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菲带杨衫到了五楼的505房间。!
往事的一幕幕,在杨衫心头,渐渐清晰。
到了门口时,慕紫菲说:“杨衫,我奶奶脾气有点古怪,脑子有时候也有点问题,她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你别接他的茬,行,你只当她自言自语,你只打你的电话,能做到吗?”
杨衫说:“你交待的,我必须做到!”
慕紫菲点头,按三下门铃,静等,半天里面没有动静。
慕紫菲说:“你别介意,我奶奶在里面……”
杨衫说:“我知道,在里面唱戏呢,对吧?”
慕紫菲有些诧异,然而她却摇摇头,说:“你为什么这么猜呢?我奶奶没有唱戏的爱好啊。”
这回是杨衫诧异了,他说:“难道情况有变动?”
有变动?这没有让慕紫菲理解,她说:“你指的变动?是什么意思?”
这时,门忽然“咯吱”一响,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打开了门,老奶奶佝偻拄拐,脖子挂着一圈粗线,粗线垂绑着一台手控游戏机,杨衫心说:“不应该是录音机吗?”。
老奶奶满脸皱纹,笑起来,所有的皱纹跟着变化,她苍老之音说:“菲菲,回来了?小伙子,你好?”
从老奶奶的眼神里,杨衫发觉出有些不对劲,这眼神,好像是熟人见到熟人才有的那种眼神。
慕紫菲说:“奶奶,他叫杨衫,他没有电话,想联系他的家人,所以我借给他电话用,可手机一丁点电,我这不,叫他来到房间里,边充电边打电话。”
“快进来快进来!”老奶奶引他们进来。
等慕紫菲进了里屋后老奶奶说了一句怪的话,她玩着手里的游戏机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虚幻不见得是虚幻,真实不见得是真实,但是,只有走好每一步,才能真正认识到真与假。”
杨衫说:“老奶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奶奶嘿嘿笑,没有回答杨衫的话。她瞅了一眼杨衫,说:“快手机充电,联系你的浪叔叔吧。”
杨衫点点头说好,可一转身,还没有将充电器连接,整个人忽然愣住了,他心说:“慕紫菲刚才虽然简单介绍了我用电话的目的,可她却并不知道我的浪叔叔,这个称呼,她都没有说,那老奶奶,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杨衫再看老奶奶,老奶奶却只低头,不语。
这时,慕紫菲从里屋拿出来一些衣物,让杨衫洗个澡,换。杨衫感恩过后,去洗澡了,并穿了干净的衣裳。
出去后,杨衫发现慕紫菲和老奶奶已经换了一身简装,这是要出门的样子,老奶奶将游戏机放杨衫手里,她说:“小伙子,走吧,我知道你暂时也联系不你的家人,我和菲菲有事要出去远门,不如,你跟我们一起,什么时候你联系了你的家人,你再离我们而去,怎么样?”
杨衫感觉这下子来的有点突兀,与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有一点不同,他说:“行,不过,奶奶,我想问一下,咱们出远门,是不是要坐火车?”
老奶奶摇摇头,却说:“即使路途不近,但我们不坐火车,我们坐出租车!”
杨衫记得那个时候,他们一起坐了火车,还在火车遇见了黄瓜,而这次,老奶奶直接坐出租车,难道她也知道坐火车会遇见黄瓜?杨衫越想越不对劲。
出去后,老奶奶拦了一辆出租车,商议好价钱,老奶奶坐副驾驶,杨衫和慕紫菲坐了后排座位。
与火车相,出租车的行程时间,确实长,走到了大半夜,还在一家旅馆里睡了一觉,第二天再赶路,一直到下午,才到达了目的地。
那个地方,没有错,仍然是众所周知的那个不详之地。
出租车司机走之前,说道:“我奉劝你们别逗留时间长,有鬼的!”
杨衫看看四周,没有一户人家,而这片荒地有不少坟头散开零星。
老奶奶说:“小伙子,你人都来了,帮我们一起,找东西吧,怎么样?”
慕紫菲说:“奶奶,要从哪里开始挖?”
老奶奶放下包,她拉开侧面拉链,里面装有一个罗盘,看着有些陈旧,心没有指针,却是一个小坑,看着沉甸甸的。老奶奶将其手托住,另一只手手指放唇沾一点唾沫,往罗盘心的小圆坑一点,圆坑突然变了颜色,变成了铜红色,老奶奶托罗盘转身,胳膊伸平,慢慢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她将罗盘放到地,只见罗盘的密麻圈字,有一个极小的字颜色也变成了铜红色,它的位置在“离”位所对应下的“火”字。
老奶奶盯着罗盘说:“这个罗盘,造出来的用途并不是测风水的,而是测宝贝的,肯定与一般罗盘不同,这个火字会变颜色,正是说明宝贝还在,但罗盘能预测周围五公里以为存在宝贝,却不能测到精确位置,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来寻找,可多少年过去了,是找不到,慢慢的,没什么人来了。”说时,老奶奶放下罗盘,说:“这里了!菲菲,拿铲子!”
慕紫菲拎着行李箱,从里面往外掏东西,见她掏的东西,是一把铁铲。
老奶奶拿手里铲子后,却递给了杨衫,她说:“我能看出来,你挖土,技术可是一流的,小伙子,电话不能白打吧,该你帮帮我们了。跟我来,我告诉你挖哪里。”
杨衫有些哭笑不得。
老奶奶带杨衫和慕紫菲径直走到一棵大树后,有些藤式的荒草耷拉树枝垂下,如一道墙,杨衫照着老奶奶所指位置,无奈,抡铲子开挖,但见有土飞扬,不一会儿堆了一堆。
杨衫的挖土技术熟练,让慕紫菲大吃一惊,可老奶奶却并没有多少表情。慕紫菲说:“真看不出来,奶奶,杨衫他还真是有两下子,看着挖土技术还挺内行。”
杨衫忙说:“我这是琢磨出来的挖法,不知道是否内行,但自我感觉顺手,效率好一些。”
慕紫菲带了欣赏的眼光,笑着说:“我给你打下手,奶奶,这下好了,你可以不用动手了。”
不觉间,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老奶奶再次托起罗盘,手指沾唾沫,点在心,她眼睛闪闪发亮,自言自语:“一切都与推测的相符合,宝贝,宝贝,你一定要出现!”她往道口走下去,冲下喊:“你们要不要休息一下?”
慕紫菲在杨衫之,她打着电灯,能看出杨衫汗流浃背,她说:“杨衫,要不,你歇一歇吧,看你一直没停,一定很累了。”
杨衫挥汗如雨,说:“不,赶紧挖吧,挖完了,咱们早早进入通道,到时候,我可能找到了终结催眠的关键……”
慕紫菲一愣,说:“你……你说什么?”
杨衫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忙说:“我这是干活习惯,爱胡言乱语,你别往心里去!”
慕紫菲没有在意杨衫刚才莫名其妙的话,她说:“你对我们真好,不问我们挖通道是对与错,埋头一个人拼干到底,我现在实在是过意不去,你停下手吧,我们换个位置,我在下,你在。”
杨衫一阵脸红,他没有接慕紫菲的话,因为在之前,老奶奶抓住话柄,嘲笑了他们两个人一顿。
老奶奶说:“小伙子,你怎么不吭声呢,我们家菲菲可说了,她在下面,你在她面,两个人这样,好干活。”
杨衫还是不接话。
慕紫菲说:“听我们两个人的吧,来,快来我。”
老奶奶咳嗽了一下,说:“菲菲,这个话,可不能这么说,什么叫,你!你这样说,是要闹笑话的。”
慕紫菲却疑问:“奶奶,这有什么好笑的?”
杨衫却噗嗤笑了。
慕紫菲问:“杨衫你笑什么?不说我下去跟你抢了!”
慕紫菲一赌气,松解腰的绳子,倏忽间真的往下滑,杨衫忘了,她会真的下来,他听到身后有声音,于是转过身,抬头看,还没看清,慕紫菲身体滑来,正好严严实实压在杨衫身。
在电灯的余光,杨衫慕紫菲四目相对,鼻子间轻轻触碰。
这一刻,杨衫舍不得动了,静静的盯着慕紫菲看,他心头一股酸楚,流下了泪,他多么舍不得慕紫菲,而慕紫菲也呆傻了。
老奶奶说:“男女之间,偷情床,那个,,是刚才你说的那个,,这下,你懂了吧?”
慕紫菲懂了,慌张起身,心跳加速。她对杨衫说声:“对不起!”慌乱退着往爬。
老奶奶笑着摇摇头,看回罗盘的变化。
时间到了一个小时。
此时,杨衫下铲子铲到了硬物的土质,在后面慕紫菲打着电灯光,杨衫看出了硬物之后,是一堵墙,这堵墙有一大块方形砖,砖有怪符号,符号画的是如同一个宫殿结构的鸟瞰图。
杨衫停下手里的活,他回头对慕紫菲说:“接下来,要看你奶奶的了,需要你奶奶用点精诀,点开它。”
慕紫菲惊的看着杨衫,她说:“你怎么知道点精诀?”
杨衫说:“点精诀也叫点醒术,顾名思义,是在有灵性的物体,用点精诀点它,能点醒它的灵性,像你奶奶手里的罗盘,点一下后,罗盘发挥出了探测的灵性,这个点精诀可不是说练会的,还要念口诀,悟性好一点三年可练会一般的级别,这个级别无法将灵性藏的强的灵物点醒,初级过后,是漫长的深造了,到达级,最后高级,你奶奶才练到级。”
慕紫菲更加惊了,杨衫说:“等时机成熟,我再告诉你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快通告你奶奶,让她来开墙吧!”
老奶奶早已在坑外等急的如热锅的蚂蚁,喊道:“怎么半天过去了,还没看出来是什么?”
慕紫菲赶紧仰头说:“奶奶,是一堵墙,墙有符号!”
老奶奶喜出望外,笑了起来,说:“是它,是它!你们要注意了,我下来了!杨衫,你后退,我要亲自摸摸那堵墙!”
慕紫菲往边紧靠,尽量多腾出空间,让老奶奶好过,杨衫后退。老奶奶虽然弯腰驼背,可身手相当利索,头朝下钻进通道,双手双腿撑壁下爬,她腰无绳索,却也爬的稳重。
经过慕紫菲与杨衫身边,老奶奶抵达通道最底层,她看到那堵墙,两眼放光,嘴里说道:“是它!我找到了!菲菲!我们找到了!”
慕紫菲欣然笑了,老奶奶口低声念决,手指沾唾沫,施展点精诀,指尖触碰砖墙。
这次,砖墙颤动了,在一阵啧啧声,内缩掉了进去,传出哐当掉地的声音。
老奶奶说:“小伙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杨衫说:“没有别的办法,是向前走,不回头,里面遇到什么危险,我来解围!一路通关!”
三个人于是从洞口爬了下去,下面是一片漆黑,三人谨慎踏入通道,这通道是石头砌成,杨衫摸着十分的石壁,心不禁再次暗叹造这通道的人卓越造诣,古人建造讲究的是用心,做什么事情,都与做人的道理想通,而正因为古人的用心与做人大道相行,才造出了那么多的迹工艺,令世界惊叹,令后人望尘莫及!而反观现在的社会,偷工减料皆是,赶工期,要速度放弃质量,为什么许多古人能做到的精湛技艺,后人不能,真正原因是优良传统的失传。
杨衫不由得也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他赶紧收心,努力回想曾经经过这里所遇见的一切,以达到心有数,到时候,危险时刻来临,他可以第一时间,找到解决危机的办法。
在这个时候,老奶奶停下来,她挡住杨衫和慕紫菲,不让他们继续前行,老奶奶说道:“快停下,快停下,你们听,有情况!”
慕紫菲静听了两秒,什么也没有听出来,她问:“奶奶,你让我们听什么?我怎么什么也没有听出来,杨衫,你听出来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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