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大骇,她向着走廊后退去,看着犹如鬼魅般的金婉妍,无暇终是喊出两个字:“督军……”
“住口!你不配喊我哥哥!”金婉妍见无暇喊起了池北赫,登时大怒,手中的匕首已是刺向了无暇,无暇慌忙躲开,那匕首割破了她身上的披风,将那名贵的料子划出了一大个口子。
“督军!”无暇仍是喊着池北赫,在金婉妍又一次向着自己冲来时,她的眸心大震,在那电光火石的刹那间,无暇只觉得有一道强劲的力道一把揽过了她的身子,将她护在了怀里,透过男人的臂膀,无暇看着金婉妍的匕首刺破了男人的手臂,许是察觉到自己刺中的人并非无暇,金婉妍眸心剧缩,凄声喊了句;“哥哥!”
“咣当”一声,那把匕首从金婉妍的手中脱落,摔在了地上。
督军府。
“北赫,我决定今晚就带妍妍乘专列回金陵,她现在的状态无法再在南港待下去了,姑姑明日……没法再去为你提亲了。”池蕴真面带愁容,从女儿的卧室走出,与池北赫开口道。
池北赫默了默,说:“姑姑,我都明白,我会派人护送你们回去。”
池蕴真刚欲开口再说些什么,就听身后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她回过头看去,就见金婉妍只穿着睡衣,赤着一双脚从卧室里跑了出来,冲着母亲泣道:“我不要回金陵!你们要把我送回金陵,我立马死在你们面前!”
“妍妍!”池蕴真望着女儿,只快步上前揽住了她,金婉妍却是一把推开了母亲的手,她跑到了池北赫面前,眼眶含泪的去找池北赫的伤口:“哥哥,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你疼不疼?我给你吹吹,我小时候摔伤了,哥哥也会为我吹的……”
“妍妍,”池北赫眸心冷肃,一把扣住了金婉妍的手腕,“你要真的喜欢哥哥,为哥哥好,就不要伤害哥哥心爱的人!”
“不!”金婉妍发出一记凄厉的哭声,“她不是哥哥的爱人,她不是!”
“若我今天没有出现,你是要杀了无暇,是吗?”池北赫也是提高了声音,他的眼眸血红,狠狠地看着金婉妍的眼睛。
“北赫!”池蕴真一惊,刚要上前,就见池北赫向着自己看了过来,对着她道:“姑姑,我不能再退让,无暇今日险些死在她手里!”
语毕,池北赫再次向着金婉妍看去,一字一句的开口:“妍妍,我今日最后再和你说一次,没有人能伤害我的爱人,你要再敢做这种事,我不会再顾念我们兄妹之情,我也不会去管你是谁的女儿,我不会放过你。”
金婉妍愣在了那里,她似乎是不敢相信般看着池北赫,有眼泪顺着她的眼睛大颗大颗的滚了下来。
“北赫!”池蕴真眼皮一跳,上前揽住了女儿,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一张脸,池蕴真只觉得心头剧痛,她向着池北赫看去,叹道:“就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姑娘,你要这样伤害妍妍吗?”
“姑姑,您不该这么纵着她。”池北赫迎上了池蕴真的目光,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转身离开了屋子。
“哥哥……”望着池北赫的背影,金婉妍喃喃的吐出了两个字,她没有再去追,只与一旁的母亲道:“妈妈,哥哥现在很讨厌我,他恨我,他巴不得我去死是不是?”
“妍妍,你冷静点,妍妍……”池蕴真不停地抚慰着女儿,也是情不自禁的湿了眼眶。
“妈妈,我求你成全女儿,”金婉妍哭着在母亲面前跪下了身子,池蕴真大惊,可不管她如何搀扶,金婉妍都不愿意起来,只泪眼汪汪的看着她,哽咽着开口;“您不是最疼我和哥哥吗?请你让我们结婚吧,你要觉得亏欠我,就把哥哥给我,没有他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妍妍,”池蕴真也是含着泪,蹲在了女儿面前,她抚上金婉妍的面容,告诉她:“婚姻不能勉强,北赫对你并没有男女之情。”
“我不管,我不管的,以后的日子还长着,谁能肯定哥哥不会喜欢我?妈妈,我从没求过你什么,可现在我求你,我求你和爸爸,你们成全了女儿,若让我亲眼看着哥哥迎娶别人,我会死,我会自杀的,”金婉妍已是泪流满面,仍是在那里恳求道:“您不要觉得我是用死来威胁你,没有哥哥,当不上哥哥的新娘子,我活着没有任何意义,从五岁起,我就幻想着能成为哥哥的新娘,能嫁给哥哥,你不会明白,他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唯一的希望,我要他,我要他呀!”
“好,妍妍,别哭,你别哭,”看着女儿如此,池蕴真只觉得一颗心都仿佛要被撕的七零八落,她挽住女儿的身子,哑着声音开口道:“妈妈答应你,妈妈会为你想法子,妈妈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要答应妈妈不要做傻事,妈妈不能失去你。”
前家湾。
宁家的小院里静悄悄的。
金夫人并没有如约上门,只遣来了张先生携带了礼物登门致歉,只道自己身子不适,无法前来,请宁家夫妇不要怪罪云云。
说完这些,张先生很快就是带着随从离开了宁家,只留下了那一地的各色礼物,看着那些东西,宁母是手足无措的,向着宁远堂看去,说:“她爹,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不娶无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