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堂屋歇了也没多长时间,萧婷婷就同陈大媳妇有说有笑的从厨房端菜来了。
见婆媳两个相处的很是和谐,陈书盛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陈书昌看了直挑眉,还用胳膊捅了下坐在旁边的陈书盛,只可惜陈书盛根本没工夫理会他。
菜和肉都是做喜宴的时候剩下来的,陈大媳妇做的简简单单,唯独一道面疙瘩汤是陈书锦要的,主食这几天吃的也是比较好的白面馒头。
“嫂子快给我说说,这哪道菜是你做的?”陈书昌手里已经迫不及待的举起了筷子,看着桌上的七八道菜问道。
萧婷婷不好意思的笑笑,“都是娘做的,我就是在旁边给娘打下手。”
“是不是不会做呀?”陈二婶不怀好意的问了一句。
见陈大娘已经动了筷子,她迫不及待给自己夹了块肥肉。
萧婷婷坐在陈书盛的身边还是笑,也不说自己会做,也不说自己不会做。
许是刚刚做菜的时候表现的好,陈大媳妇还给萧婷婷夹了块肉。
“不会做也不打紧,盛哥儿不是说过吗,学校里边儿有食堂,老师还有什么补贴?”
陈书盛接了句,“饭补。”
“对,就是饭补来着。”陈大媳妇笑了笑。
坐着的陈大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白酒,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心里别提多美了。
“不会做饭没关系,婷婷嫁进咱们家也不是来做饭的,来婷婷,多吃点,别嫁进我家还瘦了。”
陈二婶这下成了个锯嘴葫芦是半句话都不肯说了。
一顿饭吃下来倒是开开心心,待天真正黑了,大家各自回了屋子。
只陈书锦不太安心,接着月色去了陈大的屋子。
陈大媳妇节省,虽有煤油灯也不乐意点,陈大和陈二两兄弟去村口聊天,她正准备睡下,陈书锦却悄摸跑了进来。
“你这妮儿怎么跟做贼似的?”陈大媳妇接着月色看清来人才笑着骂了一句。
陈书锦可委屈,可怜她一个熬夜小公举,到了这个年代,没有手机没有电脑,乡村连电灯都没普及,自己跑来亲娘的屋子还被说跟做贼似的。
“我就是睡不着来找娘唠嗑,谁跟做贼似的?这么黑,娘你把煤油灯点上嘛!”她不乐意的撇嘴,身体却很诚实的挨着陈大媳妇在炕上坐下了。
陈大媳妇不得已,只好顺着她将煤油灯点着。
屋子里这才算是有了一点光亮,不至于摸黑。
“是不是有啥心事?”陈大媳妇伸手自陈书锦的头顶顺着她散开的头发往下摸,一下一下,一边摸一边觉得自己的娇娇儿真是长大了。
“没有,”陈书锦被顺的舒服的眯眼。“我就是想来问问娘,为啥我嫂子刚回来的时候你黑着脸啊?”
陈大媳妇的手顿了顿,没好意思说原因。
“是不是我二婶又跟你说啥了?”陈书锦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你咋知道?”
“因为我是鬼灵精啊!”坐着的陈书锦骄傲的抬头,陈大媳妇之前在她头上一敲。
“大晚上的可不能说这个!”
这是农村的忌讳,晚上不能说鬼。
陈书锦哎呀叫了一声,又惹得陈大媳妇心疼,给她揉头。
“那娘你说,是不是我二婶挑拨你和我嫂子了?”
“你也别这么说你二婶,她就是相劝我给婷婷这个新媳妇立规矩,省的以后……”
陈书锦呲了一声,她就知道是陈二婶在中间捣鬼。
说着是想叫自己亲娘给新嫁娘立规矩,其实不就是想破坏她们连个好好的婆媳关系吗!
“我说娘啊!”陈书锦回头握住了陈大媳妇的手臂,觉得很有必要给自己亲娘上上眼药水。
“咋人家说啥你都信呢!”
“你二婶又不是别人!”陈大媳妇回了一句,在她心里,一家人就是一家人。
她虽然有时候是不大喜欢自己这个妯娌的一些脾气,但大多数还是把她当一家人的。
“是是是!可这次我二婶可说错了!”陈书锦见她这样想,只好改口先解决主要问题。
“怎么不对?”
“我嫂子自己就是老师,她能不知道敬爱长辈?”
说起来陈大媳妇也没怎么接触过萧婷婷,而自己也只是开了外挂才了解的萧婷婷为人秉性。
没办法,陈书锦只好拿萧婷婷老师的身份出来说事儿。
“再说了,婷婷姐不跟我一样,萧家就得她这么一个女儿,还这么有出息,搁谁谁不喜欢这么个有出息又好看的女儿?”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不就没坚持下去吗?”陈大媳妇老实又善良,对着萧婷婷,心里也是喜欢的。
“我不是说之前,我说的是以后,以后你可千万别听我二婶的去婷婷姐跟前立什么规矩!”陈书锦严肃起来。
自己总不能跟在陈大媳妇身后边儿一直盯着,万一她天天受陈二婶的鼓动跟萧婷婷闹得不愉快,那她大哥陈书盛可就难过了。
陈大媳妇嘴巴开开合合,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娘你想想,我嫂子她爹是村长,自己又在镇子上的学校当老师,跟我哥拿同样的工资,现在她又有身孕,以后回了学校,十天半个月才回家一次,你要是还要给她立什么规矩,人家回来干嘛?”
“那我不该给她立规矩?”
陈书锦继续给她解释道:“不是不该,是不用!你晚上也跟我嫂子一起做的饭,人家有哪里不敬爱你的吗?”
“这倒没有!”陈大娘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
“这不就结了,娘对嫂子好,嫂子心里记着呢,之前跟我唠嗑的时候还说自己怎么这么有福气,摊上这么一个和蔼的好婆婆!”
这话倒不是陈书锦扯谎,是萧婷婷自己亲口说的。
她自己爹就是村长,村里好些家长里短的事儿萧婷婷从小就听过许多,这村子里多的是恶婆婆。
像陈大媳妇这样好相与的确实是少数。
这话说的陈大媳妇是彻底开心了:“我也有福气,摊上这么一个有本事的媳妇,还在镇上的学校当老师!”
陈书锦见她这样说,心里才算是放了心。
“所以啊娘,你以后可千万别听我二婶的,任凭她说破天你也只当是和尚念经!”
“你这孩子,怎么还把你二婶说成和尚了?”
“好好好,我二婶不是!”
确实不是和尚,和尚就没有这样见不得别人好的。