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慕紫菲话语里,杨衫能听出来她还是满心期待的,他准备好好的将歌曲唱给她听,杨衫唱起了他觉得非常好听的歌,他唱道:“冷暖哪可休,回头多少个秋,寻遍了却偏失去,未盼却在手……”
杨衫的嗓音略微带些沙哑,而这首歌旋律又是那么动人心扉,如果与原声比起来,自然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可此情此景,唱的又没有跑调,慕紫菲一下子就被歌曲带进了歌词的意境中去了,一生何求?她现在只想就依偎在杨衫一侧,眼睛里的画面就是他们都头发花白,依然互相依偎。
这个时候,突然不和谐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杨衫戛然而止,意境破散,慕紫菲紧张的握杨衫的手一紧,小声问:“哥,这是什么声音?”
杨衫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他表现的却很镇定,他听到,那个怪声,声如二胡拉松,柔顿无力,不是叫一下就停的,而是声音一直延伸不停,音调忽高忽低。
“菲菲,我们朝着声源靠过去!”杨衫大胆的说。
慕紫菲担心不已,说:“会不会又是什么怪物?”
杨衫说:“即使是怪物,我们也要过去,你想,我们无论怎么走,都是在迷雾里面转,没有任何方向感,现在有了一个声音过来,不就是正好有了方向感了吗,我们寻着声音过去,一定会有所发现的。”
“恩,哥,我听你的!”慕紫菲随着杨衫前行。
这真的跟瞎子走路没有任何区别,杨衫让慕紫菲将手机灯关掉,以免暴露目标,他们小心前行,都不是抬脚快步,而是脚面贴着地,慢慢触及。
那二胡破声,一阵亢音后戛然,一时间,大雾里又是死静死静。
杨衫不得不停下脚步,怎么又没有声音了?他想,这声音为什么要发出来,如果说是为了引我们过去,那就不应该半路停止,如果是无意发声,那又是什么原因让其发声?
慕紫菲小声说:“哥,我觉得有一点奇怪的地方。”
“什么地方奇怪?”杨衫问。
慕紫菲想了想,说:“我觉得这个怪声不太像乱无章节,倒是有点节奏,会不会……这个怪声也是唱歌?”
杨衫仔细回味那段怪声,慕紫菲这一点非常到位,他不禁对慕紫菲说:“菲菲,你真是太细心了,没有你,真的不行,我一个人闯关那就是痴人说梦了,没有你,冰怪肯定发现不了,没有你,我已经被冰怪咬进嘴里了,没有你……”
“行了行了,”慕紫菲晃晃杨衫,“看你把我抬的,太高了,是会摔下来的。”
杨衫言归正传,说:“菲菲,经你这么一说,很有可能这个奇怪的声音是模仿我的歌声,我不如现在再唱一唱!”杨衫清清嗓子,挺胸又将《一生何求》再唱一遍。
果然,杨衫还没唱完,那个如二胡破声的音又传了过来,而杨衫不住声,接着唱,拉
着慕紫菲寻声而去。
杨衫唱不完,那个怪声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慢慢的,怪声一点点明显,能听出来就在前方不到五米的距离。
慕紫菲握杨衫的手都冒出了汗,杨衫另一只手轻拍她的手背,以示别怕,杨衫悄悄从慕紫菲手里拿过来手机,当他能察觉距离声源就两步的距离时,他点开手机快速打开手电筒。
一照,这里的雾气已不是很浓,能见度能达到五米以上,发着二胡破声的东西,近在眼前,手电筒的光足够将它照的清晰,它体型高一米左右,有两条小短腿,脚如鸟类有爪,背有两只蝙蝠模样的大翅膀,头型如螳螂似的扁长,可扁长的脸,却是人的五官,如同是个不到十岁的孩童容颜,此刻它正陶醉的闭眼,张嘴哼着歌。
两个人都想到了手机录像回放的画面,那个割断老奶奶慕兰殇绳索的东西,就是它。
灯光下,杨衫回首,身后雾气依然是浓的厉害,也只有这里才雾气消减,看来,如果不是这个东西哼起来歌,很可能两个人永远迷失在大雾之中。
而这里,已经是一个房间了,可房间却不见门,三面墙都是光秃秃的,至于身后这面墙是不是有两个门,那就无从知晓了,因为后面雾气大的太明显。
慕紫菲抓紧杨衫的手,眼神慌乱,她没开口,杨衫知道她想说该怎么办,杨衫也不知道眼前这个怪物睁开眼看到他们两个人后会怎么样。如果从绳索被割断的痕迹来看,这个怪物要对付一定有些难度。
为了不让这个怪物睁开眼,杨衫清清嗓子又唱起了歌,那个怪物笑了,有点像小孩子,翅膀微微扇了扇,原地跳了跳,接着唱,好像声音音调调高了点。
杨衫边唱,边拿出电棍,他想,不如先下手为强,趁它没发现,将它电死。杨衫开启电源,伸手将电棍戳到怪物身上。
这一电,怪物哇的惊叫,睁开眼猛扇双翅,颤抖着迅速后撤,没想到电棍的电流并没有将它杀死,不像迷糊虫一样,一电即死,抵抗力比一般常人都要强,人被电后还无力往一边倒,而它,却还能挣扎,动作幅度那么大,它后退站定后,双眼怒的如燃起了火。
“坏了坏了!”杨衫意识到情况不妙,适得其反,他将慕紫菲整个藏于身后,说,“菲菲,你快往回跑,这个怪物不简单,电不死它,恐怕要比人不知强多少倍!”
慕紫菲却不逃,她说:“哥,你再也不要说让我一个人逃跑的话,我们困难一起闯,大不了一起去死!”
杨衫感动不已,可这时候也顾不得再说什么,他握紧电棍,静等怪物扑来,与它拼个你死我活。
它咬紧牙,却见它的牙齿随着它的发怒,慢慢变长变利,恐怖吓人,绝对可以一口咬掉人的一块肉。它怒吼一声,翅膀闪动,如离弦之箭,嗖的飞将而来,杨衫还反应过来,怪物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小小嘴巴瞬间张的圆大,比杨衫的脑袋都要大,而它的嘴正准备要咬掉杨衫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