这精英弟子位置,让其他有能弟子上来。”
“你真不可理喻,你的所谓梦想需要宗门大量的资源支持,你以为要修炼到玄仙境巅峰,突破到真仙就是那么容易吗?”连风扬责骂道。
“师尊,您现在有自由吗?”
“怎么没有?为了华道宗繁荣昌盛做出自己的贡献,在宗门太上长老会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讲的算。”连风扬道。
“师尊,弟子讲多了会伤您老自尊,真的有自由就不会受制一内门长老,更不会受制于太上长老会。”
“你……你竟然无视尊长尊严,胡言乱语,自行去那面壁崖思过三个月后离开华道宗,从此不再是我连风扬弟子,更不是华道宗弟子。”
连风扬盯着这弟子,竟然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眼里还有这个师尊吗?挥袖大怒训斥道,然后踏步离开山峰。
“师尊,师尊。”樊立在后面呼喊道。
“我连风扬从今日起不再是你的师尊,你敢对蔑视长辈,敢无视华道宗,毫无担当,自甘堕落,那华道宗也没有必要再树你为精英弟子,好自为之。”
这声音在华道宗正峰回荡,樊立愣住了,没想到师尊竟然如此绝情,让自己讲真话,最后竟然是这种局面,只能向其离去的背影鞠三个躬,表示感谢这几万年来的培养之情。
樊立一路想着为什么会这样,来到面壁崖,看到众人坐在那里面壁,也找了块好地方坐下进行思过。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樊立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也没有一个很好的答案。
面壁思过,对修仙者来讲是小意思,无非在烈日下,在雨里,在风里,在黑夜里度过时光,像他们那会惧怕这些自然反应。
全身心的投入修炼时间过得很快。
一个月过去了。
二个月过去了。
三个月过去了。
华道宗有一道告示在传递着,精英弟子樊立因为对师父出言不逊,对宗门抵毁,自甘堕落,不思进取,面壁三个月后被驱出宗门,从此不再是华道宗弟子,日后在外所发生一切事情与华道宗无关。
还有另一道告示:小溪入海峰弟子因击杀同门弟子,面壁三个月,对宗门没有归属感,驱离华道宗,日后在外所发生一切事情与华道宗无关。
在面壁崖思过的李源鸣和樊立被一长老叫醒,随后宣布这一宗门决定,让俩人即刻离开仙道宗。
李源鸣一直在修炼没有注意樊立也在这里被面壁思过,竟然和自己一同被驱离华道宗,这小子造什么孽?用眼神瞄了这家伙一眼。
“看什么看,本人也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樊立没好气道。
“瞧你这样,难道没想到别的原因?”李源鸣感觉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感觉不是那么真实,一个精英弟子竟然直接被驱离宗门,这是任何宗门都是不可能,这种玩笑开得太大,自己人都不会相信。
“师尊让我讲真话,然后就讲了,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樊立也觉得这事来得太突然,师尊怎么会突然出现主持宗门,之前都在闭关,而且雷叔和啸叔都是他得力助手,一个管外门一个代管宗门,难道里面有什么问题,不行要找师尊问个清楚。
李源鸣见到这家伙走着走突然往大殿方向走去,上前拉住他道:“你去那里?既然你师尊已经将你驱离宗门了,还会让你见他吗?”
“那本人心里憋得慌,总得将心事给解决呀。”樊立道。
“别去找他了,给你和他时间,先陪老弟去仙蕾城玩几圈,然后再想这件事。”
俩人在众多弟子注视之下,踏着飞兽离开了华道宗,在他俩人都疑惑的情况下,那毛松邦对着连风扬这一决定疑惑不解,这俩师徒在搞什么鬼?
花蕾仙城一酒楼里,两个年轻人正在喝闷酒。
“小子,师尊是不是在下一盘棋?”
樊立端起酒杯,望着窗外,双眼充满着迷惑神情。
“师兄,你也挺聪明人,难道你师尊不是为了保护你而做出如此政策吗?让你在暗里,他在明里重塑华道宗?”
“师弟,这种做法不是让大家怀疑这种驱离的真实性吗?”
“你师父只是想保你安全的度过这百年,百万年大战后让你重新建立华道宗,你现在虽然拥有对战大仙境资格,但是在这种大战中,玄仙境都是炮灰,多你一个有什么用?”
“那我可以继续留在宗门呀,为什么非要做出如此下策之计?”
“唉,你在修炼方面很有天赋,唯独在世事却如此糊涂,你师尊自身难保,那会顾得了你。”李源鸣给他倒满一杯酒,叹息道。
“你小子别在这里拱火了,有什么好的主意指点一二。”樊立此时只感到头脑一片空白,以往的那智慧不知跑那里了。
“你就老老实实跟我混吧,大家一起在仙蕾城做一个山大王,你的这件事传出去后,还会更多宗门做出同样之事,你不是一个孤独者。”
“你是说让我们这些精英弟子都脱离宗门,为百万年大战后重建作准备?为什么不能明说?”樊立道。
“你傻呀,大家都在为了后事作准备,包括雷长老和啸长老可能是你师父的一步暗棋,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也不想告诉你,因为我现在不是华道宗弟子,哈哈。”
“你小子就卖弄吧,那你在这里有什么落脚的地方?不会让我们流落街头吧?”
“这个要看看您老兄愿意掏多少食宿费了,哈哈。”
如意消息坊迎来俩名客人。
“掌柜的,给我来打探道消息。”
一道声音响起,那正在微眯着眼的武者,猛的一睁眼,笑骂道:“你小子想要什么消息?”
“你小子白天竟然在打磕睡,是不想混了吗?”李源鸣臭骂道。
“哟,小子几天不见翅膀硬了,敢这样跟大爷讲话。”
那武者丝毫没将这家伙放在眼里,但那眼睛却盯着后面那武者上下打量,歪着嘴笑道:“小子可以呀,之前来了一个乙仙境后期,今日带来一乙仙境巅峰,是不是明日再来一玄仙境武者?”
“你少废话,将这消息坊腾出一间房来,让他暂住这里,有客人闹事,可以让他出手,嘿嘿,但你不要瞎闹呀。”李源鸣笑道。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西门丁没大没小的问道。
“他叫西门庆,是我的师兄,日后不要暴露他的身份。”李源鸣叮嘱道。
“诶,你小子这是给我找兄弟还是找伙计,那家伙叫西门丙,这人叫西门庆,真的会折腾人。”西门丁不满道。
“好了,日后多多注意各大宗门情况,特别是华道宗,对了我也离开华道宗了,日后不要再挂华道宗招牌做事,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
李源鸣有点担心这小子借虎皮扯大旗,那不就是将自己的位置给暴露了。
“知道了,本人还是有底的,不像你那么不靠谱,刚去华道宗才一年就被人家赶出来了,这小子就是樊立吧。”西门丁一脸严肃道。
“你全知道了?”俩人惊讶道。
“你俩个赶紧滚,忘记老子是干什么的?如意消息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