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瑜:……他转过身,目光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月光下她的双眼竟格外的明亮,微风拂过,鼻间闻到的是她身上的一抹幽香,情不自禁的,他将她搂入了怀里。
“你明明没有出过天花,为什么还敢亲自照顾我?”这句话他早就想问了。
顾婉宁眨巴了两下眼睛,“这不是应该的吗?我们是夫妻啊!”
叶寒瑜的心脏砰砰砰的跳了起来,脸颊也浮上一股热意,他听到了,她说的是,她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她是大夫!
他低头,亲吻她的眉心,女人这次没有动,任他亲。
“感谢父皇将你指给了我。”从此我的世界再也不是孤单一人,我也有人陪了!
顾婉宁道:“爷不应该感谢我父母把我生得这么漂亮吗?”
叶寒瑜顿时闷笑出声,“确实该谢!”长得丑的选秀第一轮就被刷下去了,可不是得谢谢岳父岳母吗?
男人因为闷笑,胸腔不断震动,弄得顾婉宁有些不舒服,她赶紧推开他,“爷笑什么呢?”
“我笑啊,你这脸皮也太厚了点,哪有人自己夸自己的?也不怕人笑话!”
顾婉宁得意的道:“我这是自信,自信懂不懂?这话爷让别人说,别人敢说吗?我就敢!”
“对,你敢你敢你敢!我的王妃,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下来,顾婉宁一时有些楞神,然后,她的唇就被某人封住了。
初哥也不知道什么叫亲吻,都偷吻人家女孩子好几次了,也只会贴贴,然而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男人依然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好半晌后,男人低沉的声音说道:“记得你说的,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你要陪我一辈子的。”
顾婉宁轻轻的“嗯”了一声,她们都成亲了,不陪着行吗?
“好了,我的爷,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顾婉宁站起身欲走。
哪知男人却伸出了手,“没力气了,王妃拉着为夫走吧。”
顾婉宁:……刚才吃她豆腐不是吃的挺有劲儿?
但,不管心里怎么腹诽,她还是伸出手,握住他的。
叶寒瑜的唇角愉悦的弯起,不管是你走向我,又或者是我靠近你,只要是你就足够了!
隔日,京中发生的事都传到了庄子上。
叶寒瑜看完信件,将信递给了坐在旁边的顾婉宁。
“父皇下令封了坤宁宫,太子昨日去了但是没见着人。那几个官员在济人院里也过得不怎么着。”
顾婉宁将信纸放在了桌案上,“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会做什么。”
叶寒瑜挑眉,“你说的没错,这些人集体得了天花,很容易让人想到这事儿是我做的。”
“别人都无所谓,太子很快就会有动作的。”
顾婉宁说完,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相视而笑。
“那王妃觉得太子会做什么?”
顾婉宁无所谓的道:“他虽然变态但能做的无非也就是那几种。
爷最近出入要多注意安全。
要不,我们今天就回府吧,在京城总归比在庄子上安全。”
站在边上伺候的红梅竟忍不住有点跃跃欲试,长时间不动手,她的胳膊腿都要生锈了,王爷来庄子上可是带了府上一半的侍卫,加上她们四大婢女还保护不了两位主子的安全吗?
而且,皇上安排的两个暗卫也在呢!
叶寒瑜想了想,东宫有他的人,可住在庄子上到底是有些不方便,他可没有自大到认为一切都尽在掌握,万一出了意外,伤了他事小,伤了王妃他后悔都没地方哭去!
“那就回府,等以后有机会了爷再带你出来玩儿。”
主子一句话,底下的奴才们就麻利的行动起来,该收拾的都收拾好,该带走的都带走,没过半个时辰,一行人就坐着马车走在了回府的路上。
路上无聊,两夫妻就在马车里下棋,棋盘上黑白两军互相厮杀,战况激烈,叶寒瑜捏着白子举棋不定。
忍不住心中腹诽,以为和大舅哥下棋是最让他头疼的一件事了,没想到一山还比一山高,他家的小王妃还真是深藏不露呢。
看了眼棋盘,又看了眼悠闲喝茶的王妃,叶寒瑜更郁闷了。
“爷还没想好吗?”
叶寒瑜被催了一下手中的白子终于落在了棋盘上,然后他就瞧见自家的王妃眼睛突然一亮,捏起一颗黑子就落在了白子旁边,然后,他的白子就被吃了一小片。
叶寒瑜:……他不断的安慰自己,还能抢救还能抢救,不急不能急!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下了。
叶寒瑜撩开车帘询问外面的侍卫:“出什么事了?”
侍卫禀告道:“前面路上放了一颗大树,王爷还请稍等,侍卫长已经命人过去查看了。”
叶寒瑜和顾婉宁互视一眼,两人默契的将棋子收入棋盘之中,并换了位置。
红梅已经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
果不其然,还不等去前面查探的侍卫回来,林中传出箭矢呼啸之声,“夺夺夺”几声,两人所坐的马车被震的颤了几颤,有几支箭顺着车帘射入车内,被红梅挥剑直接拦下,箭矢落在马车中的毯子上。
那箭明显就是奔叶寒瑜来的!
若不是两人警觉,车中又有一个红梅,那箭不定就射在叶寒瑜的身上!
这时,车外贺初已经驾马跑回车边,春兰几个也纷纷从后面的车中跑了过来,反倒是小春子,急的在车上抓耳饶腮却是没有半分办法。
对方目标太过明确,前后的两辆坐了奴才的马车反倒没怎么受到攻击,那箭矢全都是冲着两位主子所坐的马车来的。
等春兰三人就位,红梅立刻一掀车帘对车位站立的三人道:“护着主子。”
接着,她足尖一点人如大鹏展翅一般,腾空而起,一下子就扑入了左边的林中。
叶寒瑜的马车勉强还算坚固,除了顺着车帘射进来的箭羽,其它地方竟是射不透,春兰几个一听就知这马车里夹了一层铁皮,这才安了些心,三人从侍卫手里各借了一把腰刀守在马车周围,格挡飞过来的羽箭,加上带出来的侍卫,倒是把马车护的风烟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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