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攻势强硬又凶狠,宁昭昭下巴被捏得似要脱臼。
她慌张推搡,迎来的却是更狠戾的厮咬、占有……
啪,一记脆响,鲜红的指印即刻浮现。
宁昭昭唇瓣红肿,一双水眸狠狠怒瞪李玉衡。
反观李玉衡,倒很得意。
他摸了摸灼痛的面颊,讥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为何又不愿意了?”
愿意个毛!
早知他这么分裂,她才不惹他!
宁昭昭没答话,伸手拭去嘴角的血丝,翻身躺到了最里头。
李玉衡立在床畔,一身白衫松松垮垮,眸色里浪与火交织,忽然从身后掐住那细腰,报复性的往肩头下死口。
宁昭昭眉心紧拧,疼得呼吸凝滞。
片刻后,身后的人松了口,却又将她圈进怀中,冰冷气息包裹全身,宁昭昭不由抖了一抖。
李玉衡抬手,用内力震熄蜡烛。
黑暗中,隐隐闻得血腥味。
醒来时,宁昭昭第一时间上了药,雪白的香肩,生生被咬出一个血印。
再回西厢房,那始作俑者却若无其事。
看见宁昭昭,李玉衡神情寡淡,沉声吩咐她,“把药端来,记得拿块儿桂花糕。”
“好。”昨儿见识了李玉衡的变态,宁昭昭现在谨慎了许多。
然她步伐刚迈出去,男人又喊了她一声,“宁昭昭。”
“嗯?”
“还疼么?”
“什么?”宁昭昭一顿,继而恍然,“还好。”
“还好?”李玉衡挑眉,似笑非笑,“那我再咬一口?”
宁昭昭目光一僵,白了脸。
李玉衡敛起笑意,冷冷又警告,“知道疼就老实点,否则本侯有的是法子叫你死。”
“那你也别想活,狂犬病没得治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说您牙口好呢。”宁昭昭噘了噘嘴,咬着后槽牙说道。
李玉衡并非没听到她嘀咕,但也未计较,挥了挥手,温声说,“行了,先去取药吧。”
宁昭昭没吭声,直接转身离开。
一出门,就忍不住破口大骂,将李玉衡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一路从西厢房前往厨房,一股一股的穿堂风随同宁昭昭的怨气穿透走廊。
从厨房出来,宁昭昭发泄的把李玉衡的桂花糕全都往嘴里塞。
“宁妹妹……”她塞得正欢,假山后面忽然传来一道耳熟的男声。
宁昭昭转头看过去,只见小厮打扮的王宣躲在那里。
他朝宁昭昭招了招手,小声又喊了一遍,“宁妹妹,你过来。”
宁昭昭眉眼微沉,抬脚走近了。
王宣舒了口气,马上握住她的手,责怪道,“宁妹妹,你是怎么搞的?怎就和郡主吵起来了?如今我是不能迎你入郡主府了,只能在外另寻一处宅子,今夜子时,你去城外的城隍庙等我。”
所以……这种马男是来约她私奔的?还要包养她?
宁昭昭勾唇,审视的打量他,“然后呢?”
“然后你我便永不分离。”
“不过,在此之前,你须得再帮我办一件事。”
王宣从袖子里取出一包药粉,胜券在握的表情,“宁妹妹,离开之前,你将这药给那病鬼服下,只要他死了,咱们就再无后顾之忧。”
敢情是来指使她谋杀亲夫的?
宁昭昭淡笑,眉眼里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凛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