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陈文海来信(1 / 1)

刘玉兰正在做饭,忽然听到一阵自行车的车铃声。她连忙对儿子说:

“建平,快去开门,一定是邮递员来了!”

张建平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妈妈这么说,便站起身,打开门,来到屋外。这时,邮递员已经把车停在张建平的家门口。

邮递员对张建平说:

“最近,你的姐姐信真多,这些信是不是你姐姐的对象寄来的?”

“我不知道啊!”

“你怎么会不知道?她可是你姐姐呀?”

“我姐姐从来不跟我说这些,我也懒得打听!”说完,张建平便拿着信进了屋。进屋对妈妈说:

“刚才邮递员说:最近姐姐的信特别多,还问我这些信是不是我姐姐的对象寄来的。你知道这个情况吗?”

“我不知道。”刘玉兰叹了一口气,“现在,你姐姐好像变了,什么事都不愿意跟我说,只要我一提起那个陈文海,她就发火!真不知道她跟陈文海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外面传言很多,说什么的都有!我至今没弄明白,那个陈文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人说他是个怪人,说他在上大学期间有一段时间整天神神秘秘的,谁也不知道他整天在干什么!他好像跟什么人谈恋爱受了点刺激,从此,就一蹶不振了,学也懒得上了,整天待在家里泡病号,后来,家里人逼着他上学,他只好硬着头皮重新回到学校,可是,他回到学校后,根本不好好地上学,整天到处瞎跑!”

“我也听说了!”张建平把信扔到沙发上,“这个陈文海我见过几回,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好像很有学问!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如此拼命地来追我姐姐!我姐姐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吗?值得他下那么大的功夫?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大脑有毛病!”

正说到这里,张雪梅回来了,张建平指了指沙发上的信对姐姐说:

“那个陈文海又给你来信了!”

“是吗?”张雪梅坐到沙发上,“他闲着没事干呗!”

张建平拿着信问姐姐:“我能不能看看这些信?”说着,便要去拆信,张雪梅连忙一把抢过信。

她对弟弟说:

“不许看,这是我和陈文海之间的秘密!”

“你不是说你们俩之间只是一般的同事关系吗?”

“同事之间就不允许有什么秘密了吗?”

“什么秘密?能告诉我吗?”

“不能!”

“我可是你弟弟呀!”

“我懒得跟你说,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你太小看弟弟了吧?我现在也是20岁的人了,对男女之间的那种事也懂得一点!姐姐,你和陈文海的关系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现在,外面有不少关于你们俩的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叫人不得不相信!”

“我不是早就和你说清楚了吗?我和他之间什么事也没有!”

“不会吧?”

“你怎么连姐姐的话都不相信了?”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说?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现在年轻人谈恋爱不都是这样的吗?”

“问题是,我并没有跟他陈文海谈恋爱!”

“那天晚上的事你怎么解释?还有,他为什么要在办公室里大哭大闹?”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他哭着闹着要见你,能说和你没有关系吗?”

“我和你说不清楚!”张雪梅低下头,眼泪扑簌扑簌地直往下掉。

“姐,你怎么啦?”见张雪梅如此难受,张建平感到很意外。他对姐姐说:“一定是陈文海欺负你了!快告诉我,他是怎么欺负你的!”

“他才不会欺负我呢!他连爱我都爱不过来呢!”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

“我没说不愿意啊!”张雪梅苦笑了一下,“你哪会明白姐姐的苦衷!”

“你到底有什么苦衷?能不能跟我说说?”

“不能!”

“为什么呀?”

“因为你还小!”

“我还小?我今年都20岁了!你总是把我当小孩看,好像我永远也长不大似的!”

“有的事连我自己都没弄明白,怎么跟你说?”

这时,陈淑红和谢继红来了。

张雪梅叹了口气,然后对陈淑红说:

“正如谢继红所说的,当今这个社会太复杂了,常常发生一些你根本想不到的事情,你根本缕不出个头绪来!我真担心,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令人想不到的事情!我有一种预感,我和陈文海之间好像还会发生很多叫我们俩都感到尴尬的事情!不过,我已经豁出去了,大不了是个死!死算得了什么?我张雪梅已经死过一回了,大不了再死一回!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死了比活着好,起码可以真正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了!”

“你太悲观了!人的一生哪有一帆风顺的?我们应该对未来充满信心!”

“谢继红说得对,我们没有理由悲观,因为社会在不断地进步!”陈淑红喝了口茶,然后继续说道,“当年,你和罗国强的事发生以后,我们大家都很同情你!现在,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和罗国强之间的感情太深了,所以,陈文海很难再走进你的心里!其实,陈文海也蛮可怜的,他受过很多挫折和磨难,能走到今天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是的,他确实很不容易,所以,我经常让着他,可是,他也不应该如此没完没了地给我来信啊!这会叫别人怎么看待我?有时候,我真想把他给我寄来的那些信撕得粉碎,免得让别人整天疑神疑鬼的!”

“你的苦衷,我们大家都能理解!我建议:开学以后,你找他好好地谈一谈,让他干什么事注意点影响,不要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如果他能听我的就好了!他有时候太固执,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别着急,慢慢来!”谢继红也喝了口茶,然后继续说道,“我们大家都很年轻,遇到什么事办法不多,有些事常常使我们手足无措!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的社会经验就会越来越丰富,即使遇到再棘手的事情,我们也会应付自如!”说到这里,谢继红拿起沙发上的信,“陈文海的来信,我能看看吗?”

“可以,你随便看吧!”张雪梅说道,“放暑假以来,他可给我来了不少信!我承认:陈文海很有文学天赋,他写给我的那些信就像是一篇篇优美的散文!令人遗憾的是,他的信有很多地方我根本看不懂!也许是我的文学欣赏水平太低了!要不要我把他写给我的那些信都给你拿来?”

“当然可以啦!快去拿,让我见识见识这位大文豪!”

张雪梅站起身,来到柜子旁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了一大摞信,然后,捧着这些信回到谢继红身边,一古脑地把这些信扔到她的怀里,“你看吧!”

“哇,这么多!”谢继红惊讶地大叫起来。“什么时候有哪个男孩给我写这么多情书,我一定会高兴得晕过去!”

“至于吗?”陈淑红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就是一堆文字游戏吗?谁不会?”

“你说得倒轻巧,你试试看!”谢继红瞪了陈淑红一眼,“如果你陈淑红也能写出这么感人有水平的情书来,我谢继红就佩服你!”

“这有何难?本小姐现在就写!”接着,陈淑红便朝张雪梅大声嚷道,“快拿纸笔来,本小姐现在要写情书!”

“你还真写?你给谁写啊?你现在好像还没有对象吧?”

“我给陈文海写!你别笑!难道这不可以吗?”

“我没说不可以啊!也许,他收到你的情书以后,一高兴就娶你了!”

“他会娶我吗?你舍得把他让给我吗?”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如果他娶了你,我就再找一个比他更好的!”

“别吵了行不行?”谢继红说道,“我现在正在欣赏这位大文豪的佳作呢!”过了一会儿,她又问大家,“你们想知道这位大文豪是怎么写情书的吗?”

“想!你快念给我们听听!”

于是,谢继红便声情并茂地朗读起来。

刚读罢,大家便热烈地鼓起掌来,陈淑红把手掌都拍红了!

“太感人了!太有水平了!我陈淑红决定嫁给他!”

张雪梅捶了陈淑红一拳头,“死丫头,也不嫌害臊!”

2022年3月15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