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府的后巷有一整排屋子,全都是给家里的仆人,特别是家生子或者重要的仆人,金管家也分到了一间,还是最大的一间。
但他常常不在家,这会儿,他正待在他外头养的女人这里。
“老爷,您好久没来看欢儿了。”赤条条的两条手攀在金管家身上,李欢儿身上也只剩下一件抹胸了。
李欢儿的身材好,那抹胸都没在系脖带子的,只一迳往背上拉得死紧,绷得前面圆滚滚的,浑似两个大桃。
“忙呢!”金管家的手在李欢儿身上不客气地捏了两下,心里的邪火蹭啊蹭的,终究没有烧起来。
“边去。给你老爷我倒酒来。”金管家推开了李欢儿。
“怎么了老爷,可是嫌弃奴家了?”李欢儿盈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眨巴眨巴地望着金管家,那灵蛇般的舌尖还故意舔了舔丰润的红唇。
“叫你去倒酒就去,少在这边啰哩巴唆!”
见金管家发怒了,李欢儿嘟着嘴,随意披了一件薄纱便往灶房去了。
一进灶房,李欢儿就被人拦腰抱住了。
“死相!别猴急,那老头还没走呢!”李欢儿推着赵四强,却还有意无意地往赵四强下边磨了两下。
就着李欢儿那水蛇腰,赵四强简直要忍不住了,但想到屋子里的金管家,他便转了口风:
“那老头不都是摸两下抽两下就睡了吗?今儿个怎么还要喝酒?”
“他就是个虚的,估计今日又不行了,你先在这躲一会,我给他弄点酒菜,不出两刻钟准能行。”
“那……这个要不要给他来点?”赵四强贴着李欢儿的后背,贴的死紧,双手故意擦过那两团软肉,递出一包药粉。
“有没有问题啊这个?”
“放心放心,这是红雀楼专门给那种难搞又爱喝酒的客人的,也就是醉得快一点,还睡得死熟,保证我们在他边上使劲地摇啊摇,他都醒不过来。”
“唉唷,小心点,老头说最近金府状况不好,可不要被他抓到,他可是个狠人。”李欢儿说归说,那热酒下药的手倒是毫不犹豫。
“金府就是艘破船,大家都传遍了,金府这次的货出了问题,赔了不少钱呢!”
“那可怎么办?!我也投了不少啊!这死老头居然半点口风都没透,就是他叫我投的啊!他自己也投不少的,怎么能赔了呢?”
“真的赔了,你要好好打算打算了,红雀楼的姑娘消息最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赵四强是红雀楼里的打手,跟里头好些个姑娘也是有来有往,这些地下消息他还是挺灵通的。
李欢儿这下可完全没心思和赵四强厮混了,她扯好衣服,推开赵四强,端起酒菜赶着要去跟金管家套话了。
夜里,江奶奶到了李家,李大夫把一百两拿出来交给她,她却不肯要。
“谁要你的钱,拿回去!江家就是卖房卖地也要把这钱凑出来,没得在这里跟人要钱。”
“春燕妹子,咱都做爷奶的人了,你怎么还这么犟呢?而且这也不是我借江家的,认真来说,这一百两全都算是胖丫的钱。”
“你在胡咧咧什么?不要随随便便就想占我家胖丫的便宜,她一个小丫头哪来的一百两。”
“五十两是胖丫跟白芨在小茶山上捡到的银票,另外五十两是我跟胖丫合作美颜丸的钱。”
“舅爷爷!你把美颜丸做出来啦?”江辛夷忍不住插嘴了。
“有个雏型了,等我再试做几次,准能行,胖丫啊!你这头脑行啊!这美颜丸一定能赚大钱。”
“舅爷爷,你有试作品了?那简单啊!你看,我和我大姐就是现成的客人,给我们吃看看,出效果了就更好卖了。”
“你们两个在说啥?老李头我可警告你啊!胖丫可是我家的金孙子珍珠儿,你的手别给我伸得太长了!”江奶奶皱眉。
“你想什么呢!上次不是在你家喝了土茯苓蛇羹吗?后来胖丫又和我提了要用蛇皮蛇肉做美颜丸,这些可都是我想都没想过的,
若真能成,这区区五十两算什么?而且也得靠你家去帮忙抓蛇,敬芝和敬蔘他们可不行。”
李敬蔘李敬芝两兄弟是有名的怕蛇,不只怕蛇,蜈蚣也怕,海龙也怕,依李大夫的说法,就是空长个子不长胆子!
“爹,你说归说,扯上我们做啥?”李敬蔘正和江老大在说话,听李大夫提起他和弟弟的短处,忍不住回嘴。
“怕就怕还担心人说呢!要不是你两兄弟怕虫蛇,我至于找不到传人吗?”
“我这不是给您生了长斛了吗?有他就够了,更何况我对学医一点兴趣也没有。”
“说的好似你对算帐是天生热爱,夜里是不是还得抱着算盘睡啊?”
“姨奶奶,您听听我爹这都说的,我当帐房也不差,好歹也是挣了钱养家养子的,有啥不好?”
“是啊是啊!你行啊!翅膀硬了,都在镇上不回来了!”
眼看两父子又要为这陈年烂芝麻的旧事吵起来,李奶奶端着一盘枣子,乓地一声就放在两父子面前。
“没空给你们两父子瞎吵,长蔘,你在镇上可有好好打听了?”
李长蔘此时也是有些羞赧,低咳两声才说:
“金府的货出了问题,听说本来这个月初就该到的货船却一直没出现,而且金府也打发了不少下人出府,
我们东家最近也叫我们要紧着金府收帐,就怕真出事了之后收不到帐,
依我看,大树这事就是被那金管家讹上的,金管家可能这批货他自己也亏了不少,所以才耍这种溅招,估计受害的不只大树夫妻。”
“这不要脸的下作胚子!这是欺负咱家没背景没权势啊!”江奶奶气得很,人却有些憔悴,骂了两声咳了好几声。
“缓缓、缓缓!你急什么?如今钱也有了,金府出事了,大树他们能赶紧抽身也是好事,不然谁知道后边还会出啥大事?”
李奶奶给江奶奶递了杯热茶,又替江奶奶拍了拍背。
“一百两啊!难道就这么白白给他们?”江奶奶还是心痛。
“不能又如何?咱们也没人能说事,钱能解决的事都不叫事,金府现在就是个坑,能快些摆脱都是好的。”李大夫也劝。
江奶奶满脸不甘却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