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了,一命呜呼后,竟然被吊在这里,少年,你帮忙让我入土吧。..”
斯塔卡哀求。
杨衫心说:“那你说吧,我如何帮你入土,你想要埋在什么地方?”
斯塔卡说:“把我埋在……”
死尸还没有说完,一把飞刀飞来,截断了死尸与大梁绑在一起的绳子,死尸随即掉了下来,噗通落了地,斯塔卡哎呦说道:“疼死了,这是谁呀,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杨衫去看,扔飞刀之人,是古军,古军说:“你们都害怕,那让我来!尸体已经到了地,古雪,黄妈,你们快去确认死者身份吧。”
古雪与黄妈于是俯到尸体跟前,而古雪和黄妈靠近才发现,尸体衣服有一些字迹。
古雪说道:“哎呀,这里有几行字!”
其他人都为之一震,浪四说:“雪儿,你快说说,那些字写的什么?”
古雪说:“字的内容是,想要确认死者身份,必须要讲一个恐怖故事,故事讲完后,死者身份,自动暴露,名字会自动出现。”
黄妈愣了愣,说:“那这个尸体,到底是不是小曼?古雪,你快讲故事,来确认死者身份啊!”
古雪看看浪四,说:“浪哥,你来讲。”
浪四摆摆手说道:“不行不行,讲故事我没有这个本事,还是小山羊,你来讲吧。”
古军也说:“小山羊,还是你来解开尸体衣服藏起来的字吧。”
杨衫说:“好吧,那我讲一个较恐怖的杀人故事!
有个女孩叫杜丽,眼里没生人,和谁都能说的话,而且她也有一副好心肠,时不时的给左邻右舍帮忙。在出租楼内,三楼有个陶大爷,拄着拐杖行动不便,杜丽一有时间帮他收拾屋子,陶大爷总是称呼她:“好闺女。”
这天,杜丽晚班,临走前又主动给陶大爷收拾屋子,在她收拾完准备走的时候,陶大爷突然从椅子站起来说:“等等!”
杜丽扭回头看他,陶大爷却是一脸惊恐不安。
“大爷,怎么了?”杜丽问。
陶大爷张嘴结舌,半天才说:“好闺女,晚能不能别走,睡我这。”
杜丽笑了笑,“不行啊,我还晚班呢,怎么了,您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陶大爷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我只是心里很……害怕。”
“害怕?害怕什么?”
陶大爷睁大眼眸,用几乎颤抖的声音说:“我屋里有鬼!”
杜丽全身一怵,随后勉强笑了,把老人扶住坐下去,并劝说世没有鬼神,如果夜里实在害怕打开收音机。
陶大爷摇头叹气,“我这两天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有个人站在床边看着我,也许是老了,犯迷糊吧。好闺女,你班走吧。记得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敲敲我的门,叫醒我。”
“好的。”杜丽看看表,快迟到了,匆忙往外走。
杜丽是在一家电子厂班,夜班出来的时候天依然还很黑,但小巷子里已有人点灯卖起早点了。杜丽拖着疲惫的身躯,吃了一碗馄饨,混混沌沌的回住所,她进门前想起陶大爷的一句话,“记得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敲敲我的门。”于是,了三楼。
杜丽抬起手,轻轻地敲,然而才敲一下,门居然自己开了,在寂静的楼道内发出“吱妞”的声音。杜丽心里不免有些害怕,心想:或许是陶大爷睡前忘了锁门吧。她偷偷往里探头,在微亮的后窗前看见陶大爷坐在躺椅的黑影。
“陶大爷,我下班了。”杜丽轻声喊。可陶大爷的黑影一动不动。杜丽又喊了几声,他依然那样躺着,好像根本没听见。杜丽于是往里伸手去开灯,当昏暗的灯光照亮整个屋子的时候,眼前的一幕不禁让她失声尖叫。
那坐在躺椅的陶大爷,脖子勒了两圈绳子,双手抱着一个沾满血的无头孩童雕像。他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口好像含着什么。显然,他已死去。
杜丽跑出楼道,急忙报了警。后来现场取证,从陶大爷的嘴里发现了一张相片,竟是一个三四岁孩子的三寸免冠照。
具杜丽所了解,陶大爷在这个城市里只有一个女儿,陶小琴。陶小琴是推销员,长年跟公司在各地来回跑,很少来看她父亲。
得知父亲遇害,陶小琴匆匆赶回,当她看到了陶大爷嘴里的那张照片时,她顿时吓的脸色煞白。
“是鬼,是鬼来索命了!”陶小琴失控了……
到了傍晚,杜丽早早把门反锁,她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可楼内发生这样的事,谁不害怕。她打开电视机,把声音放大,尽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可刚坐下,有人来敲门。
“谁呀?”
“是我。”
陶小琴的声音。
杜丽去开门,见陶小琴眼睛红红的。陶小琴不好意思的说:“妹子,我晚睡你这行吗?我父亲那屋我实在不敢进。”
“当然可以。”杜丽把陶小琴领进屋。
陶小琴情绪很不稳定,她告诉杜丽,一定是她死去的丈夫来复仇了。七年前,她和父亲住在老家山村,因为家里有房子,所以招了个门女婿阿伟。可是结婚刚一年,阿伟不知从哪里领回来一个五岁的娃娃,说这是他的孩子,要把孩子抚养成人。在村里,离婚后的人不好再成家,所以陶小琴没和阿伟闹离婚只是在家里面大闹了一番。
没过多久,发生了一场意外,阿伟被山滚下来的落石砸死,临死前他抓着陶小琴的手说,如果他死后他的孩子受虐待,他做鬼也会回来的。
陶小琴和她父亲没在意这句话,整日对那孩子不是打是骂。在一个即将大雨的傍晚,陶小琴和孩子父亲三人从山往下赶路,孩子走不动哭闹起来。她父亲不耐烦,朝孩子头狠狠扇了一掌,可没想到的是,孩子被这一掌扇倒在地,从坡一直滚下山坡,头被树枝挂断了,最后死在医院。
从那以后,她父亲不愿再在村子里呆了,来城里租房子住。她也是觉得有愧,不久出来打工。然而,报应还是追来了。陶大爷死时嘴里含着的那张相片,是那个孩童。
听完陶小琴的故事,杜丽觉得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吃了一颗安眠药,生怕睡不着脑子乱想。
慢慢的,夜越来越静。在凌晨一点左右的时候,杜丽被一阵哭声吵醒。她猛睁开眼睛,此时陶小琴还在熟睡。而她听的很清,是一个孩子的哭声,从楼道里传来,那哭声很痛很痛,不停的在楼道回旋。难道真的有鬼?杜丽身子有点发抖,赶紧把被子蒙住头,过了很久才睡着。
第二天,楼内的人都说昨晚陶大爷的屋里闹鬼了,有个孩子在里面三更半夜的哭。可第二天在陶大爷屋里什么也没发现。
陶小琴知道后,更加害怕了,连门都不敢出,嘴里一直嘀咕:“他带着孩子来复仇了,我以前打过孩子,还把孩子按到水缸里,他一定也会找我的,怎么办,怎么办……”
“小琴姐,没事的,说不定昨晚那是饿猫的叫声,猫的声音很像小孩,大家那是太害怕了,所以以为那是孩子在哭。”杜丽安慰。
陶小琴摇摇头,“不是,绝对不是,如果昨晚我在我父亲的屋里睡,今天你们肯定会发现我的尸体,他带着孩子来找我了……”
杜丽不管怎么劝,陶小琴还是精神恍惚,自言自语。白天杜丽还要班,临走前把钥匙给她放了桌,并劝她出去走走。
杜丽一走,陶小琴觉得屋里阴森森的,不久也出去了。她跑到售票窗口买了一张回老家的火车票,然后打电话给杜丽,说自己要回山村。杜丽是个热心人,立即给车间主任告了个假,到超市买些吃的,打车赶到火车站来送陶小琴。
陶小琴很感动,抱着杜丽哭了,她说杜丽是她在城里所认识的人当最好的人。杜丽一边安慰她不要胡思乱想,一边将吃的塞进她包里。杜丽说:“你一定要节哀,世没有鬼,你父亲的案子一定会水落石出的。你一路保重啊。”
这时,广播里传出火车即将进站的消息,陶小琴挥手告别。
看着陶小琴消失在进站口,杜丽有种落寞的感觉。杜丽在城里没有亲人,她完全能体谅出陶小琴的心情。
没过多久,杜丽回了出租房,当她去开电视机的时候,发现电视机旁边放了一个小包。杜丽打开看,里面装了陶小琴的身份证和银行卡。看来是她遗忘疏忽了,包里的东西都是重要的东西,杜丽赶紧打电话,可打了半天那边一直没人接。
到了第二天,杜丽又给陶小琴打电话,然而这次竟是关机。杜丽坐不住,要是陶小琴没有这些东西肯定会遇到不少麻烦。于是杜丽决定亲自去找陶小琴,亲自去一趟她的老家山村,她买了当天的票,晚出发了。可一路她一直纳闷,为什么陶小琴的手机还是关机呢?
通过打听,杜丽找到了陶小琴的老家辛水沟。
辛水沟四面环山,因为下过雨的缘故,路面泥泞不堪。杜丽满脚泥巴,一点一点走进了村子。这时村口有个妇女正在打水,那妇女一头蓬乱的白发,身子庞壮的像个男人。杜丽问她:“大姐,请问一下陶小琴的家怎么走?”
那妇女停下手里的活,回头看了杜丽半天,笑了笑说:“姑娘一定是外地人吧,你来的不是时候,陶小琴和她父亲早在两年前不在村里住了。”
“陶小琴不是回来了吗?”杜丽问。
那妇女说:“没有啊,她连过年都不回来呢。”
杜丽怪,陶小琴去了哪里呢?她拿起手机又拨通陶小琴号码,然而那头依然是关机。杜丽回头看来时的路,此时黑乎乎的山影已经将去路盖得严严实实,黑夜即将来临。
周围没有旅店,杜丽见那妇女要回,赶忙说:“大姐,我是陶小琴打工的朋友,不知道她不在家。天快黑了,我没地方住,您能留我一夜吗?”
那妇女犹豫了一会儿,说:“如果你不嫌我家脏的话,跟我来吧。”
“太谢谢大姐了。”杜丽欣喜的想要跳起来,一路走的辛苦,总算可以歇一歇了。
转了几个弯,妇女把杜丽领到了她家,杜丽发现,她家她一个人,没有老人小孩,没有男人。妇女打开一间屋子,“你不嫌脏的话睡这间屋吧。”
“太谢谢大姐了。”杜丽看到床忍不住坐了去。
妇女准备走,突然停住转回头说:“妹子,屋里的东西千万不要乱动!还有,夜里少出门,小心山里的狼。”
“山里有狼?”杜丽想再追问什么,妇女已经关门进另一个屋里了。
慢慢的,黑夜降临,山村的黑夜因为没有城市的五彩灯光,所以无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杜丽关掉昏暗的小灯泡,她太累了,闭眼进入了梦乡。
在睡梦,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敲她的门,还很小声的喊:“杜丽快开门,快点,不然你要被狼吃掉了,快!”杜丽觉得那声音好熟悉,她猛睁开眼睛,是陶小琴的声音。她走到门边小声问:“你是谁?”
“是我呀,陶小琴呀。”
杜丽缓缓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黑影,看不清面目。那黑影悄悄进来,然后把门关并锁住。她拉着杜丽的手坐到床边。杜丽问她:“你怎么才回来?为什么一直手机关机?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睡在这里?”
那黑影没再说话一动不动的坐着。
“小琴姐,你怎么不说话?”杜丽问。
隔了半天,那黑影说:“我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可我说不了啊,我嘴里有东西,说话很费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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